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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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看來不能小看眼前這個沙了。塞伊向後一退，立刻撥起弓弦，藍色光圈中四支無形箭朝著沙射去。

“不要！塞伊哥哥！”莉娜想要阻止，卻怎麼來得及——

不過那沙倒也是好身手，拼命向空中一跳，但是在這個距離想要躲過四支箭是根本不可能的。

三道銀光飛過，正好與無形箭相碰，那光輝化作的箭竟瞬間消失。

“沒用。”一個乾巴巴的聲音說。

他們附近，不知何時又出現了一個人影，甚至連塞伊都沒有發覺他的接近。這人的打扮更是徹頭徹尾的黑，只有眼睛那裡能看到慘白的膚色和幾縷烏黑的髮絲，還有就是手上紅色的拳套，他連臉上都蓋著黑色面罩呢。

“好久不見，塞伊。”那黑衣人說道。

“我不認識你。”塞伊警覺起來。

雖然不知道這個陌生人為什麼認識自己，但塞伊知道，他是個難纏的對手。僅從剛才那一手來看，一出三鏢，鏢鏢無形……這是隱士技能“三連環光擊破”和“暗器傷人”——他是一個和自己一樣是終極四階職業的人。

那人倒似乎毫不在意，至少他眼神裡沒有任何情緒：“你認識菲兒。”

“你……”

令小莉娜沒想到的是，這句話竟讓一向沉穩的大哥哥突然劇烈地顫抖了一下，“你……是菲兒的……”

“一場交易而已。”那人哼了一聲。

塞伊的手指握到指節發白，目光裡慢慢露出一股可怕的殺氣：“原來是你。”

風，揚起地上沒有被踩實的雪，一片白霧升起，一直蔓延到雪域村落的邊緣小屋。

歐尼一隻手撫摸著被蓋在劉海下的左眼，那裡有一個並不明顯的尖銳物體刺入的傷痕，但是，足夠讓他那隻眼睛再也看不清東西——

“我的故鄉金銀島射手村曾經發生一場火災，眼睛……就是那時候弄傷的。

那時候太小，具體的事情都不記得，只知道是哥還有赫麗娜賢者大人救了我。但是，我知道我因為這個傷變成了哥的累贅，至少，在射手村，我已經不能成為一名弓箭手。

哥是個用弓的天才，很快就在金銀島闖出了自己的名聲，在他身邊，我其實很自卑，沒有人認識我，他們認識的只是塞伊的弟弟，很難受，做哥的影子……但是我卻又忍不住依賴他……

這種感覺，真的夠矛盾的，呵呵……”

歐尼笑了笑，繼續敘說著曾經的故事：

“我試著做點什麼，做一個有用的人，就像你說的，至少不給別人添麻煩吧。

最後，我去了勇士部落，學習做一名戰士。

那裡的生活……你也知道的是吧……挺苦的……

其實那時候哥一直對我很好，很照顧我，他不喜歡太熱鬧的場合，不會在別人面前擺什麼架子，無論受到什麼傷害，都是他陪著我……就算別人看不到我，他也是在意我的，我，這麼覺得……這是在他遇到一個叫菲兒的怪人之前。”

“菲兒？”蒂蘿拉認真地聽著他的回憶，眼神裡很是困惑，“是怎樣的人？”

“我不瞭解他……”一說起菲兒歐尼就惱火，“整個金銀島認識他的人都很少，我打聽很久都沒人知道有這麼個‘菲兒’，我不知道哥怎麼會和他攪在一起的……但是自從認識他以後，哥就慢慢疏遠我了。即使我去找他，只要聽說菲兒一有什麼事，他就根本不管我……”

蒂蘿拉的嘴巴張成一個Ｏ形：“那你見過菲兒嗎？”

“見過一兩次吧……他總是帶著一頂大帽子，也不跟人說話……看起來是個小孩……感覺很奇怪。”歐尼想了想，似乎也說不出到底哪裡奇怪。

又想起那個冬天，細碎的白雪灑落在魔法密林的高高的樹梢之上，透過層層枝葉落下，在金銀島，即使連雪都不會下得很大，至少還無法遮擋那些頑強的綠色。14歲的歐尼，死死地拉著那個非要離開金銀島的哥哥。

“放開我！我又不是去玩！”塞伊硬是掙開了他的手。

“無論你去哪裡我都要一起去！”歐尼也很固執，衝上去想抱住他的肩膀。

“不要纏著我！你只會給我添麻煩！”塞伊一狠心，手中的長弓抽了過來。

歐尼緊緊捂著自己被打痛的手臂，就在那一瞬間，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一下子變得完全陌生，他愣住了，望著哥哥的背影一點點走遠，就好像不認識自己一樣……

突然，塞伊停了一下，但沒有回頭。

“我答應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