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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入喉嚨中,笑得滿目恍惚,“才是開始。臣的…萬歲爺。”

身後層層雲帳由風高低拂搖,那腳步很輕,輕得仿若這世界本就是沒有聲音的。

平靜認真的延陵空不多見,未喝酒的延陵空很少見,未醉竟滿目沉靜的延陵空便絕無二見了。

她將手中殘餘的猩紅揉在左掌五指間,凝白柔夷頓時染上悽譎烈色。她自他身側擦肩而過,步伐未減,卻由他出手攥緊,第一次他掌心的溫度比她涼。

“不覺得…你左手總是要暖過右手嗎?”他的聲音不重,漫於夜風中,竟有些微不真。

她欲縮回手,卻因他的話愣住,目光僵硬地仰起。是啊,倒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左掌的溫度總要比右掌暖出幾分,或以因為…她習慣了用右手殺人,那五指滿是罪惡,染盡了這世間最骯髒的顏色。她甚以不會輕易抬手瞧望,縱橫的掌紋書著她一步步走過的人生。她並不是一個能夠輕易向後看的人,是不敢。

延陵空緊握起那支腕子微微轉過,大拇指蹭著她掌心溫熱的細膩,他含了口冷氣,聲隱顫:“或以…因為他的血吧。染了他的溫熱,這輩子…你的手再不會冷了。”

她未看他,只那支被攥住的腕子猛地顫了,不受控制的顫抖才是最讓自己恐懼。輕輕闔眼,心底靜地如一池死潭。再也不會起波瀾,那個人已經死了。

“延陵沛文——”她輕出了聲。

“是父親。”他忙地糾正,而後淡淡薰了目,“怎麼,是不敢喚了嗎?”

“父親。”她靜靜仰了頭,目光坦然地迎向他,是要告訴,她並未因此懼過,“我殺的。”她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為了上位可以選擇做任何事。如果帝王認準了延陵沛文是佞臣賊子,她不會顧及那個人是誰,即便是自己的父親又如何…她要的是自己終有一日能做上這個位置,如果那個人保不住,便由她來。殺父而自立,歷史上層出不窮的英明聖例,她又怎會不循。她殺了一個所謂的奸臣,從而保住延陵世襲百年的基業,是錯了嗎?

那一日,聖元帝便是立在華陽大殿之上,他只站在那,便得了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尊勢。傾滅一門氏族便如隨意踩碾螻蟻般,他們在他的眼中都是螞蟻。那一日滿處搖映的宮燈灼了她的眼,九華天蓋的絢爛迷熠下,皆是螻蟻的罪狀,那些被事先編纂好織了錦冊的繁雜,扼斷這世上所有的聲音。

一門崩卒,倒不如一人以死而代。

她是不會停止腳步的,於是,滿掌心璨譎的紅豔,便成了罪證。

然這一次,那個高居龍位視眾人不值一文的聖元帝想要用同一個方法滅她,是他不自量力了。她不是延陵沛文,他是至死都要盡守愚忠之職的高潔之士,偏她只是個小人而已,比卑劣更卑劣,如是逼至無路可走,她會選擇最最齷齪的手段求得自保。滿身汙泥穢垢,已是萬死無至清,便不在乎更薉…。

“不,不是你。”延陵空愣看住她,另一手撫平了她的額眉,“一個用右手殺戮的人會更加珍惜自己的左手,你從未髒過左手,更不會以左手去觸那把劍。溢滿你掌心的鮮血不是罪證,反是能替你洗去一身汙垢的證明。”

“不需要證明什麼。這天下知道我軾父自保的人也不過十人,我不用那十人相信自己。本無清白,更無洗汙退垢之說。”她由他腕中抽回了自己的手,五指扣緊,微吸下一口氣,“其實…你不用處處表現的那麼差勁,更不用將自己淪為延陵家的敗類。”

延陵空輕輕笑了,由她自身側步出,唇角苦澀一瞬而逝:“傻丫頭,若我不是敗類。還能有你的所有嗎?”

“你不必有意相讓。”她身子蔽在雲帳之後,只輕衣的飛影隱約略現,聲音飄如齏粉,“因你爭不過我。”

於她眼中,本就是沒有親人的,只有對手死敵,她若不能先一步踏他人於足下,將日便要由人踏踐。她眼中,更沒有家的概念,皆是戰場,狼煙翻滾哀啼四響的戰場,一個又一個撲面襲來的戰場。

延陵府,再沒有一個像樣的對手,她或許要換個地方,再好好歷練一場了。

第二十五章 同個屋簷下

昱瑾王府,餘錦池。

衡硯齋立於碧池湖心之中,形似輕雁翩飛之狀,頭昂起仰望蒼穹,一雙明珠以硃色寶石相綴,口中含以夜明珠,整座齋閣通透納光。四壁貼有濾光錫金的窗紙,渡下淺淺一層光輝。於是乎,碧池玉水映著齋閣流華,齋壁凝著湖光繾綣,彼此交相呼應。

尹文衍澤總是起得很早,習慣了天未明即漫步於池園。待第一抹晨曦逼入府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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