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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見下真底。
由案前繞出,端著茶碗回了炕頭一側坐下,掠了眼另側翻了幾頁的書冊,尹文衍澤笑意更深:“這七俠五義,是也能看走了神?”他這話多半是笑她方才看著書愣神,突兀地罵了出聲。
延陵易聽明白了他意思,並未回應,只平平淡淡地走上去,坐了另一側,二人隔著小桌几。她信手翻了書,復又放回了手邊書屜,聲音輕著:“剛那一聲,不是罵王爺。”
“不是罵我,確也嚇了我,鞋子都要著了。”尹文衍澤挑著眉毛笑著道,模樣極是好看,連盯著他的延陵易都微有些恍惚,好容易才收回了視線。他漸也斂了笑,聲音甫一輕下:“你是罵公儀棠…嗯,是個當罵的,幹了這等畜牲事。”
延陵易竟不願提及此事,尤是當著他面談開了更不自在。言是家醜不外揚,如今在他眼皮底下鬧了場,別說延陵家,她的顏面倒也薄了。性子裡卻又極是彆扭,話說到這份上,也不肯軟下,自顧自地掐著文繡羅花不言聲。
“延陵眉在側廂房,得空還是去看看罷。”尹文衍澤說著輕拍了她手,知她是個彆扭脾氣,也知她明明心裡怒著卻不肯漏了顏色,便也點到為止。而後笑睨著屋間上下,添言道,“這書房用著還順手吧,我都多少年沒有進來了,難為夫人收拾了出來。”
“當年瑤錦姑姑也是這般。”延陵易淡淡揚了聲,“揹著家訓與公儀侯的大公子私逃入民間草巷,待到由祖父命人捆了姑姑回來時,她懷著孽種。”
尹文衍澤心頭微顫,徐徐抬了眸:“而後呢?”
“家醜不可外揚,一盞去子酒本是要除了那孽種,卻累了姑姑血崩而歿。”延陵易說著輕握起拳,仍記得那個常以笑顏示人寫得一手好字的瑤錦姑姑對自己甚是溫婉,她的女紅亦是由她把著腕子學下的,“延陵府唯一的姑小姐就這般不為人所知的悄然離了世,祖父當下命我們忘記她的存在。而那個當年與她結草為環訂下三生盟約的大公子卻是於朝中混跡得風聲水起,後又入贅皇家,不僅襲了侯位,更娶了聖元帝的親姊妹王爺的親姑姑,盛極一時。”只這世上,再沒有一個名叫延陵瑤錦的女子。就像她根本就沒有存在過。
尹文衍澤聽後漸也蹙起眉心,惋惜道:“為何會有如此家訓,公儀與延陵,似乎幾世並無過節。”
“倒也不是祖宗們的訂下的,恰是祖父。”延陵易以茶潤了嗓子,側了視線,“那是祖父的一個姑姑,最敬的姑姑。那位姑奶奶嫁了公儀家,反因為犯妒傷妾的荒唐罪名被休回府,於延陵家待不出半日以求清白便是懸樑自盡了。祖父襲任王爵後,添的第一條家則,便是由他那一代起,延陵不嫁公儀,世代不結親。”
“都是何苦呢?”尹文衍澤嘆下一口氣,瞧了眼延陵,“因著一次偶爾的不如意,便連累了好姻緣化孽情。延陵老祖宗是念著自己姑姑的苦痛,卻害了自己女兒的性命。”他確是看明白了,這一家子都是將臉面看得比生死要重,延陵祖父是搬了石頭砸自己腳,而後這一代代更是苦苦糾纏於此,放不下顏面,便也淡不去苦痛。
“老祖宗怕是從未悔過,至死都堅持著這條家訓。”延陵易搖了頭,皺眉舒展,“由著那位姑奶奶,公儀與延陵,幾代幾雙人無不是結了孽緣。”她和延陵眉都是親眼看著瑤錦姑姑一步步走錯,而又亡了己身。只延陵眉她,還是這麼糊塗。明明知道這本就是要避的,卻還是逃不出。
“你在意的不是家門之規,是你那姑姑。”尹文衍澤總算有些看明白了這個中因是緣非,凝著眉淡道,“要延陵瑤錦傾了一生的男人,是公儀棠的父親。所以,他不可以。”
從來都是念著家訓做以決擇,延陵易竟從未想到這一層。或以,家則只不過是藉口,心底真正的不願意是想著那人負了姑姑,那人的兒子又怎能不負延陵……這幾代的恩怨宿緣是要如何才能理清斬斷?!
第三十五章 舊事不重提
“也許是你不敢想。”尹文衍澤的聲音淡得足能隨著薰煙散去。
“想什麼?”延陵易難得對他的話起了興致,隨之問上。
“想公儀侯心中…那個久念不忘的女子不是他的枕邊人,而是作古多年化了清灰一捧的延陵瑤錦。”他是以予她描繪出了那場景,以情解此心結才是要領。陳年枉死的姑奶奶是含著得不到公儀之愛的怨懟,那麼許多年之後,延陵瑤錦確是得到了。那筆亂賬,該是清了。只巧合的是,故事裡不幸的人皆是女子,又都是延陵的女兒。所以才要延陵易一次又一次的放不下,不願相信便是執著,她持著延陵姊妹得不到公儀之愛的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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