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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一線,她向來不懼。
印象中,她只有看著簫琰才會露出害怕的表情,那樣小心翼翼,老老實實,彷彿變了個人。
看著她,很容易想到懼內的丈夫,在外面飛揚跋扈,回到家裡就成了狗熊。
又或者,當她變得無畏無懼時,才真正顯露出骨子裡的可悲。
不懼生死,只畏別離。
柳歡看著衛嫤一口氣將藥丸倒了小半瓶,也吃了一驚:“衛小姐,這藥的份量不是這樣……”
衛嫤懵懵地扭過頭:“那該是怎麼樣?我中了的蠱毒起碼十七八種,是痛是癢都分不清了,還講究什麼份量。還不隨便吃一點罷了。”她灑脫得很,好像已經忘記了簫琰的事。這個時候竟還能笑得出來。
她的笑十分有感染力,那樣不可一世的態度,竟令人十分安心,好像經她這樣一說,什麼問題都成不了問題。柳歡的心裡的些堵,悶悶地捶著胸口,卻不知是哪裡湧出來的酸楚。她捏著衛嫤遞來的小半塊乾糧,又忍不住衝著那牙齒髮呆。
“你不問我為什麼要跟著你?我跟他們可不一樣,他們是為了活下去,我卻是為了這樣那樣的野心,如果不是親自證實‘鳳點頭’是認了你作鳳主。興許我還會有更僭越的舉動,你真的就放得下心?”振興柳氏,拿下南禹,取代段氏。這是她從小給自己灌輸的目標,可是到了這一時,她才恍然發現。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其實都算不得什麼。
真正一無所有的人,是衛嫤才對。
“如果不是答應了簫琰,我也不會跟你走在同一條路上,你是怎麼想的,我根本不在意。既然不在意,又憑什麼費盡心思去弄明白?”衛嫤拄劍而立,打量著山上的風景,廝殺漸漸平息,山頂升起幾道嫋然的炊煙,她目測了一下兩軍之間的距離,決定將休息的時間縮短半炷香。
飛凰死活不肯說出龐文絹的下落,錦娘便只好綁著他,派了幾名巫族子民看守。
柳歡與衛嫤低聲交談時,往那邊多看了兩眼,飛凰像是感受到她熾熱的目光,訕訕地背過身去,不理不睬。
此地離惜祭還很遠。
藉著密林的掩護行軍,終究是慢了些。
“老大,馬偷來了,可是有騎著走?”葉冷雖不知道衛嫤的傷勢到了何種程度,但關心是一定的,碧水塢兩名身手較好的村民扛著馬兒走過來,他便緊張地湊了上來。
一匹馬,引起了隊伍裡的熱烈關注,有人已經不屑地撇起了嘴角。都什麼關頭了,還想著騎馬?女人就是女人,鼠目寸光。
村民們沒敢這樣想,但卻仍是體貼地多偷了一套將軍的行頭,兩道高頎的身影擎著五花大綁的戰馬從席地而坐的人群裡走過,確實夠惹人注目。
人群裡響起一陣議論,紛紛猜測衛嫤的用意。
衛嫤示意來人將馬兒放下,自己將長劍拔出,連鞘起一握在手裡,劍光忽閃,除去了馬腿上的繩索,那馬兒的嘴被破布塞著,想叫也叫不出來,只骨碌一下翻身站起,沒命地往衛嫤身上踹。衛嫤伸臂格攔數下,那馬兒竟刨著蹶子人立起來,高甩著尾巴想要逃走。
“老大!”葉冷扶住馬鞍,將戰馬用力拉扯回來。
“你們當中還有誰身上沒帶乾糧,將這馬宰了吃。”衛嫤擺擺手,居然示意他放手。
誰都知道,沙場之上,一馬如一兵,不到非不得已的時候,誰也不能打戰馬的主意,可衛嫤卻叫人巴巴地從山上偷了一匹馬來吃?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老大,這我不懂,你不是要騎馬麼?怎麼……”葉冷看了一圍,接觸到四圍熱切的目光,只得訕訕地鬆手。那馬兒有些無所適從地看了一會兒,終於找了塊自以為是生路的地方,低頭衝了過去。人群中寒光四處,不少人提著兵器就這樣撲上去。
碧水塢的村民們買了衛嫤給的教訓,身上或多或少都存著些糧,所以並未參與到屠馬的行動中去,他們以葉冷為中心站了一圈,等的就是衛嫤的指令。偷馬?怎麼想都不是個簡單的事。
衛嫤靠在一棵大樹的樹幹上,眼睛沿著樹冠一直向上看,大雕老老實實地守在她身邊,不時拍拍翅膀。衛嫤的眼神縹緲而深遠,彷彿藉著天上的浮雲,看向了更遠的北方。
冬日寂寂,北風肆虐,山上的火熄了一大半,但濃煙未散,風一吹,便有大片煙塵滾滾而起,經過這一荏,衛嫤手下宰馬添柴那點菸就根本算不得什麼了。
衛嫤沒讓葉冷等太久,就在肉香味飄散開來的時候,她緩緩地開口了:“這不是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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