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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讓老頭子探測,自然樊少景這口黑鍋就非背不可了。他心中亦是憤恨:誰在陷害我!
而樊復清確實是個狠辣的主兒,他著令門人廢去樊少皇的道法修為,打斷其一條腿,將其逐出翠微山。
樊少皇也硬氣,咬緊牙硬是沒吭一聲,惟綠瞳殭屍收拾東西時突然想起正對著祖師爺牌位的那個蒲團,覺得樊少皇應該去和它告個別……
離開這裡,自然是回觀天苑,而這時候的觀天苑著實熱鬧非凡。
先是巧兒帶著一眾殭屍、小妖正在練習術法,突然幾乎所有的殭屍都開始顫抖,潛伏在血液盡頭、生命本源的恐懼鋪天蓋地而來,最後伏地跪拜。
郝家道士也從未見過這般異景,待潮水退卻,月光靜靜地注滿天地之間。細細的浪花中,翩翩而來一……一水桶……
是的,月色傾城;海浪輕柔;暗香浮動中;一水桶踏浪而來,
海風都吹不散的香氣瀰漫開來,所有能逃的生物、包括海龜都已經飛快地逃了,剩下不能逃的、有嗅覺的生物都開始打噴嚏——這、什麼怪味?!
那在月光下閃閃發光的水桶卻頗為高興的模樣:“呀,好多孫兒,都起來吧,真乖~”
巧兒和郝家道長也是驚疑不定,這時候方敢打量它。這一打量,幾個人額前都炸起來無數雞皮疙瘩——這個水桶著一身粉紅色的紗質薄裙,全身上下掛滿了珠寶首飾,頭頂是禿的,於是戴了一頂帽子,帽子上別滿了頭飾。原本遠觀還算一水桶,近觀就成了移動貨架……
郝家道長半晌才能開口發出聲音:“你……你是誰?”
“水桶”極開心地轉了個圈,聲音如若滾雷,卻作嬌笑狀:“我是女魃,這裡就是觀天苑?”
她打量了四周,依然嬌笑道:“我來這裡等一個人。”
似乎是一種赦免,所有的殭屍這時候才能動彈,待它們看清水桶,一股腦全都撲到了巧兒面前,巧兒現今能聽懂一些它們的語言,大抵是在求證:“不可能……這不是我們家祖宗,這貨不可能是我們家祖宗,嗚……”
巧兒挨只撫摸,萬分同情。
被打斷腿,樊少皇痛雖痛,卻也無所謂,斷絕父子關係,於是從此以後再不用看老頭子的臉色,再不用和樊少景這個假仁假義的傢伙比較,再不用在意翠微山的門風,也再不用跪什麼祖師爺牌位下勞什子牌位了。
他覺得自己應該無所謂,這點痛算什麼?
而一回到觀天苑,樊少皇開始牙疼、胃疼、蛋疼了——那水桶居然在此候他已久了。
水桶見他回來卻頗為高興,她上前將樊少皇腿上的藥紗都拆了,樊少皇微反抗得厲害,她微笑著施了個言詛:“你累了,睡吧。”
樊少皇只覺得眼皮沉重,半晌竟然已沉沉睡去。水桶喚了綠瞳殭屍進來打下手,將樊少皇身上的血跡清理乾淨,她施法竟然替他重新接骨療傷,打下仙基。
綠瞳殭屍其實有很多問題想問她,一時卻沒個頭緒,她卻十分喜 歡'炫。書。網'綠瞳殭屍的模樣,用殭屍語與它交談:“你想問什麼?”
綠瞳殭屍好歹也有數千年的道行,好多東西它也知道些許:“你真的是魃?可是據我所知,自上次應龍將你打成重傷後,你應該是去了妖魔道。”
魃輕輕拆著樊少皇身上的裹著傷口的血帛,語氣中很是淡然:“是啊,可是我前些日子見他命星黯淡,可能遇生劫,便出來看看。果然就碰上了。”
她淡淡地出來兩個字,綠瞳殭屍卻是暗驚,妖魔界與人間的禁制豈是輕輕鬆鬆就可以突破的:“進了妖魔道還可以出來?”
魃卻似乎沒有聽到它的問題,她轉了另一個話題:“觀天苑那女孩是你的嗎?”
問這個問題時她一雙眼睛滿是亮閃閃的光,只差就沒問出:哇哇,你喜 歡'炫。書。網'她?她喜 歡'炫。書。網'你嗎?你和她做過嗎,做過嗎……
= =!
綠瞳殭屍受不了這個大八卦的水桶,等她為樊少皇重築仙基時便扒扒頭出來,回身時它看見她的背影,粉色的紗衣呈半透明狀,裡面一大片紫色。
她受傷了,誰能夠傷得了這個殭屍始祖?是突破妖魔道禁制的時候麼?
那時候巧兒在小木屋看書,嫌屋內太悶了,外面卻又難以盞燈。這個綠瞳殭屍有辦法解決,他馱了巧兒去海邊最大、最高的那塊礁岩上,任她坐在自己懷裡,然後雙目一閃,眸中光芒乍盛,正好可以供巧兒看書。
觀天苑明珠甚多,巧兒卻對這兩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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