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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沽酒,實則目光不曾離開一毫的帝王——她終究是那被鎖在九重天的鳳凰,他只是匍匐帝階的臣子!
他只是想見見她而已!
“臣祝吾皇萬歲,江山萬年!”
舉杯,微笑,不去偷看玉顏,其實一點都不難,只是有心痛!
“愛卿才高,朕之得遇卿,如魚之得水也!朕心實慰!”
“陛下,這位可是茜妃娘娘?”
陳茜心中一震——不是不失落的!
“正是,卿在民間亦曾有聞茜妃之名耶?”姬昭含笑的面容,看不清他的神情!
“臣在民間之時,為人放浪形骸,最喜流連詩酒!曾讀過娘娘所作之《望海潮》、《短歌行》並最近的《紅梅疏影》,心中仰慕娘娘之才,欲借今日良辰,敬娘娘水酒一杯,以表敬仰之心!”
“準!賜酒!”
“謝陛下!”瑾公子望階搖搖一拜,起身,持酒:“娘娘,請!”
這算是對過去的告別罷!
想起小年夜的攜手同遊,煙花燦爛中他手中拎著的一串花燈,為她挑揀首飾玩物的討好笑容,她回宮做了娘娘,他亦成了名曉大晉的狀元公子,她是君,他是臣,過往如煙花璀璨,卻終是過往!
她與他,最好無過往!
於是她輕輕淺淺地笑了,那一笑,彷彿東方吹度了心田,春天裡花開漫野,是心動神馳的美,足夠溫暖人心!卻又迷離渺渺,彷彿潤物春雨,細密地,將真實的內裡遮掩!無人知曉那笑真正代表什麼,只有身處其中的,才在手伸出的片刻撈到兩絲冰涼——痛楚如此,纏纏綿綿持久!
“瑾狀元,請!”
瓊漿玉液琥珀杯,看起來完美極了!原來卻只嚐到苦澀的味道!
“陛下,臣妾似醉了!”
“醉了麼?那便回去罷!”
她正要離席,探花站了起來,他是上官家子弟,然而這些日子卻被上官家主訓斥連連,對那藏於深宮的婦人卻推崇備至,如今連狀元都如此,實在是男人的恥辱!
“娘娘,今宵良辰,滿室繁華,當此君明臣和的太平之世,臣請娘娘譜一曲《太平調》以慰帝,以安臣望!”
陳茜本不善飲酒,一杯酒下肚,臉上已漾起紅暈,舉杯邀人,對影不知凡幾,再想起帝王猜忌才有的這番試探,心情更是鬱卒,腳下飄飄然地站起來,笑得花枝亂顫——姬昭見她著實醉了,正想去攔,卻見她跌跌撞撞地踏下御階,面對著五百進士:“你們都想聽《太平調》啊?!可惜我才疏學淺,比不過你們這些善於歌功頌德的才子們!《太平調》我不會……我會的只有一曲《好了歌》——
陋室空堂,當年笏滿床;
衰草枯楊,曾為歌舞場。蛛絲兒結滿雕樑,綠紗今又糊在蓬窗上。
說什麼脂正濃、粉正香,如何兩鬃又成霜?
昨日黃土壠頭送白骨,今宵紅綃帳底臥鴛鴦。
金滿箱,銀滿箱,轉眼乞丐人皆謗。
正嘆他人命不長,哪知自己歸來喪!
訓有方,保不定日後做強梁;
擇膏粱,誰承望流落在煙花巷!
因嫌紗帽小,致使鎖枷扛;
昨憐破襖寒,今嫌紫蟒長。
亂烘烘你方唱罷我登場,反認他鄉是故鄉。
甚荒唐,到頭來都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滿殿寂靜,眾人看著又笑又唱的茜妃娘娘,想到李家的結局,莫不喟嘆!
“今宵酒正香,花正好,只是不知這太平景象又能持續多時?陛下,您說,能持續多時呢?”
富貴能持續幾時?恩寵又能持續幾時?
主憂臣辱,主辱臣死!
她是他的妻,然而她又是他的臣!
她以為,她可以完全將自己託付與他,卻原來,他對她,也不過如此!
“來人,茜妃酒醉無狀,罰俸半年,著即押回茜芷殿,非朕之令,不得踏出茜芷殿一步!”
茜兒,你還是失態了,你說要將朕當做你的丈夫,卻原來,你的心裡還是有另一個男人的位置!
瑾公子不敢出言相勸,只能看著佳人被拖著離開宴席,微轉眸光,卻看見一雙黑沉如水,冷冽如冰的眸子,他知道那冰眸的主人是誰,於是,他直直地望過去……
“瑾狀元,宴畢侍駕!”
羨慕嫉妒的目光都彙集在他身上,可誰又知道他後背已溼!?
御花園裡春陽正好,冬雪早化,楊柳輕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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