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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夫人懨懨道:“那裡用得著我們打發人去伯府,她自個就先打發人過去說了,我們府裡要不是莊頭來報,還不知呢。”
王姮這般做無疑是在表明她信不過侯府的人,往更深一層去想,不難猜出她在懷疑是侯府害她動的胎氣,她要讓孃家來給她討公道。
王姮這是為了一己的委屈,逼著南陽府和鎮遠府撕破臉,她好和離回伯府去。
想起王姮,霍夫人連厭惡都懶得掩飾了,隨後想起還有一樁事沒和兒子說,便道:“你媳婦身邊的春雨有四個月身子了,她怕,一直瞞著,要不是昨夜連她差點也滑胎了,還不知道呢。”
霍榷雙眉不禁擰成了結。
霍夫人接著道:“按理說,事到如今這孩子留不得,像我們這樣的人家嫡庶長幼不可亂。但你媳婦這次早產,也不知道身子如何了,要是傷了元氣怕不是一年半載調理得來的,那時你子嗣就堪憂了。依我看,暫且留著吧,要是你媳婦有個什麼差池,孩子記她名下就是了。”
“還有,人我已經安置到另一處莊子去了,真是太邪氣了,怎麼好端端的就兩人都動了胎氣了。”霍夫人百思不得其解。
霍榷本想說孩子留不得的,可霍夫人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也只得應了,“就按娘說的辦吧。”
王姮是莽撞的,可南陽伯夫人卻是個有心計,倘若她貿然問罪鎮遠府,自然是兩府決裂了的,可如今朝堂上的形勢,不容他們鬧到那份上去。
故而王宋氏得了訊息後決定不去莊子上,而是來了侯府,表明一切由侯府做主,南陽府絕不干預的態度。
前去的太醫很快便查出,王姮是被人在薰香裡下了一種極霸道的香料,致使的早產。
昨晚值夜的是冬雪,春雨歇在外間的抱廈裡,聞得少些方逃過一劫。
對於這些個腌臢事,那些在府裡經歷得多了的管事婆子,有的是手段查。
雖因王姮的阻撓費了不少事,但還是將冬雪給查問了出來。
在知道是冬雪下的藥後,春雨立時便明白這絕對和王娥有關,可她不敢告訴任何人。
是王姮她自己身邊的人做下的孽,怨不得旁人,王姮就是往死裡折磨冬雪也不解心頭恨的。
至於冬雪哪裡來的這些藥?
可說是王姮自做的孽。
當初在南陽府時,王姮為幫王宋氏,不知弄掉多少南陽伯妾室腹中的孩子。
冬雪用的正是那時剩下的東西。
聽霍榷說完原委後,霍夫人不住地搖頭,“難怪春雨那丫頭瞞得這般嚴實,原來是在伯府見多了她主子的手段。”
“你媳婦不是個能省心,若不管束了她去,怕會闖出彌天大禍來,殃及家門。可你媳婦的身份,不是府裡的婆子管束得來的。”
王姮可是正經的二奶奶,不是韓施惠那樣的小妾,隨便丟個婆子過去就能調|教了的。
一時間霍夫人只覺遠愁近慮的,不勝其煩,“我看我還是向侯爺提了吧,請你大伯母來,她雖孀居著可最講規矩不過了的,有她教束著,我才能放心些。”
這事一完,霍榷在府裡一刻也不願多呆,立時便來尋袁瑤了。
如今他和袁瑤總算是名副其實了,是不是能讓她喚他一聲二郎了?
他早便想讓袁瑤這般叫他了,不然袁瑤總左一句大人,右一句大人的,讓他覺得生分,好似如何都拉不近與她的距離。
到小門樓前,馬還未完全停下,霍榷便迫不及待跳下馬來。
方要叩門卻發現門是開著的。
霍榷只道是田嬤嬤粗心大意了,便推門進去了,玩笑道:“田媽媽翫忽職守,罪該罰俸。”
按說他這動靜,院裡的人早該出來了,可半日不見人聲。
霍榷和鄭爽都十分詫異,覺得院子靜得過分了,不由分頭去找人。
然,當霍榷推開所有的房門,除了四壁,那裡還有他記掛的人。
連鄭翠所住的地方也騰空了。
如遭晴天霹靂,霍榷無論如何不敢相信,不過是一日的光景,怎麼就人去樓空了。
曾經的一切彷佛成了鏡花水月的虛幻。
霍榷轉身衝出門樓,到對門的唐家去拍門。
開門的是一位佝僂的老婆子,霍榷急問道:“老人家,你可知對面的人家去哪了?”
老人眯眼望向小門樓處,搖搖頭,道:“只知昨日她們便搬走了,也不知為了什麼,看起來挺著急的。”
霍榷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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