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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著,便仍垂著眼皮,含笑道:“大人貴人事忙,只怕有些事兒記不得了,然而我因是個無知的閒人,竟也把些無聊的事記在心裡……比如上回在唐府內,您曾說過……那些話,只怕已經忘了?我並無別的意思,只是想當面兒問一聲,彼此兩下也好踏實。”
唐毅聽了這一番話,又看她再不抬頭看自己一眼,他便微微地閉上雙眼,這些日子來,他迎來送往,接待過各國的來使,處置過多少棘手事端,可不管情形再急迫,人物再難纏,卻總會遊刃有餘處置妥當,哪裡似現在這樣,像是舌尖上捆著絲線,艱澀難言。
懷真說罷,卻不得他的回答,只聽到那寂然的沉默,無聲地擠逼而來,懷真笑意更盛,點了點頭,起身道:“不必回答,我已經知道了。”
懷真轉身便走,唐毅驀地起身:“懷真!”
此刻他望著她的背影,眼前驀然出現的,竟是那日在鎮撫司裡,被阿劍將那一縷青絲扔過來,當時他不顧一切握在手中,通身戰慄,無法自制。
他一生從容,自忖就算面對驚濤駭浪,也絕不會有那失態失色之舉,然而生平最大的一次失誤,竟是在那種情形之下……
他算得到阿劍去而復返,也有把握將他拿下,可偏偏……天時地利,仍是叫他輕輕易易逃走。
可是,當時他明明知道阿劍是攻心之計,明明也信自己安插了好手在應府,懷真不至於會出事,可偏偏……當手握那一縷青絲之時,就連天地萬物都不復存在,滿心只有一個恐懼:她出事了。
她果然出事了,那該如何是好?
這種無法遏制的念頭,將他整個人釘牢在原地,休說是阿劍趁機逃了,縱然他此刻對自己出手、取走自個兒的性命,也是尋常。
唐毅雖然知道自己至愛應懷真,也知道唯她不能失去,可卻不知……他對她的心意,竟能讓他到達那種……連素來至為強大無物可以撼動的理智、也無法佔據上風的地步。
而那可恨的倭國細作顯然早已經看透了這一點,所以早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削落王浣溪的頭髮,先以言語挑撥,然後丟擲這致命一擊。
他從來都運籌帷幄,胸有成竹,也自忖無懈可擊,但這一次,卻被人算計的如此透徹。
唐毅喚罷,應懷真止步,雖背對著他,但胸口起伏不定,卻也幾乎無法自制。
勉強定了定心神,懷真問道:“大人……還有何吩咐?”
便聽到身後他道:“因太上皇之事,我想著此刻也並非好時機,等禁婚娶令過後,再……”
懷真不等他說完,已靜靜道:“大人很不必為難。”
唐毅眉頭一蹙:“我並未為難。”
懷真仍是背對著他,卻輕輕笑了聲,竟邁步往外自去,唐毅眼睜睜看她往門外走去,瞬間竟忘記所有,急往前數步,將她攔下:“懷真!”
應懷真舉手將他手臂一推,唐毅卻反手將她手腕握住,順勢往自己懷中一帶,垂眸死死地看向她。
他的雙眸早不是先前那樣沉靜無波,反而無限焦灼地望著,又哪裡是當日她在宮中所見那樣超然脫俗,又哪裡是方才在外頭所見那樣應對周全?
懷真對上他的目光,輕聲道:“我知道你的心意,真的知道,你不必再說,也不必讓自個兒為難……我先前勸敏麗姐姐說過什麼來著,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如今,更很不必一錯再錯。”
唐毅道:“你知道我什麼心意?”
懷真看著眼前這人,該如何回答?畢竟……這是她從小就認得的人,是一路護持相伴她至今的人,她曾嫁給他,同床共枕許久的人……又怎會不明白他心中想什麼?
這一段日子她本來就曾想過種種可能,包括這個在內,只不過心存僥倖,不肯確信罷了。
如今這最壞的,已經成真。
懷真把心頭那些狂濤駭浪壓下,只道:“有些話,說出來沒得傷人,還是不說的好。我今兒來,已得到想得到的……唐尚書,從此也該……靜心安神了,請您放手。”
她的神情看似平靜,卻透出一種極冷靜的果決。
唐毅喉頭一動:“我已說過,等三個月後……”
懷真搖頭道:“很不必勉強。何況有些話,是不必說出口才會叫人明白。”
一語說罷,懷真抬眸看他——自從方才她來,彼此相見,從他的面色眼神之中,舉止動作之中,難道還看不夠?非要說出來……自取其辱?
唐毅擰眉,不言不動。
懷真笑道:“唐尚書,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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