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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五十七章 。。。
當晚,明月踏雪而來,紅色的大氅妖嬈地燒在雪中,如烈火,又宛如最豔的美人蕉。梅枝本就捨不得進屋,呆在廊下看雪,見他來,站起身來,正欲迎上去,卻早已被明月攬在懷中:“這麼冷的天,怎麼還在屋外?”他來得那麼快,彷彿是瞬息間移來的。他伸掌包住她的雙手,道:“其實我就知道你一準已經在雪裡呆過了。京西的梅花必定是開了,明日,我們看梅去可好?”
當然好,其實梅枝已經盼了很久了。自到了京城,雖說時常見面,卻也沒有再象來京路上般攜手共遊了,按了以前梅枝的性子,早已捺不住,自己溜達去了,現在似乎真的是靜下心來等待了。
京西離得有些遠了,一日往返太累,明月是打算在外住一宿的,通知別莊裡備了小馬車,又將要帶的東西一一準備好。梅枝又差點興奮得睡不著,拖了明月說了很久的話才放他走。
他臨出門前,梅枝忽問:“明月,今日我摸到振遠居然是暖的。他怎麼會變暖啊?”
明月身子微微一震,思索了片刻方道:“他不是練道家法術的嗎?或許是法術吧,他這麼涼總要取暖,知道你怕涼,也不想冰著你。”
梅枝“哦”了一聲,道家中是有神仙火炕法,用以冬日取暖的,她曾在那本道法書上見過,只是未學,早知道她也該好好學學的。
可是待明月走了一會兒,她躺在床上方想到這解釋其實也有些不順,振遠他根本是沒有知覺的,即便傷了有傷痕也不會覺得痛,怎麼可能會覺得冷呢?
次日,梅枝起了個大早,明月卻是早飯過後方才來的。看到梅枝帶了一臉的期盼等著,十分為難地說道:“梅枝,今兒怕是走不成了。建平巷那邊有人來,說桑媽媽不知怎麼了,眼見著是不行了,我還是得去看一看。”
梅枝記得桑媽媽,是挑了擔子賣餛飩的,那小餛飩嬌小玲瓏,皮薄得跟紙一般,鮮得能掉眉毛。明月的無枝館對窮人向來是醫資不論的,愛給多少全看病人,於是便常收到各類稀奇古怪的東西作為醫資,柴草啊、麵餅啊、粗布啊、銅壺啊……桑媽媽家人病了,也曾來看過兩次,那醫資便是挑在擔子上的熱乎乎的小餛飩,梅枝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的餛飩,不知不覺竟是三碗下肚,那日被明月取笑很久。
梅枝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點頭道:“那你趕緊去出診吧。你其實可以讓胡伯來跟我說一聲,不必跑來又跑去。那個,你回來我們再去。或者……改天?”她說這話時有些猶疑,心裡不是沒有淡淡的懊惱的。
明月微笑道:“梅枝,你越來越體貼了。可對你,凡事,我都想親自給個交待。”看著跟在她身後的默默的振遠,想了想,他又道:“去京西,一日也回不來。讓振遠帶你先去,那片梅林,在京西望子峰上,與皇陵遙對,應是比較好找的。我出診完去那裡找你,若晚了,就在客棧裡等你。”
這樣,也好。看他想著辦法守諾,梅枝心裡自是開心。
反正明月也沒這麼快能趕來,梅枝這一路便走得不急。坐在馬車上了,梅枝方悟道,與其說她想要一次短途的旅行,莫若說她喜歡在路上的感覺,那種象以前那樣走在路上無拘無束的生活,而不是呆在別莊裡充當小姐。
天上還零星地飄著雪,路上和積雪卻是很厚了。振遠駕車,走得不快,卻十分平穩。梅枝忽然發現自己已沒法象以前那樣什麼話都倒給振遠。是因為有許多話已經可以跟明月說了嗎?還是知道他的心意後自己的壓力?振遠真的帶給自己壓力了嗎?這一路上,她儘量地找著話題與振遠說說,卻又竭力地避免著某些話題。
她心裡哀嘆,真他奶奶地累啊!從什麼時候起,她竟然不敢直視振遠,作痴作嗔了呢?她知道必須辜負一個,那就要對不起一個份量輕的人,就象對待李玉田那樣。可是振遠不是李玉田,她沒有那份決絕,她想起他那日說:“我讓枝兒為難了麼”時,自己的心也是隱隱地有些痛的。
望子峰,恰似力頹傾斜倚門遠眺的婦人,地勢初平後陡,馬車便被棄在了半山。振遠安置好馬車,取了小包裹,帶了梅枝往山上去了。梅枝喜歡在雪地裡行走的感覺,不想使那縱躍之術,也不要他背抱。振遠也只是笑笑,跟在她身後。
梅林很好找,因為清幽淡雅的冷香隨風雪遠遠地送來,循香而去,便看見了那依山勢而走的一大片臘梅林,深深淺淺的鵝黃綻放在淡褐的枝頭,被冰雪壓著,依然傲然挺立。梅枝見過初春的紅梅,倒不曾見過如此大片的臘梅,不由放緩了腳步。大雪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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