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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尋常人家,不說奶奶小姐們,就是奶奶身邊的丫頭都沒有隨便出去拋頭露面的,更別說像姑娘這樣公然在外搔首弄姿的不尊重了……”
被尚嬤嬤一通批判下來,沈嬈是恨不得找地縫鑽的。
好不容易等尚嬤嬤教訓完,走了,沈嬈衝進自己的廂房,對著房裡就是一陣摔砸,只是才沒一會子就聽春雨在對面道:“這苑裡的東西都是有數的,記在賬上的,誰屋裡少了什麼東西,該誰可是描賠的。香芹啊,你來得晚不知道,前些時候我不小心打了一個小蓋碗,到了二奶奶跟前我才知道,這麼一個小東西就夠我用月例銀子賠一年的,可不得了的。”
這話才說完,沈嬈這屋裡的動靜就沒了,春雨這才又回她房裡去。
沈嬈慶幸她起先砸的不過是枕頭盆景一類的,那些個瓷器擺件的她還沒碰到的,只是碎玉的一句話卻又讓她吃了一驚。
“回沈姑娘,這花倒也不值什麼,只是這花盆難得些罷了。”碎玉道。
沈嬈一聽,心立時就懸了起來,“就一塊石頭中間挖個坑,這也叫難得的?”
碎玉又道:“這些奴婢就不懂了,只聽說這石頭生的奇巧,天生就是一尊臥佛的模樣,後得名家之手成形,所以才難得了。”
要是論金銀古玩,沈嬈多少都有薰陶過的,只是這石頭她還真不懂的,便問道:“那這東西又值幾何?”
“也就百十兩銀子的樣子。”碎玉道。
沈嬈一聽從自己的小箱籠裡拿了一張銀票出來給碎玉,故意揚高聲調對對面的廂房,道:“不就是個東西嘛,這些銀子你拿去給她們瞧瞧夠不夠的,不夠再問我拿。”
別看沈嬈銀子給得利索,心裡卻疼得很。
出宮時,為方便她沈嬈在鎮遠府行事,太后也給了些銀子,可也不多就二三百兩銀子的樣子,如今眼看就去了一半,卻什麼事兒都沒成,沒有不讓沈嬈心疼的。
可要是能在府裡站住了腳,這些個就不算什麼了。
等碎玉出去了,沈嬈一人呆坐思忖著什麼。
琴棋書畫是不如袁瑤,她是知道的,唯有舞一技上卻是袁瑤不能及她的,可為何就不能入霍榷的眼了?
說起舞藝,她沈嬈就是同和那位寵冠六宮的明貴妃比,她自信也不會落下風的……等等。
沈嬈就像是忽然間抓住了什麼關鍵般,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自個一人神神叨叨的,“明貴妃!我怎麼忘了,明貴妃擅長的是佛曲禪樂。當初二爺那般喜歡明貴妃,自然是對佛曲禪樂也有偏愛的,難怪我不能投二爺所好的,原來是在這。”
只是一想到在琴技之上,她沈嬈比不得袁瑤的,又有些氣餒,然她又驀然想起她的歌聲來,不禁又自言自語道:“琴之不足,可用歌聲彌補。”
“可該選什麼曲子才好?”沈嬈苦思道,“明貴妃正因《那羅法曲》而成名,在這之上我若效仿就怕有東施效顰之嫌,反落了下乘,那就不好了。”
要是說教坊司那些個什麼《浣溪沙》、《蝶戀花》的曲子,她是沒有不精的,可一旦要說起佛曲來,卻讓沈嬈有些搜腸刮肚的。
但也天也不負有心人的,總算讓沈嬈想起一曲來。
此曲名為《陽關三疊》,是唐人王維所做。
王維,字摩詰,號摩詰居士,才德顯著,精通禪裡佛學,是名詩人、畫家,又有“詩佛”之稱。
因王摩詰篤信佛教,故譜下的不少的曲子多少也有佛曲之妙。
而且沈嬈是聽說的,霍榷擅長簫,這《陽關三疊》便是能琴簫和鳴的,倘若她能用此曲將霍榷引來同她和鳴,沒有不水到渠成的。
罷了,沈嬈就讓碎玉去取琴來,入了夜,沈嬈便謹慎地沐浴更衣,讓碎玉將琴擺著在岸汀苑門內處一些。
再在一青釉朝天耳的三腳爐內焚了色。
一色齊備,沈嬈這才鄭重其事地坐到琴桌後,稍稍挽起衣袖至腕上一些,十指點在弦上,輕彈微撫。
這曲子音韻古雅,指法簡淨,卻最是能在其中見功夫。
沈嬈也知道自己在這上頭略欠火候,故而一時張口唱來。
一唱三嘆,將唐人折柳贈別時,那道不盡的依依不捨情,由口而出。
沈嬈全情投入,只是眼看著一曲將了,亦不見霍榷從外頭進來。
一曲罷了,沈嬈只得又重複,都三遍了卻依舊不見有人從漱墨閣裡出來。
第四遍就要起,卻聽得春雨從房裡出來道:“沈姑娘睡吧,眼看就是夜半三更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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