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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長春池畔擺春芳宴,諸妃嬪與待選采女都入了席。眾宮侍中有一女是涼州餘孽,伺機謀刺太子東宮。是以當時千鈞一髮之刻,逢一采女冒死撲身救下東宮。那一劍由後肩穿刺,當時她亦在現場,只記得那時之延陵易也不過十二歲的少女,如今再細細端看她相貌,卻與年少模樣相近。如此說來,她對東宮是有救命之恩,尹文尚即予她貴寵,倒也無可厚非。反是那些訛傳混說的宮人們斷章取義,全然未考量多年前的舊事,便造謠生事了。
只延陵易心裡清楚,那不是宮人們杯弓蛇影,尹文尚即對自己是揣了不該有的情愫。而她,竟也並未有心抗拒,反是由之任之,將事態攪得更渾。而那許多年前,捨身相救一事也是真。不論怎樣,尹文尚即都是由那一次記住了自己,而後許多年,他腦中她之舊影更是揮之不去。
她以那一劍,換了他八年的恩寵,卻也不虧。
榮後更是滿意地點了頭,手下一揮,即是予宮人端出了羊角雲杯,杯中滿滿一盞酒。
“宮裡的規矩從來都是,雖也不急,但這一杯催子酒,還是要做個樣子。”榮後笑著,玉指輕闔,身子朝後倚去。只一雙明眸透著詭異的色澤。
第三十二章 深意
延陵易謝過榮後,便是接了盞於手,正欲抬袖喝下。忽聽殿外傳來奏報,言“昱瑾王入殿”,稍愣下,手邊酒亦是先放了一側,轉身準備著行禮。私下裡,她多會念及二人地位尊貴雙雙持平,所以她從未予他行過婦禮,縱連敬語都鮮少。如今因著是宮中,又是自家婆婆眼皮底下,她不敢造次。膝頭一彎,便行下半禮。
榮後也將視線轉了正處,盯著那抹自外殿風塵僕僕而入,她眼中盡是愛意濃濃,如平常人家母子的深情濃愛,卻又遠遠超出。
尹文尚即才入殿內幾步,榮後便親自步下了玉階,拂著他腕子拉他至一側坐下:“我才與你媳婦說叨幾句,你便來了。瞧把你急得,額上出著汗呢。”說著便欲用自己衣袖為其擦汗。這動作若論著尋常母子倒也過得去,只他們不僅是母子,又是君臣,如此便全然不合禮規。延陵易是吃著禮記女誡長大的,在文佐塵之前,她的師傅們皆是用條條框框的禮數限制自己的一言一行。而又沒有一人能告訴自己,眼前這對母子,是沒有逾越臣則子道。
尹文衍澤倒也感應到延陵易投來的目光中摻著詭異,淺淺笑著以飾尷尬,抬了一手緊上榮後寬袖,溫言道:“母后,兒臣自己來。”
榮後目光微懾,只越過他的目光循了延陵易的注目,才恍惚明白過來,莞爾一笑,推腕道:“好好好,兒你自己來。母后年級大了,總看你跟兒時一般,想著你該不穩當。”
尹文笑著尋到延陵易身側穩穩坐下,目光掠到她手邊的酒盞,微有一愣。
延陵易想著趁他未問及先飲了酒為好,是要等他問到了這是催子酒,她反是不知該如何喝下了。
“我來得急,未喝上一口水。”尹文衍澤面無波瀾,掃了眼她杯中物,便伸了手要取,“王妃你手邊的酒,給我喝罷。”
“這是——”延陵易面有難色,卻也不好當著他面說這到底是個什麼酒。只得由他當著自己面將酒盞掠去,滿口飲下。待他落了空盞,她才起了疑慮,由下人處聽聞他尹文衍澤從不會用涼食涼飲,三伏的天都會堅持飲熱茶。他肝脾弱,遇了涼,或是飲酒後,便要生疾。然他此時卻像是真的熱得緊了,口不擇食,糊塗地吞了杯冷酒。
榮後卻驚地一顫,揚聲怒罵道:“糊塗,你又揣了冷酒入腹。焉不知那是個什麼東西,那老病根是想著又犯了?!”絕非心疼那盞酒,她心裡是真急他。
尹文衍澤才像剛剛反應上來,驚道:“真是熱糊塗,兒臣又是忘了。”
延陵易是真有些摸不清楚狀況,只得悶在一處,瞧著他們母子你一言我一語,她自己越發省得出言,越是沉靜則越好。終於等到尹文衍澤於她耳邊輕聲吩咐道:“夫人先出殿吧,回車裡等我。我見你迷糊著,是也聽不得我們這說叨,便先回車裡歇著。我送了母后回後殿,便與你同歸。”
不論他是有心支開自己還是怎樣,延陵易都覺得這般甚好,隨即應下便起身向榮後跪拜告辭,得了榮後面首,方退去。
車內等候的光景,延陵易確有些昏昏沉沉,還真就睡了下去,再醒轉,見車中仍是空蕩蕩,抬簾掀看,外邊天色已是大暗。徐以垂簾,整了整略顯凌亂的衣襟,卻聽車外腳步聲漸近,她心裡先是一沉,明白該是尹文衍澤至了。
只他挑帷而入的瞬息,一股子濃重的女人香撲入,與他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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