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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施巧催促袁瑤到耳房去沐浴,自己坐到鏡臺前卸下發簪步搖放下長髮,準備休息了。
當袁瑤帶著薄薄的水汽從耳房出來,韓施巧已換上了淺粉對襟小紗衣,一頭青絲鋪灑在一雙連雲錦軟枕上,睡著了。
柔柔的燭火投映在韓施巧精緻小巧的臉上,長長的眼睫毛陰影在她如細瓷般臉上輕輕晃動,眉尖微顰可見曾經無憂無慮的她也有了憂愁。
袁瑤讓幾個丫鬟都下去,方要過去將韓施巧伸在外的手放進錦衾中,卻突然被她撲了個仰倒。
兩人頓時扭滾在床上相互撓著癢癢,鬧了小會兒,袁瑤求饒了這才停歇。
“被我騙到一回了吧。”對自己裝睡的功夫又精進了,韓施巧得意得很。
袁瑤想坐起身來,韓施巧卻不依趴在她身上,“別鬧了,再不熄燈怕是姨媽就要來過問了。”
韓施巧對袁瑤這般寄人籬下小心謹慎的反應有些心疼,“瑤哥兒,你變了。”曾經神采飛揚的瑤哥兒不再了。
袁瑤微微黯然,也只有自己知道被磨去了多少稜角,也只有自己知道有多痛,卻淡淡道:“倘若可以,我也不願改變。”
韓施巧忽然埋首在袁瑤的肩頭,袁瑤能感覺到溼潤滴落,韓施巧聲音悶悶道:“以後這便是你的家,誰敢來欺負你,我頭一個不放過。”
袁瑤忍住鼻端的酸意,但心頭卻是暖融融的,用微微變調的聲音應道:“好。”抬手輕拍韓施巧的後背,恍恍惚惚地聽著韓施巧說了好多的話。
隱隱中,聽到韓施巧說:“……爹孃要我待選。”
輕拍韓施巧的手一頓,袁瑤明白了韓施巧的憂愁。
韓施巧驀然從袁瑤的肩上抬起頭來,青絲簌簌垂落,就似她臉上滴落的淚珠,“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我不要進宮,我不要霍郎作路人,我不要負他。他雖是次子不能襲爵,可也有似錦前程,我不懂為何爹孃就是看不上他。”
因為不管是霍榷還是鎮遠侯,都不能給予韓家步步高昇的榮耀,這世上只有一人能如此,那便是皇帝。袁瑤無聲地回答韓施巧。
與周家相比,韓家沒了袁家的照拂,仕途之上怕是已經止步不前了。
袁瑤拿出霍榷給她的那條汗巾,為韓施巧邊拭淚,邊道:“你以為待選便一定能入宮了?”
韓施巧道:“難道不是嗎?”
袁瑤纖纖指尖一點韓施巧的額頭,“庸人自擾的傻瓜,那裡有你想的這般容易。想要入宮要經一選二選三選層層篩選,可比過五關斬六將,能留下的都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
“真的?”韓施巧稍稍止住了哭泣,可一想到以自己的姿容被選上應該是不難的,便又心酸了。
袁瑤知道她在擔憂什麼,又道:“因緊張而御前發揮失常,落選就在所難免了。”
韓施巧醍醐灌頂,“沒錯,而且那也不算是欺君了。”
心中的石頭落下,韓施巧拿過袁瑤手中的汗巾胡亂在臉上一通抹,猛然又看了那汗巾半日,“這汗巾……”
袁瑤也不瞞她,“正是你霍郎的。”
韓施巧臉上一片通紅,羞怯怯地問道:“那……那怎麼在……你手裡了?”
袁瑤道:“沒人看出我哭過,就連嶸哥哥都沒有,唯他看出了。他說人必自重而後他人重之。而且若不是他,我今夜也難平安走出周家了。”
韓施巧義憤填膺道:“周家那些個狼心狗肺的。”
周家袁瑤不想多提,將韓施巧按在軟枕上,岔開話題調笑道:“由此可見,你的霍郎是體貼入微有擔當的男子。”
因遺詔之事,袁瑤知道王姮是要嫁入霍家的,只是不知她會嫁誰,於是稍頓了片刻,又道:“世事難料,哪怕你們日後不可只是一雙人,有人要和你分享他,但他確是能和你一心白首不相離的人。”
坊間早有流傳霍榷的誓言,而如今他依然孑然一身,可見他是專情長情的。只要霍榷的這份情夠堅定,袁瑤就不怕韓施巧會受委屈。
韓施巧又是個滿臉通紅。
那夜韓施巧睡得恬靜安穩,袁瑤卻呆望帳頂難以成眠。
和霍榷說應當將自己送到庵堂去並非以退為進的話,她無心助準備嫁入霍家的王姮,更不能連累了韓施巧的名聲,佛堂廟宇遲早是她的歸宿,只在那之前她想幫幫這對有情人。
正文 7第二回 寄人籬下(二)
少女閨閣的清晨總帶著美好的清香。
馨香的茉莉鉛錫,甜甜的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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