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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我討厭這樣的自己,自顧不暇了為什麼還要去為旁人心疼,不值得,不值得……
“她也是我女兒。”他說得冷冷靜靜,我看不到他的心。
“你痛著痛著就會麻木的。”我想我很久沒有笑過了,我是真的累了,再也不會對你們笑了。
我們從一開始便不合適。
我們都是悲憫心氾濫的人,看到旁人可憐就想上前擁抱安慰。這樣的婚姻裡,哪一方更可憐,哪一方就贏。如此弔詭的、利用彼此的同情與惺惺相惜來勉力維持的婚姻方式,我之前竟未察覺到有任何不妥。興許我們都是自欺欺人的高手,以為我們相愛,其實不過是看對方可憐,施捨一點溫暖而已。
我覺得頭痛,想不起來去年此時,到底是誰先邁出了第一步。是我可憐他,還是他可憐我?我靠在馬車角落裡,想了很久很久……
我聽到他說:“我不知如何安慰你,但——”
“不必說了。”我打斷他。
我知道你說不出來,你大多數時候都是這樣,言辭匱乏,不知如何表達。方才我這樣咄咄逼人,難為你了。興許等我們老了就好了,就不必再如此歇斯底里,任何事擺上桌,都能心平氣和地一點點拆解,咀嚼,吞嚥。
但那時,我們亦不再是現在的我們了。
馬車到了國舅府,我匆匆下了車往府裡跑。所幸府裡沒有亂成一團,我孃親獨自一人坐在前廳裡,神色清寡。管家小心翼翼同我說,方才姨娘們全聚在這裡哭,都被我娘給罵回去了。我走進去,她還閉著眼。她總是這樣,心情不好需要梳理時就坐著閉目想心思。
我轉過身,看了一眼門外站著的趙偱,將前廳的門關了起來。
我娘聽到動靜,睜開眼慢慢說:“你來了。”
這聲音裡有說不出的濃烈倦意。我走過去,在她面前蹲下來,拿過她的手,就這麼握了一會兒:“怎麼了……”
她忽然偏過頭,抽出一隻手去端右側案几上的茶盞,可剛碰到杯壁,卻又將手縮了回來,“茶冷了,就不給你喝了。”
她這模樣讓我更擔心,我孃親以前很彪悍,遇上挫折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也從不掉眼淚,不向旁人表露倦容。可她突然變成這樣,真的令人憂心。
“我聽外面傳得亂七八糟,到底是怎麼了?”
她低頭看著我,竟然淡淡笑了笑:“這半夜裡頭一場大火,將工部存賬房燒了個乾乾淨淨。旁的都好好的,偏偏要燒存賬房……這不是欲蓋彌彰,又是什麼呢……外頭不知道要將這件事傳成什麼樣呢。”她聲音裡的倦意越來越重:“不過是昨晚後半夜的事,今天一大早就傳得沸沸揚揚,若說是意外,可真是太讓人意外了。工部事情那樣多,素來不是個乾淨地方,誰會覺得你清白呢……”
我一驚:“太后呢?太后那裡有傳訊息來嗎?”
“別傻了。”她看看我,“她自保的心太重,當年入宮從貴儀一步步爬上夫人的位置,可曾給過孃家任何好處?如今老了,更是沒有那份閒心。他們兄妹之間素來寡淡,你爹可曾靠過她一分?平日不去想倒還好,如今撇開那些面子上的東西,去細想一番,倒覺著血親淒涼了。”
我聽她絮叨了半晌,猶豫道:“這件事,同沈氏有關係嗎?”
“說不好。”她想了會兒,“若真與沈氏有關聯,你爹充其量被罷黜。若非沈氏所為,這汙水會越潑越髒,到時候想洗都洗不乾淨,就不僅僅是被罷黜這般簡單了。”
我又頭痛起來:“那現下——”
“等。”
“等?”我抬頭看著她。
“那能怎樣?若是立刻奔走求助,豈不是更此地無銀三百兩?越是急著撇清就越有問題,你不懂嗎?”
“父親有與人結仇嗎?”我想了半天,愣是沒想出來我爹這般性格的人能得罪誰。
我娘緊抿著唇,蹙眉道:“若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再重演一遍,最後死的那個,會不會還是沈應洛?”
“沈應洛犯的是大逆不道的重罪,是要被株連的。可現下發生這麼多事,卻沒有一個是類似的,孫家充其量也不過是罰沒貶黜,都沒有到這樣的地步。”
“你知道什麼?!沈應洛當年不過是被派去湖州做鄉試主考,先皇帝揪著那幾句考題就定了他的罪,後來又加了多少條罪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想要你死還會讓你有喘息機會嗎?!”
她說得太急竟然咳嗽起來,我卻不知如何開口,一口氣憋在心裡,一直疼。
“算了你回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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