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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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眸掃過，她莞爾一笑，輕捏起衣衫一角在空中抖開，出了池子，偌大的光滑池氤氳生香，纖長的雙腿站起，她側過身——

此刻，外面響起了腳步聲。

唇角勾笑，眼睫不抬，繼續著手中的動作，姣好的身段，不著寸縷，婢女扯著紗衣兩角，為她披上——

來人站在身後。

她轉身，睨到他，絲毫不避諱，若隱若現的身段在燈火中加深，緩緩步到他面前，掃到他的眉眼，笑了。

“這麼晚，你闖入我浴寢的地方，所為何？”

“什麼時候大婚？”他問，表情略有不耐，她一聽，便知曉了他的決定，“你同她，斷了？”輕紗迅速被水汽暈染，淡粉色的肌膚收入他的眼中，他卻很平靜的，站著。

“嗯。”

她笑。

毫無顧忌的笑，手指扶著他的肩，眼淚都笑了出來，“鳳皇，你怎麼就，捨得同她斷了呢？”

“……”

他推開她，站離很遠，睨了眼那滾熱的浴池，勾了笑，遂開始解自己的衣襟……他的淡定，讓她不快。

明明心裡是什麼樣子，為何還要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她就是恨，恨這樣的鳳皇。

衣衫，委地。

他緩緩走進了浴池，將身子浸入，撤去頭上的髮束，一頭冰藍色的髮絲垂下，直到腰間，他享受般的靠在吐水的龍頭前，閉上眸。

水池有了動靜，不多時，身邊多了一具溫熱的身子——風溟再次下入了池水，遂貼在他身邊……。她枕上他的胸膛，手指輕撫他的下頷描繪著——

“鳳皇，我咋你身邊，有何不好？”幽怨的聲音吐出，男子不語，亦不動，風溟倚靠著他，聽著他的心跳，喃喃：“明明，我才是那個最先認識你的人……”

“風溟，手拿開。”睜開眼，將她推開，獨了身，再次感受水的溫度，他是真的好久，沒有入過水了……如今，溫熱的水讓他的身心都感到好溫暖，溫暖的似乎忘記了疼痛。

冰藍色的頭髮彷彿水藻般在水中漂浮，他稍一抬手，此時自己的雙手下面長出了一片波浪型的透明薄膜。

在水中，他會恢復自己本來的樣貌，髮絲會變長，下頷變尖，眉眼更魅。

風溟笑了笑，亦抬起自己的手臂，同他一樣的構造，她的身子也長出了波浪型的薄膜，她說道，“本來，我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按照祖訓，我們才是碧海最幸福的皇同皇后……鳳皇，你喜歡上她，本就是一個錯誤。”

“…錯誤嗎？”他問，自己嘲笑，“或許是吧。”

風溟聽後莞爾一笑。

“但是我不後悔。”他凝視著自己手下的薄膜，“輕塵曾說過，這是世上最美的東西。”

“……”

似乎又回到了那個時代，他閉上眼，再次不理她，風溟咬牙，身邊的水有了波動。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喜歡你麼？”顏君望突然說，風溟一驚，聽著，君望沉音而語，“你永遠都是這般的躁動，你世間所有事情都當是理所當然的去得到，你不會有輕塵那種淡漠的表情，亦不會為了一點幸福而開心，你想要的總是很多，很多……什麼，都滿足不了你。”

他睜開雙眼，定睛望著風溟，手指摁著自己的心，“我為了能償還百年的過錯，早已斷了所有後路，你看到了，我將輕塵的髮絲連上了自己的心臟，你們誰都可以輕易的殺死我，因為我不怕死，活了這麼多年，該懂得，該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