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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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沉重。

葉楓想要舉起雙手捂住耳朵，奈何雙手已冰硬得不能打彎，試了半天都舉不起來。

（注）選自戴望舒譯《道生詩集》。

0061 亡靈澱

這女鬼的歌聲怎地這麼強？葉楓心頭正在駭然，歌聲突地一轉。

“睡啊，你的生涯盡歸我有，而愛之鈐記已印上你身；雖然我和你相隔悠悠，雖然你的記憶昏沉……”

葉楓頓時覺得一股濃重的睡意襲上心頭，渾身倦意無法擺脫。他努力地睜了睜雙眼，只感眼皮沉重，腳下卻不自覺已走入湖心。

音波功，簡單者是將功力運於聲波之中，利用聲波對耳鼓的震動，對大腦或身體其他器官進行攻擊。

而練到高深者，將聲波與光波結合，無論波峰波谷，皆可凝成利刃。其刃之利，攻之速，遠超那些肉眼可見的金屬利刃。

小船上的幽靈，所用的只是最簡單的音波功，透過聲音致使人類神經活動產生遲滯。

葉楓雖然意志堅定，他的長生法門畢竟還只在開光期，延年益壽沒問題，可是攻擊和防禦都起不了什麼大用。

而武道內功和魔法元素這些陽間生人之力對於蘊含死靈陰寒之力的音波功僅能起到一定的抵制作用，並不能徹底排除它的影響。

加上歌聲本就可以輕易的使人隨著其中的旋律歌詞或喜或悲，一時竟使葉楓難以抵抗，迷濛地走入湖中。

冷水浸身，葉楓一個寒顫，立時從昏昏沉沉中掙脫了幾分，勉強能提起些精神。

他發現湖水並不是很深，只剛沒他的腰際。

那女鬼的歌聲未歇，仍舊不停地傳來：“……愛情在一夏夜延佇，直待晨光之降臨，便鼓翼而飛去，歸她繁星燦爛的家庭……”

眼見得隨著韻律的此起彼伏，湖水竟被硬生生地分開來，葉楓不由得心頭一緊，看來幽靈的音波功已經加強，凝成波線，這才能將湖水分開。

一個一個的血腳印正沿著這條被分開來的泥濘小路慢慢朝他靠近。

葉楓感覺到徹骨的寒意，一記永生之火朝那血腳印的方向射過去。

血腳印停滯片刻，繼續前進。

看來這個惡靈要比前次在荒原古堡中所遇到的那個惡靈修為要強悍得多。

“睡啊，撒你的幕，掩上睡者的心靈，使他記憶模糊……”

葉楓赫然然發現，歌聲仍舊從船上傳來，並未隨著血腳印越來越近。

難道說唱歌的和逐漸靠近的是不同的惡靈？可是葉楓探得這兩個幽靈都是一般的模樣，難道是雙胞胎姐妹？或者，這個幽靈已經可以分身；又或者，這個幽靈把她害死的人的靈魂都化成和她一般模樣……

葉楓啟動了蓮雨，無數的血色小蓮如雨般朝血腳印撲去，但恍如穿過空氣一樣從血腳印上方飛過去。

血腳印仍舊只是受驚般稍一遲滯，便繼續向葉楓靠近。

為什麼這個幽靈要把湖水分開再朝他靠近？

葉楓腦海裡冒出這個疑問，驀地醒悟到什麼，啟動了雪花鑰匙。

湖水頓時嘩啦一聲，眨眼間重新匯合到一處，淹沒了那條小道。

“啊……”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從船上傳來，震得葉楓頭暈目眩。

他突地發現，身前的湖面上不知何時飄上來一具女屍，看模樣正是在船上擺渡的幽靈。

女屍的腰骨被反向折斷，後腦抵在臀部，她的四肢都浸泡在水裡，面板都已被泡得發白。她瞪視著葉楓，眼眶瞪得幾欲裂開，大張著嘴，喉嚨裡正發出那聲尖叫。

葉楓揮起右手，朝她連續發出了好幾記永生之火。

永生之火竟被她的尖叫彈了開去，女屍仍舊擺著她那詭異的姿勢。

大火被風吹一般掠到一旁，躲開女屍，燃起了蘆葦蕩。

葉楓欲要回到岸上。

驀地，“啊……”周圍全都充斥著這種尖叫，聲音提高了好幾分貝，好象湖裡遍佈著無數個一模一樣的女幽靈，並且正在齊聲做著同樣的歇斯底里的尖叫。

葉楓頭頂的上空出現了一道細長的黑色裂縫。

這次，竟然撕裂了空間。

這次，音波已經凝結成刃。

聲波，畢竟不同於普通的有形利刃，速度實在太快了，葉楓全力支開的防護罩根本沒起到多大作用。再加上聲波的無形，就算葉楓耳力再好，靈識探得再清楚，他聽到聲音的時刻始終都是聲波攻到的時刻，根本無從躲避。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