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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了一段時間的掛鐘後,李巍似乎慢慢摸到了一點這種古怪鐘錶讀數的規律。
見李巍不理不睬,身後的一幫人又在不斷地鼓譟,魚臉人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抬起一腳,想先踢李巍個四仰八叉,然後慢慢跟他“理論理論”。有著身高和體重優勢的他,面對一個根本沒有正臉對著他的對手,這種起手也算是非常合理了。
然而,魚臉人剛剛抬起的腳,卻陡然像被一隻鐵鉗夾住了一般,被勒得一陣劇痛。
劇痛襲來下的魚臉人幾乎就要喊了出來,但為了臉面,為了不在身後一群剛剛才懾服於他彪悍的體格下的“小弟”們面前丟臉,他硬是強忍住了。
低頭看過去,卻發現自己的腳是被面前那矮子伸手捏住了腳腕,魚臉人忍著疼痛,捏起排球大小的拳頭砸了下來,只盼著一拳擊倒對手,或者至少迫得對方鬆手,將自己的腳腕解救出來。
然而,坐在地上的李巍卻用了一個讓魚臉人
沒有想到的,卻又是最簡單直接的方式來應對拳
“彭!”
一聲悶響當中,夾雜著一連串咔啦、咔啦的關節摩擦聲。
大約一秒鐘的寂靜過後,魚臉人再也忍耐不住了,將右手夾在了褲襠裡,單腳蹦跳著,烏里哇啦地大叫了起來,聲音真正算是鬼哭狼嚎了。
喊叫聲把看守也給吸引了過來。
原本這種小範圍的毆鬥,就算在監控裡看到,看守們也懶得理會,不過魚臉人撕心裂肺的怪叫聲實在是遠超一般人忍受的範圍,看守們也坐不住了,抄起傢伙就趕了過來。
聽到外邊腳步聲,李巍早就鬆了手,輕輕甩了甩膀子,退回到牆根下。
看守們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說,衝進來拿多用警戒棍敲了魚臉人一頓,最後又換用點選模式杵在魚臉人身上最脆弱的部分他的外腮上狠狠電了一下。一聲也沒吭,魚臉人就昏了過去。
看守們離開時,經過李巍身邊,卻只是瞪了他一眼以作警示。
李巍當然知道,看守們在監控裡早就看得一清二楚,知道自己才是製造剛才那場噪音地元兇,但監牢哲學就是如此犯人們相互毆鬥,看守們要選擇打壓其中一方,必然也會選擇打壓弱勢的一方,以便在監牢內製造出一面倒的局勢,也就可以減少以後更多的麻煩。倘若打壓強勢的一方,也就勢必會造成雙方勢均力敵的持續對峙,對看守來說,只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
從小就和三教九流打交道地李巍深諳箇中奧妙,因此才會肆無忌憚地教訓了魚臉人一番,在看守出現後又保持了足夠的低調,為自己贏得了一個最有利的局面。
他知道,至少在安雅來交錢救他出去以前,在這個拘禁室裡,他已經確立了自己的地位,至少不用擔心被另外十幾個人一齊上來群毆了。
躺倒在地的魚臉人漸漸轉醒,開始發出一聲接一聲的,不知是哭還是呻吟的聲音,不過汲取了教訓,他這次的聲音卻並不很響亮。
李巍明白打鐵要趁熱的道理,於是便站起身,走到魚臉人身邊,拿腳踏在他胸口,稍稍踩實了些,直到他發出一聲悶哼,才問他道:“服了沒有?”
“服了服了……服了……”魚臉人從喉嚨裡艱難擠出幾個字。
李巍把腳放開了些,卻並不挪走,又問:“叫什麼名字,從哪來的?”
魚臉人愣了愣,隱隱約約覺得這臺詞好熟悉……地確,這正是他每次都會問新來的“室友”時會用的對白,現在,卻是一個新丁拿腳踩著他,反過來問他了。
短短的十幾分鍾裡,魚臉人幾乎體嚐到了人生最悲劇最淒涼地感覺。
“我是基廉人,我的名字叫……%@&”
“叫什麼?”對方自報地姓名,李巍卻是根本聽不清。
“我叫%@&&……”還是那個含混的,帶著點腔體共鳴的聲音。
李巍腳上狠狠加了些力道,踩得魚臉人哼也哼不出來。李巍把腳放了下來,又低頭對著緩不上氣來的魚臉人說道:“你那個什麼狗屁名字,什麼亂七八糟的發音?!我也懶得問了,以後在我面前,你就叫‘於連’(魚臉了,有意見沒?”
“沒……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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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雅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年前輾轉去地球的途中,竟然被人類聯邦軍方地密探給跟蹤了,而那些人在得知她曾在科瓦萊短暫逗留,併入住過夜百合旅館306房之後,甚至直接買下了這間旅館這才是只有六層的夜百合旅館沒有在這片日漸繁華地街區消失的真相。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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