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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開始給謝臨炎做例行的身體檢查。檢查完謝臨炎的全身後,何三兒最後拿了把木尺量了他的直腸的長度,配好了木橛。

做完後,何三兒對牢頭說:“張頭,犯人這身子行嗎?哪有帶著這麼重的刑傷熬酷刑的,那能熬的過嗎?”

“上頭給了護心脈的藥和上好的傷藥,一會給他用了,唉……”看慣了血腥的牢頭,對著這個倔強堅強的男子也不由自主的心生憐惜,不僅僅是因為受人所託的緣故,心中忍不住為他嘆了口氣。

一切都清理完後,獄卒們也不再給謝臨炎穿衣服,就這麼光著把雙手雙腳緊緊綁在一起,倒攢在背後。牢頭知道這樣的綁法過一夜,難熬,可是這是規矩,她也沒有辦法。

隨著沉重的牢門咣噹的一聲鎖上,牢房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謝臨炎微睜著雙眼,靜靜的看著從高高的鐵窗流瀉下的一抹慘淡的月光。身上的傷痛讓他的額頭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毫無遮掩的面板卻一陣陣發寒,手腳被捆綁著逐漸痠麻的失去了知覺。

死沒什麼可怕的,可是該怎麼去面對明天那非人的羞辱?

天日昭昭,沉冤不雪,死不瞑目!

寒譚黑水般的眼睛波光破碎,流露出在人前從不宣洩的恐懼。

他緊緊閉上了眼睛,但願爹孃看不見,所幸熙早看不見。

等那人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煙消雲散,這樣挺好。

一滴淚水悄悄從眼角滑落,融入牢房陰溼的地面。

一夜無眠……

第二天天剛亮,牢房門口一陣騷動,謝臨炎的嘴角彎起了一絲淡到無法察覺的笑紋,他緩緩閉上眼睛,隔絕了從鐵窗稀疏漏下的帶著霧色的朝陽。晨光下他的面容蒼白平靜,如透明的琉璃一般。

剛剛被解開的雙腿還沒來得及恢復知覺,便被幾個衙役分開駕著來到房中的木驢前,後廷對準了木驢正中的木橛。

牢頭早就偷偷在木橛之上塗了香油,見謝臨炎雙腿繃緊,肌肉一楞楞突起,牢頭趕忙揉按他腿上的穴位,讓他放鬆下來,還蘸有香油的手指伸進他後面攪動了幾下,才示意獄卒將他緩緩就是木橛放了下去。饒是這樣,被堅硬的外物徹底貫穿的感覺還是讓謝臨炎猛然佝僂了身子,從胸腔裡悶哼出聲。

幾個獄卒把木驢駕到一輛平板車上,安裝好後,在謝臨炎反綁的雙手上插上硃批木牌,兩邊重兵開道,開始遊街。

隨著車輪滾動,木橛殘忍的衝撞著柔軟的腸壁,下口受到強烈的刺激不知不覺抬起了頭。謝臨炎羞憤欲死,無奈修長的雙腿分開著,用粗麻繩緊縛在車底的鐵環裡,無法併攏,一點勁也使不上,只能任密處毫無遮掩的爆露著。

口中含著口枷,連唇也咬不住,他全身無力的隨著木驢搖擺起伏,劇烈喘息著,強壓著從胸腔中溢位的呻吟,不一會晶瑩的汗水便浸滿了全身。

街上的人流逐漸聚集,行進到了鬧市,大路兩旁已經人山人海。

四周充斥著流氓地痞的調笑聲,無知路人的辱罵聲,經過兩個時辰的遊街,謝臨炎如同在地獄裡走了一圈。從木驢上被解下來時,他渾身癱軟,兩條腿止不住的顫抖,順著腿側流下的兩縷鮮血已經乾涸。

兩旁的衙役想把他架上凌遲的高臺,不防他忽然一晃肩膀,巧妙的擺脫了她們的鉗制。只見他疲憊的雙眼忽然閃爍出攝人的光彩,微顫的雙腿一步一步的堅定的走上行刑臺。

生命的最後一程我要自己走……。

兩個衙役一瞬間目瞪口呆,兩個人同時感到一股寒意從脊柱升起:

“從來沒有一個犯人經過兩個時辰木驢的折磨,又面對著凌遲酷刑,還能站的住的,更別說遍體鱗傷,自己走上去了。”

人群一片寂靜之後,忽然騷動起來,有人想起了謝臨炎當時為國出征時高高坐在戰馬之上的英姿,想起了謝臨炎身為男兒征戰沙場,想起了謝家幾代忠良下場淒涼,哭了起來,漸漸的唏噓聲象能傳染一樣匯成了一片。

兩個衙役等謝臨炎都快走上高臺了,才回過神來,趕緊跑了兩步,跟了上去,將他綁在了行刑架上。

今天執刀的劊子手人稱小刀王,家裡三代祖傳做這行,練的一手凌遲的絕活,據說在她手底下被活剮的不下百人,從沒有失過手。

她上下打量著被綁在行刑架上的待宰的羔羊,骨架勻稱,不胖不瘦,正是極品,割起來肯定順手。

她下刀前,出於職業習慣很少打量犯人的臉。可能是剛才犯人不同常人的舉動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忍不住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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