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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燭靜靜燃著,火苗很漂亮,不跳,也不搖晃。
金縷曲(亡婦忌日有感)
此恨何時已。滴空階、寒更雨歇,葬花天氣。三載悠悠魂夢杳,是夢久應醒矣。料也覺、人間無味。不及夜臺塵土隔,冷清清、一片埋愁地。釵鈿約,竟拋棄。
重泉若有雙魚寄。好知他、年來苦樂,與誰相倚。我自中宵成轉側,忍聽湘弦重理。待結個、他生知已。還怕兩人俱薄命,再緣慳、剩月零風裡。清淚盡,紙灰起。
我放下詞,他依然昏迷著。這麼說,蟬兒是他的妻子。只是為什麼管我叫蟬兒呢?
“快拿東西讓他咬著,萬不可傷到舌頭!”剛趕來的大夫厲聲說,使勁捏住他劇烈顫抖的牙齒。
滿地的僕從亂成一團,我環顧著周圍,筆?沒有;勺子?沒有;筷子?也沒有!心一橫,將手指伸進他嘴裡墊在他兩排牙齒之間,他咬下的一瞬間我後悔不迭:那不是有個毛巾在他頭上呢麼?
終於知道什麼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送進去的手指怎麼也抽不出來了——
“啊——放開我放開我!”我一邊叫一邊跳一邊飆淚,疼啊疼啊疼死了!
換了幾次毛巾後他穩定下來,我看著我血肉模糊的手指欲哭無淚。
誰讓我是自己伸進去的?我好欠哪!
“您真的不是大奶奶?”夢嵐一邊幫我纏紗布一邊小心問,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她慌忙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十年前,他結婚了,妻子十八歲,生而婉孌性本端莊,兩人一起過了幾年甜蜜的日子,可惜好景不長,七年前蟬兒難產而亡,從此剩下他一個人生活在無窮無盡的思念中,知己之恨無人可解。最後,夢嵐拿出一幅畫,畫中的女子眉顰稍蹙,鳳眼中淚光點點,畫上還題了一首詞:
落花時
夕陽誰喚下樓梯,一握香荑,回頭忍笑階前立,總無語,也依依。
箋書直恁無憑據,休說相思,勸伊好向紅窗醉,須莫及,落花時。
“怪不得他會認為我是蟬兒。”我忘了哭,看著畫說道,真的很像,如果不說是她,我會認為畫上的人是我。如果硬要說有什麼不同,那就是我一定是巧笑嫣然,臉上永遠不會有蟬兒那似喜似嗔淚光點點的表情。
夢嵐輕輕嘆了口氣,將畫收好。
第二天,我打算去看看他怎麼樣了,順便跟他告別。
“你沒事吧?”進門後,他先問。
“沒事,離心臟大老遠的!你呢,好點沒有?”
他點點頭:“昨晚——咳——昨晚,對不起!”
我也有點尷尬:“唔——不記得了,那個,救命之恩就算扯平了,你好好養病,我走了!”
“去哪兒?”他脫口問道。
我聳聳肩:“回家!”
周圍青草茵茵豔陽高照,清風拂來柳樹花的香氣,好似人間天堂,我回頭望了一眼陽光中的精緻的船,搖搖頭,向遠處跑去。
這是哪兒?我站在高高的城樓下驚訝地下巴差點掉了下來:門兩邊站著穿著武士衣服手拿長矛計程車兵,正在關城門,幾個拖拖拉拉的人也都是古裝打扮,所有人都拿看怪物的眼神看我。
“蘇——州——城——”我退後幾步,看見了城門上石刻的隸書。
“你要進城麼?”
我跳起來,原來一路被他跟蹤我都沒有發現。
“我——”
“城門關了,明天請早吧!”士兵說。
他走過去,不知道鼓搗了什麼,士兵點點頭,大門開啟一個小縫,把我和他放進去了。
“現在是幾年幾月幾號?”一個荒唐的想法忽然冒了出來,我想起他船上的佈置,謹慎地問。
“康熙二十三年三月初六。”他回答地也很謹慎。
“再說一遍?”
“康熙二十三年三月初六——”
“不可能!”
第2章 第二章
“老闆,要兩間上房。”他將一錠銀子放在櫃檯上,老闆看著銀子似乎有點想哭。
“這位客官實在是對不起,小店只剩一間房了!”
“哦?那我們還是換一家吧!”
“別介別介!這個時候別的店都打烊了,您二位,”那雙三角眼看到了他拉著我的手。“既是夫妻,又何必要兩間房?”
他又瞥了我一眼,外面夜色濃濃。
“老闆你誤會了!不過也只能如此,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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