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27）逗你的，沒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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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沐不明他怎麼突然就轉移了話題，但他又下意識感覺教皇的話是他必須要聽的，只好耐著性子，聽著。 “我其實一直都在暗處看著你們，納西維斯，我看著你的掙扎與愛，看著你是如何一步步陷入深淵中。你給我一種卑微而又瘋癲的感覺，像是被惡魔詛咒的信徒，對自己的神明產生邪惡的心思卻仍有意識去克服著。” “這並不讓我意外，畢竟神的悲憫與仁愛太容易讓一個缺乏關愛與陪伴的孩子產生別的心思。” “讓我震驚的是，神，愛上了人。” 修沐聽後，身子一頓，看向教皇那帶著幾分打量的眼睛，下意識的問：“什麼時候？” “不知道，我只是在某一個瞬間驚愕的發現到了。納西維斯，我是你的父親，孩子也許不理解父親，但父親一定懂得孩子的心思。你其實也一直在好奇，神是什麼時候愛上你的，你甚至惶恐，神其實根本不懂什麼是愛，只是被你誤導，將別的感情錯認成了愛。” 修沐的心思近乎透明的展示在他的面前，修沐不語也沒有反駁，只是看著教皇，靜默了一會，問：“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要告訴你，你無需懷疑憂愁著什麼，因為神早已不再是神，他已經走下了神壇，逃不掉了。”這最後幾個字說的太過於遮遮掩掩，修沐一時間沒有聽懂。 “那一刻，我就知道了，神原來並不是這麼的高高在上的。後來，我注意到了你，我注視著你，看著你一步步的在神的臂彎下成長，看著你發覺自己的感情後的惶恐不安，看著你顯目而又剋制的表達著愛意。” 修沐皺了皺眉，說：“所以當年你去與公子蘇交談，暗示公子蘇要殺了他，其實就是說給我聽的？你早就知道我在暗處藏著？” 教皇輕笑出聲來，帶著幾分磁性的溫柔，徐徐道：“是的，我知道當時的社會神是無法改變的，王權在加強，在不斷的挑釁著神權，人民的人文精神在不斷的突破我為他們限制的牢籠，開啟遏制不住的思想運動。” “這是自由的發展，神也許可以延長它發展的時間，卻無法阻止它的到來。” “我似乎成為了時代的摒棄者，那時我知道我該做些什麼，可我卻膽怯了，我有了懦弱者才會擁有的徘徊與固守，我害怕失去我的權利，害怕我做的每一步都會將我送往地獄，甚至思索著我該怎麼樣去與國王以及平民談判。” “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並不能夠控制一切，也許我年輕時可以，但我已經年老了，歲月沒有在我的臉上留下痕跡，但我的心態與脾性依舊被時間打磨的不敢前進，自困原地………所以，我要殺了我，任何懦弱的人都不配擁有神的權利，包括我。” 他說的輕緩而又柔和，像是在讀著聖經，空靈而又讓人痴迷。 “然後你就將目光放在我的身上，你要打造一個王權與神權集於一身的審判者，一個不會被任何東西限制住腳步的瘋子，你知道我在意什麼，所以就下了一個局。”修沐現在再回憶的場景，的確發現，教皇似乎就是在無形中給予他權利與地位。 當年太急了，害怕教皇隨時就會將撒旦教堂的大門開啟，將公子蘇拉到聖火之上點燃，害怕那些貴族貪婪的眼睛會放在公子蘇的身上，更怕公子蘇知道自己骯髒的心思與邪惡的殺戮，所以來不及停下來思考教皇的一些行為，只知道不斷的靠近教皇，壟斷一切的權利。 “是，你很讓我滿意，不瞞你說，雖然我將希望寄託於你，但我想的是，一步步的教導你，可你進步的太快了，連我都想不到。我想，就算沒有我的縱容，你也能得到一切，然後殺了我。” 公子蘇的眼睛始終放在修沐的身上，聽著他們的話，眼睛忽閃而過一絲幽光。 教皇說的沒錯，其他世界的納西維斯沒有進入過撒旦教堂，教皇根本注意過，也沒有像對修沐那樣故意放水與縱容，可教皇卻依舊死了，死在了納西維斯的劍下，而納西維斯也依舊登上了王座，成為了第一個同時兼併王權與神權的審判者。 一切都是那樣的不一樣，可結果又是那樣的相同。所以……他的結局是否也會一樣？ 修沐輕蔑一笑，歪了歪頭無趣的問：“所以我要對你有什麼感恩之心嗎？如果我達不到你的預期，估計早就死了吧？如果神沒有將目光放在我的身上，讓你發現了什麼秘密，我肯定會因為發現了你的藏神之地而被殺死。父親，多麼偉大而又宏偉的感情，但卻帶著利益與殺意。” “所有的感情都是沾有利益與自私的，孩子的優秀會讓父母更加喜愛，愛人的優秀會讓伴侶更加仰慕，沒有誰會是例外。”教皇無所謂的解釋著。 修沐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看了看聖殿下那數不清的怪物，說：“你也看到了，你創造的審判者最後沒有如你所願，加入了《生死無解》的遊戲裡，而克里比後來也瓦解崩潰，重新重組構建。” “這沒什麼意外的，當我醒來時，那個白髮神明來到我的面前講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