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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在櫃子裡急得直掉眼淚,卻是一直沒有推開櫃子的門。因著母親說過,這是最後一次要求我。我最依戀的、最聽順的便是她。外面的人還在繼續說著什麼,我只緊緊抓了手中的布料,逼著自己將大滴大滴的眼淚吞嚥回去。
嘴唇已經被咬得破了皮,我依舊蹲在櫃子裡沒有挪動半分。我不知道母親怎麼了,那兩個往日和顏歡笑的舅父兄長是否還在,父親到底去了那裡,為何整個府上的護衛都半個影子沒見,這些我都不知道。
我只清楚的記住了那位待我如同胞兄弟的哥哥,以及他背後所有姓凰的人。
母親……死在了他們手上。
後來,父親回來了,他們在櫃子裡找到了我。母親安詳得躺在床上,唇邊是一抹嘲諷的冷笑。父親讓人傳令說是病逝,我不能理解,也無法接受。
明明就是凰家的人殺了她,為什麼要說是病逝,為什麼不為母親報仇?我用力的掙開父親的雙臂,光著腳跑了出去。
為什麼要放過那些殺人兇手;為什麼?
為什麼要放過那些殺人兇手。
一夜之間,侯府上下悲慟非常。眾人皆說好人不長命,如公主這般好心之人卻是英年早逝。易程在奶媽們懷裡見眾丫鬟啼啼哭哭也跟著胡亂大聲哭泣起來。我胸口如有一盆大火,直燒得我難受之極,指著大門大聲吼道:“滾出去哭。”
那是我第一次對著照顧了我七年的奶媽子和丫鬟們發火,也是最後一次。一整夜,沒有哭,沒有做任何事,沒有動。
喪禮擺得極大。皇帝來了,皇后也來了,以前疼愛我的姑姑舅舅、表兄表弟們都來了。我在純白的孝衣袖子裡揣了一把匕首朝著靈堂走去。我要殺了他們,殺了所有姓凰的人。
靈堂門口擺了十數支嗩吶隊,跳腳的大仙帶著猙獰的鬼片面具繞著靈牌揮動手中的長矛大刀,內堂裡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我不知道是誰在哭,是誰還會如此哀傷。
我站在靈堂的大門外看著內堂和著寒風呼嘯搖曳的白布,一把黃色的紙錢拋灑出來,細碎而輕薄得紙片迅速被捲入寒風中。
捏緊了袖中的匕首,朝著堂內緩緩走過去。
“易洵。”忽聽身後一聲急喚,我轉頭看過去。待看清了來人,手中的刀柄險些鬆手落了出來。凰逸正滿臉哀悼地看著我,眼中的淚花以及臉上的哀色偽裝得何其逼真。
我恨不得撲上去一刀劃破那惺惺作態的麵皮,可他身後跟了兩名大內高手。我站在原地看著他沒有說話,他走過來想要拉我的手,卻被我悄然側身避開。
他臉上神色稍頓,無奈道:“你臉色不好,我陪你去院中坐坐吧。”
我心中一聲冷笑,來得好,老子正愁找不到機會下手呢。
也不知道是出於何種目的,他居然屏退了護衛,只與我朝著東側的園子走去。一路上二人都沒有說話,他走在前面,我跟在後面。
喧鬧的哭喪聲漸漸遠了,我們越走越偏僻。刀鋒已經對準了前面這位往昔如兄長一般關懷過我的人,一想到母親被這些人逼迫得慘死,不由又是悲憤交加。正準備朝著前面的背影刺過去,他卻突然停了腳步,轉過身來。
我險險地退了半步,穩住身形。面前的人突然輕笑,道:“聽說你這幾日都不曾進食?”
本以為他是有所察覺,便早已做好了疾步進攻的準備,聽他如此問話,便順著輕點了點頭。
“你以為以你此刻這般模樣,便能殺得了我嗎?”嘲諷的聲音如破空而過的冰塊癩子,自黑暗中衝破朝著我急速而來。
我心頭大驚,猛然警覺抬頭看過去。卻只見他疾步上前,手上速度飛快,直接點中我腕間穴位。我一陣吃痛,手指一鬆,鋒利的匕首哐噹一聲掉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只來得及倒退半步,便又覺腳上一軟,單膝已經跪在了地上。
“姑姑的事情是我欠了你,日後大可以找我還回來。可若是想殺我,或是要扳倒凰家,你還沒那個本事。”凰逸居高臨下看著我,眼中神色冰冷,“易洵,現在的你,還不配做我的對手。”
那夜,下起了紛紛揚揚的小雪。我深刻的明白了什麼叫仇恨什麼叫恥辱,還有……什麼叫強大。凰逸走了,父親來了。他站在我身後的黑暗中,良久沉默。
“父親,你知道的對嗎?”
“嗯。”
“如果可以選擇,你當如何?”
“如果可以,我情願她從不曾認識過我。”
……
出殯定在了臘月十一,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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