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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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好一會才像疑問又像反問：“怎麼會不見了……誰又能知道呢，不過……”

隨著小毅的話頓了一下，葉語笑的眸子裡光芒也閃了一下：“冥界一直有個傳說，幾千年前鬼王跟仙界的仙子相戀，只可惜大婚當晚新娘神形俱滅，中間到底發生什麼事沒人知道，那之後，鬼王就年年娶妃，每年都是七月十五那天，每個新娘都只有一夜，一夜過後就再也沒人見過新娘子，直到五百年後，鬼王娶第501任鬼妃那天，鬼王和新娘子一起不見了。”

腦子裡瞬間像被針扎一樣痛開，近一年以來那些零碎的記憶片段突然在剎那間都湧了出來，凌亂得讓葉語笑擰緊了眉心，腦袋開始隱隱作痛。

小毅一直很仔細地看著她，注意著葉語笑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和表情，清亮的眸子裡似乎總有個看不透的深潭。

“自從鬼王失蹤以後，冥界就開始亂了起來，各種勢力群起，跟人間爭權奪勢的把戲一樣，越來越亂你爭我奪，個個都想爭著做鬼王的位置，所以鬼差們也越來越肆無忌憚橫行霸道，甚至無法無天草菅人命，人世間很多人死於非命，作為冥界勢力鬥爭的犧牲品，他們死後卻連伸冤的機會都沒有。”

說過的話當然說到做到！

“像我這樣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的大有人在，所以陽間的孤魂野鬼才會越來越多，地府也越來越亂，這些天我就是去查自己的身世，卻不想反而知道了這些事情，看來，我的死也不過就是冥界勢力鬥爭的犧牲品之一吧。”

腦子裡一片亂哄哄的，小毅的話葉語笑其實沒聽進去多少，思緒一直停留在鬼王娶妃那個傳說上，可小毅最後一句話，她還是聽到了。

揚起長長的羽睫，葉語笑心疼地看著小毅，強扯出一抹笑來說：“小毅，那些都是前世的事了，人死了就是死了，很多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改變不了的……既然鬼王的失蹤造成了那麼多人死得不明不白不清不楚，那我想……我也應該跟你一樣，只是個犧牲品吧。”

為了平息下腦子裡那些亂糟糟的記憶碎片，葉語笑只好暫時先給了自己這麼一個理由，勉強壓下了一片紊亂的思緒，小毅豁然一笑說：“不，不一樣的，笑笑你不是犧牲品，一定不是！”

堅定到讓葉語笑不得不相信的語氣，還有小毅變得不一樣的眸子，葉語笑怔了怔，這份堅定，她是不是也見過的？

“笑笑你是特別的，只有笑笑你，絕對不會是犧牲品，笑笑，你——”

到最關鍵的地方，小毅突然停了下來，眸子犀利地轉到了一邊，葉語笑傻傻地眨眨眼睛，順著小毅的目光視線看了過去。

盛放的彼岸花叢中，嫋嫋青煙凝聚成一縷白如雪的身影，俊逸出塵如仙人一般的臉龐，輪廓線說不出地好看，身上雪白的長袍優雅絕倫，一頭銀白色的長髮順服地貼在腦後，乖巧的髮尾拖在鋪滿白雪的地上，整個人差點就融進了這片雪白的背景裡，可他比雪，更加耀眼。

葉語笑的眸子不由自主微微眯了起來，太耀眼了，不管怎麼看，這樣一個人都太過耀眼了，所以，這估計不是個人。

“原來你在這裡，崔鈺可找得你辛苦了。”

輕柔如風的聲音，隨著話音落下，人已經到了葉語笑和小毅的面前，小毅看著眼前從半透明轉為實體的影子不說話，眸子和表情都涼了下來。

崔鈺？啊，是之前遇見的那個紅衣鬼判官崔鈺？那這隻鬼又是誰？

不客氣地那眼睛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把人家打量了個遍，葉語笑的眸子裡閃爍著一種奇異的光芒，自從走進人類世界，似乎她所遇見的每一個人都似曾相識，那這隻鬼，會不會也是自己曾經認識的？

思疑之際，人家已經到了眼前，一張如仙人的臉龐，唇角一抹優雅的笑意，音色如風：“笑笑，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我們之前見過？”

眉心擰得更緊，葉語笑被他們攪得一頭霧水，這兩隻鬼，是不是有什麼秘密沒告訴她？今天連小毅也怪怪的，整個人都變了似的也就算了，就連……鬼王的傳說，似乎都是小毅刻意告訴她的，葉語笑已經可以肯定，小毅一定發生過什麼事，而且，似乎跟這只不認識的鬼有關。

“我是嵇康，沒關係的……笑笑你會想起來的，很快——”

“不知中央鬼帝召喚，小人失禮了。”

突然單膝跪下的小毅把葉語笑嚇了一大跳，鬼帝？！中央鬼帝？這又是什麼鬼官？除了鬼王還有鬼帝？！那……鬼王鬼帝誰的官大點啊？啊……現在好像不是想這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