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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斷了的一根弦頓時讓煙羅羞愧難當,他會不會嘲笑她琴藝不精?她的心裡有些忐忑。
慕容雲歌上前幾步,扯開煙羅擋著的袖子,抓起她的手,沉沉地道:“你的手受傷了。”
煙羅垂眼仔細一看,果然食指指腹上有一道深深的傷痕,有血從那裡滲流出來,一定是被剛才那根琴絃割破了。
煙羅愣了愣,試圖抽回被他握緊的手,慕容雲歌見她有些故意疏遠,心中燃起一陣莫名的失落,薄唇微啟,輕輕鬆開了她的手指。煙羅有些愣怔地站著,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慕容雲歌盯著她的手指,血不停地往外流,再也顧不得煙羅的疏離,慕容雲歌突然低頭將她那受傷的手指含在嘴裡吮吸起來。煙羅渾身一怔,本能就加大了力氣想抽回被他握緊的手。
慕容雲歌皺了一下眉頭:“別動,傷口這麼深,很容易感染。”
煙羅自己也是醫者,她自然明白這些,但見慕容雲歌這般堅持,便乖乖地坐著一動不動,整個身子僵直在那裡。
煙羅從他的額前望下去,看到他高挺的鼻樑,長長的睫毛,濃密的眉毛……他們的距離這樣近,近到幾乎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煙羅的臉上泛起一陣紅暈,似火在燒。
敦煌定若遠,一信動經年 040 一曲合奏(3)
不一會,慕容雲歌放開了她。
煙羅看見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嚥下的是她的血。
他抬眼,眼底竟有一絲慌亂,他無意識地從懷袖中抽出一方白淨的繡帕來。捉起煙羅的手剛要幫她纏上,卻又遲疑了一下,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對她說道:“把你的絹帕拿來。”
煙羅一愣,以前她的身上是不帶絹帕的,除了六歲生辰那天青城送她的那塊絹帕。但七歲那年為救人弄丟了那塊絹帕之後,她便再沒有佩戴過絹帕。今日去盤樓用膳前,善善特意給她配了一塊絹帕,說是漢人的姑娘哪有不佩戴絹帕之理,這才帶在了身上。
煙羅點點頭,從袖中抽出帕子遞給慕容雲歌,慕容雲歌接過帕子,仔細地包紮起來,他包紮地極其穩妥,剛開始還有血滲出來染紅了繡帕,只是一會兒血就很少滲出來了。
他試探性地輕輕碰了一下煙羅的手指,詢問道:“還疼嗎?”
煙羅對上他望過來的眼神,輕輕地搖了搖頭,小聲地答道:“謝謝你。”眼神卻不經意地瞥過慕容雲歌往袖中藏去的繡帕,心中暗暗尋思道:真是個奇http://www。345wx。com怪的人,男子佩戴繡帕本就是怪事,他卻還當寶了一樣。
慕容雲歌勾了勾唇角,道:“沒事就好,我送你回去。”見煙羅略一點頭,慕容雲歌悠然一笑,繼續問道,“姑娘琴藝高超,不知師承何人?”
煙羅被他這麼一問,反倒更加不好意思起來,她抬眼看他,淡然一笑:“家父是隨嫁樂師,從小便學了點,讓慕容公子見笑了。”
“隨嫁?”慕容雲歌挑了挑眉,凝視著眼前清秀的臉,“匈奴?”
煙羅遲疑了一下,輕輕地點了點頭。她知道大漢同匈奴一直靠和親維持著和平,如今伊稚斜即位,以他的作風,怕是和親之路再難繼續。而這個慕容雲歌,雖是慕容世家的二公子,卻也是敦煌城主的弟弟,他的心底難免會有所排斥吧。
果然,慕容雲歌冷冷一笑,沒再說話,轉身向著西廂走去。
他大步走在前面,煙羅小步緊跟在他的身後,仍舊是踩著他走過的地方一步一步地走著。卻聽得前面的人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聲,她望著他寬厚的肩膀,疑竇叢生,心裡揣測著,他為何要嘆息?又是為誰嘆息?
回到西廂的時候,善善點了燈火伏在桌上等她。那一豆燭火卻似黑暗中的一抹希望,讓煙羅的心中倍感溫暖,就像她的父親劉川之一樣。
煙羅一陣恍惚,一抹苦笑劃過嘴角,隨即故意放輕了腳步朝那個瘦小的身影走去。
她脫下自己的外衣,輕輕地覆蓋在善善的身上,即使動作已經很輕很輕,卻仍是驚醒了夢中的人。善善睜開朦朧的雙眼,抬眼見是煙羅,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一把拽住往下滑落的紫色長衫,趕緊給煙羅披上,一邊歉然說道:
“姑娘您可回來了,我真是沒用,一下子就睡著了。”
煙羅一手輕輕握住包紮過的手指,一邊示意善善坐下,善善眼尖,一眼瞧見煙羅纖細的手指上包紮著的白淨的繡帕,一把執起她的手,急切地問:“姑娘這是哪裡受的傷?嚴不嚴重?”
煙羅也不抽回手,任由善善握住手腕,東瞧瞧西瞧瞧,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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