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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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馭雨胡思亂想的當口，內衛總管急急地趕了過來：“參見顥王！”

“聽說，內衛竟然準備出宮抓人了，你這個總管還有沒有腦子的？萬一有刺客，誰來保護皇上？”顥王斥責道。

“啟稟顥王，小人已經預備足夠的人手保護皇上，派出去的，不過是幾個小嘍嘍。”內衛試圖表明他的盡忠職守。

“足夠？你說夠就夠？真要有什麼意外，你覺得你一顆腦袋足夠了是嗎？”顥王的聲音平靜下來，但卻比不平靜時，更讓人心驚肉跳。

“小人該死！請顥王指點！”內衛總管是聽出顥王的話外音了的。

“嗯，這個嘛，保護皇上是頭等大事，可皇后的命令也不能不執行……”顥王當然是明白內衛們的苦衷，“這樣吧，你們暫緩行動，我去見過皇上後再做定奪。”

“如能得到皇上的御旨，小的們就方便行事多了！”內衛總管舒了一口氣。

“這個房間，沒有我的允許，不能放任何人進去，知道了嗎？”顥王臨行前，沒忘囑咐內衛保護房內的秦馭雨。

秦馭雨聽得滿心歡喜。

正在這時，秦馭雨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個太監的聲音：“見過顥王，皇上有密旨傳給顥王，請顥王進屋裡聽旨！”

秦馭雨聽出來了，這個太監，正是剛才陪在皇上身邊的那個貼身太監。

很快，房門開啟，顥王和那太監走了進來。

“顥王聽旨！”

“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說，今兒棋局輸給顥王，自然會成全顥王的心意，只是，皇后與顥王，同是皇上的手心手背，皇上實在難以取捨，故，皇上認為，唯有執行任務的內衛頭領自盡，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敲山震虎，皇后必定受到驚嚇，不會再找秦姑娘的麻煩。可是，皇上不可以自己下令賜死那頭領，所以，就看顥王你自己的了！皇上的旨意奴才全說完了，顥王可都聽明白了？”

“明白是明白，不過，本王有個疑問……”

“顥王請說！”

“那秦姑娘，當真是法師點中的有緣人？”

“這個……”

秦馭雨從屏風的縫隙中看到，顥王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玩意兒放在太監手上。

“這個，”太監心領神會，立馬壓低聲音，“其實是皇上命那法師那麼說的。顥王應該知道，皇后那脾氣，如不這麼說，秦姑娘怕是小命難保啊！皇上也是想拖點時間想辦法而已。”

顥王明白了，皇上拖時間，為的就是跟自己下棋，趁自己心神不寧輸棋後，便理所當然把秦馭雨變成皇上的人。要不然，堂堂天子，真想救人，不過是兩片嘴皮碰一下的事，哪用得著什麼緩兵之計啊。

秦馭雨在屏風後，卻聽得咬牙切齒：好個心機深重的皇上！

太監走後，秦馭雨一下撲了出去：“你真的會殺了那頭領？”

“如果不殺，還有什麼能救你卻能讓皇后有臺階下的辦法？”顥王反問。殺人對他來說，從來就只是一種自我保護。

“這……”秦馭雨一時語塞。再胡鬧，她也知道，皇后那邊，可不能沒有交待。

看秦馭雨發愣，顥王伸手扶住她的肩，試圖說服她接受殺人的必要性：“馭雨，是這樣的……當奴才的人，能為主子犧牲，是很榮耀的一件事……你放心，我一定會重金撫慰他的家人的……”

“人都沒有了，拿錢來做什麼？”秦馭雨一下開啟顥王的雙手。

“馭雨，別這麼任性！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萬一皇后那麼急起來，重新派了別的人去季府，那麻煩就大了！”顥王焦急起來，秦馭雨的固執，超過了他的想象。

“那我現在就回皇后那兒去，不過是泡湯當活人參而已，又丟不了性命……”

“現在，為時已晚！你若再回去，皇后定然會重罰你的，當活人參，怕都是奢望了！”

“那你去求皇上救我啊，一個男人，不會連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吧？”

“你還不是我老婆我都管不住！何況，皇上有那麼多的老婆，他哪有心思去管？再說，你不是都聽到太監說的話了嗎？皇上，不願得罪皇后！”

“那麼，橫豎都是要有人死，對不對？”秦馭雨冒火了。

“只能是這樣！”顥王的火氣也不小。

“那好，我惹的麻煩，我去死！不可以連累他人！”秦馭雨說著，不顧一切朝門口跑去。

顥王一把抱住：“你如要死了，整個季府都會被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