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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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慌，藥廬一定會查清楚這件事，給大家一個交代的。”說完轉向木瀧道，“你去看看。”

似乎想到了什麼，歐陽北呈叫住他，

“等等，你還是在旁邊看著吧。”

“可是師父…。。”

“不用說了。”抬手阻止還想說什麼的徒弟，歐陽北呈徑直走上前，原本還蹲在屍身旁邊的年輕人配合地站了起來，走到一邊，將位置讓給歐陽北呈，剛剛還衝動憤怒的人似乎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蹲下身，歐陽北呈伸手在屍身各處翻檢了一番，等看到屍身胸口處的時候，他的手微不可查地停頓了一下，卻讓幾個有心人看在眼裡。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們都沒有說破。

站起身，望向眾人詢問的目光，歐陽北呈緩緩開口，

“死者是被人用強勁的掌力震碎內臟而死，而且殺他的人並沒有讓他一掌斃命，而是很有技巧性的給他的內臟留了一線生機，讓他掙扎痛苦很久才死去……。”似乎思考了一會兒，歐陽北呈接著開口，

“如果他能早點被發現……”

聽到這話，那個已經冷靜下來的年輕人立刻又激動起來，

“他就不會死，是不是？……是不是？”

歐陽北呈也沒有計較這個年輕人衝著他大喊大叫的不禮貌，而是順著他的話點點頭，

“話雖如此，但即使能保住他的命，他也無法變得和以前一樣了，也有可能會成為活死人……”

“就算那樣，他還活著不是嗎？”年輕人激動地喊，“你為什麼不早點來？為什麼……”

“你……”旁邊的木瀧忍不住想上前阻止這個不尊重他師父的人。

“算了，人家也是痛失好友，過於激動了。”歐陽北呈阻止道。

接著他轉向那個年輕人，和聲問道，

“年輕人，你叫什麼？你朋友叫什麼？希望你能說說你們的情況，這樣才有助於找到殺害你朋友的人啊。”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年輕人低下頭，過了一會兒，他抬頭剛想說些什麼，卻又被歐陽北呈阻止，

“大家不要站在這裡了，都到屋裡去吧，這位朋友也把他妥善安置了吧？”

聞言眾人紛紛點頭同意，那個年輕人聽了歐陽北呈的提議，也是同意地點頭，和藥廬的幾人將躺在那裡的屍身抬起運走。

不知道是出於人類的好奇心，還是出於看熱鬧的惡趣味，反正等到進屋或站定或坐定，人似乎一個都沒有少，而且都在眼巴巴地盯著那個死去朋友的年輕人，似乎也知道別人都等待著自己的講述，年輕人並沒有讓人久等，他稍稍停了一會兒，似乎整了整思路，就開口道，

“我姓黃，叫黃澤川，剛剛被殺的，是我的好朋友李匯融，”好像又想到了朋友慘死的樣子，黃澤川黯然地低下頭，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練武，他是個很好的人，總是很照顧我，他一直笑呵呵的，好像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什麼能讓他傷心的事，他很喜歡湊熱鬧……”

似乎陷入往日的回憶中，黃澤川沒有直接說出來藥廬的原因，也沒有說任何關於兇手的線索，但沒有人阻止他往下說，四周靜悄悄的，只有黃澤川壓抑著情緒低沉暗啞的嗓音，

“這一次，也是因為他想來藥廬湊湊熱鬧，沒想到……”

“那他有沒有仇人？”不知道是誰問的話，結果招致了一片噓聲，江湖中人，誰沒有結過怨，誰沒有幾個仇人啊？

誰知，黃澤川馬上否認道，

“沒有，他不是個會和人結怨的性子……”

“你不過是他的朋友，也許他和人結怨你不知道呢？”人群中又傳來這麼一聲。

“不可能，”黃澤川又激動起來，“我知道他不會的……”猛地抬頭望向人群，

“還是說你想為藥廬開脫，雖然現在不能說是藥廬的人殺了他，但人死在藥廬卻是不爭的事實，藥廬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不管什麼神醫不神醫，反正你們要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一口氣說完，黃澤川有些微微氣喘，他接著喃喃道，

“生前我不能為他做些什麼，現在他死了，我決不能讓他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去……”

看到氣氛有些僵硬，歐陽北呈站起身打圓場道，

“大夥兒也別吵了，這位黃少俠說的不錯，既然人是在藥廬被殺的，藥廬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本人以藥廬的聲譽作擔保。”

不等其他人有什麼反應，一個略顯冷冽的聲音響起，似乎他就是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