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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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望著遠方問道。

“當然不是，嘿嘿。沙這個名字呢？”

“是金銀島廢棄都市的達克魯給我起的，說是默沙的意思。”

“默沙嗎……我倒不覺得你哪裡沉默了。”夜火嘻嘻笑著。

“你又為什麼叫夜火？你真名叫什麼？”

“我嘛～因為我是黑魔法師，又是玩火毒的，簡單吧——真名……那不是你叫的，嘿嘿。”

“我都不記得我叫什麼了……”沙的眼神裡有一絲淡淡的憂鬱。

“看樣子，你很想知道自己的名字咯？”夜火湊到他面前。

“嗯，我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跟著名字一起弄丟了。想找回來。”

“那就去找唄——”夜火一臉的漫不經心。

“我已經在找了！”沙氣惱地說，他拉下手套，手背上還留著一道傷痕——不管是當初一次次夢遊到螞蟻洞，還是鬼影的訓練，都在他身上留下了很多這樣的傷。

“我想你大概需要換個方式了。”夜火狡猾地說，點了一下他的鼻子。

“什麼？”

夜火抬起頭，示意沙往下看。

夜色中，一個女孩正向這鐘樓走來，黃色的馬尾一晃一晃地在粉紅色連衣裙上顫動著。

“這麼說吧，如果你會背叛我一點都不奇怪——”夜火依然是帶著那張膩死人的笑臉，“只不過下次見面時，當心不要死在我的手裡。”他擺了擺手，轉身走進了鐘樓的暗處。

莉娜站在鐘樓下，這鐘樓好大，遠遠地就能看見它了。它的形狀像是一個巨大的鬧鐘，兩個“鬧鈴”上方浮著發著幽光的光環，映照著一個沒有刻度的鐘，鐘面上，一邊繪著太陽與雲彩，一邊是月亮和星星。三根指標都指著最上方，時針上還鑲著紅色帶金冠的小熊——這不是現在的時間，它們始終都是不變的，彷彿是在說明——時間在這裡靜止。

鐘樓下，南邊有一個門，東邊還有一個門。

莉娜正考慮要從哪個門走，突然感到一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來幹什麼？”她聽到沙的聲音。

“我，想請你們幫個忙……”莉娜的話微微有些打顫，她還是挺害怕的。

“——笑話！我怎麼可能相信你。”沙哼了一聲。

“我知道……但我真的沒有辦法了……這個給你。”莉娜右手動了一下，把沙嚇了一跳，但她只是把手中的冰肌玲瓏杖遞給沙，“……我不是來打架的……請你們就幫我這一次，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答應……”

沙還沒說什麼，鐘樓“咚咚”地響了起來，兩個人頓時嚇呆了。沙看向離他們最近的南邊的那個門，猛地把門拉開，把莉娜推了進去。

“哎——”

莉娜踩到了一個臺階的邊緣，腳下一滑，嘰裡咕嚕地從樓梯上滾了下來，重重地摔在地上，她剛想爬起來，身邊咕咚一聲掉下來一個棕色的東西……

“什，什麼東西？”她抬起頭一看，發現是個帶發條的玩具小棕熊。

這裡是一個露臺大廳，遙遠的星空透過大廳周圍的拱門撒入一片淡雅的光輝，讓這裡的一切看起來都是朦朧的，或許就是因為這樣，莉娜才沒有注意到小棕熊眼裡的兇光，把它抱了起來。

“快放下！”頭頂傳來沙的聲音，小棕熊也揮起爪子，沙猛地一刀划向小熊，將它砍成兩半。

“這些玩具是怪物！”沙壓低聲音說。

藉著外面的光，他們能看到好多小熊正朝著這裡跑來，還有一些速度很快的玩具鴨——

“到裡面去！”沙拽起莉娜的衣服把她拖進了一扇門。

沒有了那些露臺上的拱門，光線一下子暗了下來，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黑影。但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至少不是安靜的，不時有些什麼東西的摩擦聲傳來。

“那個……呃……沙……”莉娜小心翼翼地說。

“噓——”沙做了個制止她的動作，“呆會再說——”他仔細聽著上面的動靜。

“我有很重要的事——”莉娜又一次鼓起勇氣。

“你煩不煩啊！”沙瞪了她一眼，不過光線太暗了她沒有看見，這時，一群黑影貼著地面向這邊迅速爬來——

“該死的，這裡也有怪物！”沙對著離他最近的黑影就是一刀，那東西似乎軟軟的，裡面有硬的零件，但是看不清是什麼。

“還愣著幹嘛？”沙一伸手，把冰肌玲瓏杖扔向莉娜。

“啊？”莉娜接過法杖，不解地看著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