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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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

我被行雨救了下來，蘇夜玄不再有顧忌，揮手命令所有侍衛一起圍攻黑衣人。黑衣人本就體力透支，又受了傷，此刻連兵器也不在手中，哪裡還支撐的下去。

我心急如焚的大喊：“不要！不要傷害她！”

可是我的喊叫沒有奏效，黑衣人轉眼便被侍衛制服，侍衛們押著她來到蘇夜玄面前。我頹然的跌坐在地上。

黑衣人見大勢已去，絕望的看了我一眼，伸手拔出橫插在頭頂髮髻上的玉簪，奮力朝自己的胸口刺去。

我撕心裂肺的呼喊：“淺兒！不要——”

“叮”的一聲脆響，玉簪跌在地上碎成兩截。淺兒眼中的淚洶湧的滑落下來。沒錯，黑衣人就是淺兒。她在牢中朝我跑來衣角沾到我的臉的時候，我聞到了葉闌珊的味道，那是我送給她的香包。

“璃兒，你已經知道了？”蘇夜玄驚訝的問我。

“蘇夜玄，你放她走吧。”我強忍著心痛說。

“不行！”

“蘇夜玄，她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璃兒你不要再說了。”蘇夜玄強硬的打斷我的話，不再理會我，轉頭看向淺兒，迅速伸手猛地一把扯下淺兒的面巾。淺兒清秀的小臉兒慘白一片，眼神卻無比倔強。

“到底本王府上有什麼值得你們一個一個都前赴後繼的趕來送死？喬鳶是這樣，連你也這樣。淺兒，本王這些年來待你不薄吧？”

“王爺，淺兒很感激這些年來您對淺兒的照顧，但是主上對我有恩，我的命是主上救的，我不能忘恩負義。如今淺兒行跡敗露，要殺要剮勞煩王爺動手，淺兒毫無怨言。”淺兒仰頭迎上蘇夜玄的目光，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

“主上？很好。從你進府的那一天開始，便是為了今天吧。既然如此本王便也沒什麼想不開的了。說出你主子的身份吧，看在璃兒的面子上，我會饒你一命。”蘇夜玄冷冷的道。

“王爺，您直接殺了我吧，我是不會說的。”淺兒梗著脖子道。

“淺兒！”我喊住她，“不要繼續錯下去了，你在七王府呆了這麼多年，還不瞭解王爺的為人嗎？你這樣做是要招人唾棄的。”我苦口婆心的勸道。

“姐姐，淺兒不是不明事理的人，這些淺兒都知道。只是，主上之於淺兒的意義，與王爺之於姐姐的意義是一樣的，淺兒無論如何不會出賣主上。”淺兒直視著我，眼裡閃爍著堅定的淚光。

我無聲的嘆了口氣：“淺兒，別傻了。他不是你的那杯茶，沒有一個男人會讓自己喜　歡＇炫。書。網＇的女人，冒著生命危險去別人府裡做奸細的。”

“姐姐，淺兒明白這個道理。可是，淺兒還是無怨，姐姐，難道連你都不能瞭解這些嗎？”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傻呢？”我忍住淚，又轉向蘇夜玄：“放她走吧，她只是個可憐的孩子。”

“璃兒，你知道放她走意味著什麼嗎？縱虎歸山我們只會後患無窮！”蘇夜玄攏著眉毛，眼裡寫滿不贊同。

“她只是滅了一個刺客的口，其他什麼事情也沒有做，我們也沒有什麼大損失，你就讓她走吧。”我苦苦哀求道。

“不行！不查出幕後主使是誰，我不會放過她的！”

“可是，她不說的話，你留著她也沒有用。難道等著她的主子再派人來殺她滅口？蘇夜玄，算我求你，放她走吧。調查的事情，我們從別的地方著手。”

“璃兒，你不要太感情用事了。到頭來被傷害的只能是你自己。”

“可她是我妹妹啊……”我喃喃的說。

蘇夜玄還想再說什麼，行雨突然走上前，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蘇夜玄的臉色變幻了幾許，最終揮手遣退了全部的侍衛，只留下行雨。而後對淺兒說：“罷了，看在璃兒的份上我放你走，但是，從今以後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否則，我不會客氣的。”

淺兒怔忡了許久才回過神來，然後對蘇夜玄施了個禮：“淺兒謝王爺不殺之恩。”說完走到我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重重的朝我磕了個響頭：“姐姐，對不起。您對淺兒的恩情，淺兒來生做牛做馬定當報答。”我別過頭去，任淚水肆意滑下。“姐姐保重，淺兒告辭了。”她說完，起身欲走。

“等一下！”我慌忙喊住她，“你要去哪裡？”

她微頓下腳步卻並未回頭：“有些事情，淺兒必須親自解決。”

悲憤難平

望著淺兒離去的背影，我忽然覺得心力交瘁，苦不堪言。我問蘇夜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