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鴨子,我豈能任你們出門滿口胡唚去。石榴轉身引路:“樓下請!”
錢掌櫃一看,呦,我大發善心想放過你,你倒不放我了?在商言商,姑娘,待會兒可別怪伯伯掀了你桌面。你這店裡沒手藝還想搶我食客,看我怎麼拆你臺!
一行人蹬蹬蹬魚貫而下,石榴拍手止住歌舞,從容站在正中央。客人們都把注意力移了過來。石榴從容解下荷包,掏出一個精巧銀盒。
“進門都是客,招待需周詳。今天外頭下著雨,絲竹管絃音色都差些,正好換個樂子,給諸位來份招牌菜,您瞧著好呢,就捧個人場下回還來。”石榴順手從桌上果碟中撿了一枚黃杏,捏捏硬度還算適合,便將那杏舉起讓眾人看過。
“錢伯,我聽說刀工不好做不了魚膾。”石榴在錢掌櫃面前晃一晃杏子,笑道:“讓您身後刀工最好人來切這枚黃杏,能切得比魚膾還薄麼?”
食客們紛紛擱下筷子,端著酒杯慢慢咂,才看過福亨酒肆錢掌櫃叫板鬥廚,結果沒鬥起來不過癮。總算趕上這家酒肆廚娘亮手藝,今日聽了看了,便是明日茶餘飯後談資。
那些大廚搖搖頭。錢掌櫃以手扣桌,問她:“小娘子,莫誇大話,你能?”
石榴伸袖覆在銀盒上,怕不保險,又抽出手帕掩好,悉悉索索抖了一陣,摸索著將她特殊工具套到指上。準備好兩枚指環刀,抬頭朝錢掌櫃說:“我能。”
眾目睽睽之下,那枚黃杏被石榴捏在左手。她左右袖子籠在一起,只看見衣袖在動,看不見雙手。石榴不肯將啞師傅絕學輕易現於人前。
在宮中她得戴上四五柄刀子練習劃棗,但酒肆裡兩柄刀足矣。石榴憑著感覺粗粗划著黃杏,拿出她兩年前水準就差不多夠用了。
外面雨勢已轉急,綠豆大雨滴噼裡啪啦砸在地上。小夥計忙掩了門擋住被風吹進店內雨絲。今天怕是做不了晚上生意了,雨太大,即使黃昏放晴,路上也會泥濘。
片刻,石榴手中杏子已劃過半顆去。她懶得做完,遂停了刀縮回右手,攤開左手,輕輕一捏,那黃杏薄片一整塊一整塊落在桌上。
“諸位,拿去撥開驗驗厚薄吧。”石榴將銀盒籠起,收拾停當,重新塞進荷包中去。
一位年長些廚子看出點門道來,這門手藝聽說過,只當是唬人用,沒承想真見到了。他遲疑了一會兒,問道:“您……姓顏?”
“我師傅姓顏。”石榴爽快地回答他們。“錢伯,您評評?”
“不敢,不敢。”錢掌櫃連連擺手,自尋了個位置坐下,聲稱要給肯德姬捧個場。大空適時地遣胡姬們再次歌舞起來,夥計也殷勤伺候。雨大,雖然來不了新客人,現有這幾位避著雨工夫恐怕還能再多消遣幾碟子菜。
石榴在賬房那裡翻了幾頁簿子,又到灶間轉轉,皆沒什麼須要操心地方。她聞不慣酒氣,便獨自上二樓找了個清靜屋子坐著,留下大空待客。
雲重雨簾厚,本就沒開窗戶,愈發襯得屋裡昏暗。石榴信步走到窗前,雨水往北潲厲害,紅布條幅緊貼在窗欞子上面,墨字全糊成一片漆黑,汙了鏤花窗內貼著半幅竹篾紙。
“怎就直接請人寫上去……該用布縫出字形才對。”石榴暗歎大空在回紇事事妥當,到了長安終究還得適應一段時間才行。她伸手推開窗戶,欲將條幅扯下或先撥到一邊去。
水汽被風吹到臉上,竟有些涼。今年第一場大雨來得忒早,眼下還沒到夏至呢。石榴將紅布條幅掖在窗下卡住,屋裡光線頓時亮了一些。眼前再無遮掩,窗外風景一覽無餘。
對面住著負心郎。
他們院子看上去還不錯。石榴迎著雨,瞧見前院有一架葡萄,二進裡頭似乎還種了不少樹,綠茵茵很密實。驟雨傾盆,姜家院子自然無人,整個街上都空蕩蕩。
“不如我師傅栽花兒多。”石榴釋然微笑,關窗,關上了那座本應屬於她院落。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去年也是個下雨天,他驀地澆透了她生活。幾瓣嫣紅,一捻稚蕊,雨前含苞,雨中怯綻,叫她毫無準備便作了雨後石榴花,彼時身疼,此時心痛。
今年又逢驟雨,雨霖鈴兒,叮叮瀝瀝所唱著調子不是相見歡,側耳聽來,點點滴滴俱是春歸怨。放下容易,不怨很難。
“負心人。”石榴哀哀地怨了一聲,踱到屋角,倚在美人靠上蜷了身子等雨停。
外面起了風,這片雲行得很快,沒過多久,外面便轉晴,重新現出初夏午後光亮來。有客人已結好帳,見雨歇了,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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