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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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同那宮女的孽種，要我幫忙撫養長大並送入宮中與你成親，她說要你們兄妹亂論，讓皇帝即便是死也愧對祖先，這就是她的報復，殺了他心愛之人，然後讓他一雙兒女不得善終。”

龍騰宇倒抽口氣，雙手不禁捏緊，他真的是那個女人生的嗎？這樣的設局不是連自己的兒子也被牽扯在內了？仇恨真的能掩蓋一切？包括親情？

秦牧看到他臉色暗沉，嘆息一口，當時他也覺得龍秀蘭的所作所為不合乎道義，但想起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失誤，不但沒有令恩人幸福，還讓她如此痛苦，就只能嘆息著應承下來，將那小女孩當成自己的女兒養在府中，眼神不覺又有些迷離，那是多少年的事兒了，那時候的芷兒粉雕玉琢，陪伴他度過了很多個孤寂的夜晚，但他對她始終是疼愛是父女之情，不帶一絲雜念。

“既然如此，你們便不是親父女，而我，該死的，我是她同父異母的親哥哥，我……”龍騰宇忽然狂怒起來，他抽出劍不斷地亂舞，幾乎痛得無法自控，曾經他以為連秦牧都可以走出這一步，他為什麼不能？但現在，這個想法被粉碎了。

秦牧默默看著他的瘋狂，曾幾何時自己也這樣瘋狂過，但不是對著秦若芷，而是對著杜思思，他一直都知道秦若芷對自己的感情，不知道她是從何處知曉自己並非秦府真正的千金，他們也不是真的父女，從那時起她就愛他，但他對她一直都是心懷不軌的，直到她及笄那年，秦牧為她卜了一卦，知道她在十六歲時會有一劫，斷然無生還機會，為了讓龍秀蘭的報仇計劃不被打亂，他找了相同命格的杜思思借屍還魂，然後，那個令他瘋狂的女人就這樣被他召喚而來，她毀了他的自制，毀了他的一切，讓他身陷痛苦之中不能自拔，最終也打破了他的誓言，背叛了那個女人。

“好了，事情並非你想的這樣簡單，我已經說過，我同芷兒是血親。”最後，秦牧還是出手阻止了龍騰宇的狂舞，一雙眸子深沉似潭，慢慢平靜了龍騰宇狂亂的心，好久後他才暗啞開口：“此話怎講？”

“其實我早就懷疑芷兒的身世了，因為在先帝去世那年，他曾召見過我，當時正值壯年的他，卻是滿頭白髮，蒼老憔悴，讓我實在內心有愧。他告訴我，他早已有了心愛之人，但為了報恩，在徵得愛人的諒解下，他還是娶了龍秀蘭，雖不愛她，但也為她著想，給了她子嗣，讓她永保地位，然而，他的善意卻沒有得到回報，龍秀蘭知道那個女子的存在後，先是下毒讓她永遠無法生育，最後，還用自己兒子的命逼著他親手殺了心愛之人，讓他一夜白髮。”秦牧說的無比沉痛，現在想來，這一切都是因為他不懂愛，不識情，一廂情願的只為達成龍秀蘭的心願導致。

“即便如此，父皇還是把兵權給你，把江山給了你，為什麼？”原來那個女人曾用自己的命威脅過父皇，然而父皇卻從未因此不疼愛他，反倒對他極好，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才不肯放棄江山，是不想讓父皇失望吧。

“他是因為不放心你，將你交給我，是因為我從來就無心皇位，而且也是唯一一個能制住你母后的人，雖然我自稱是她的僕人，但她對我還是有幾分忌憚，先皇也看出來，她可能會對你不利，雖然他十分不解為什麼她對你總是懷著仇恨，好像不是她親生的一樣。”如果不是知道那個女子不能生育，他會以為龍騰宇是先皇同所愛之人的兒子，所以龍秀蘭才會如此恨他，不過，看著龍騰宇那俊逸堅毅的五官，和先帝真是如出一轍，也許這才是她恨他的原因吧，是移情，不，是移恨。

“父皇……”龍騰宇一陣悲慼，跪倒在地，曾經為了父親把兵權給了秦牧，他是那麼的怨恨，沒想到事實卻是這樣的。

“好了，我想有你如斯優秀的兒子，先帝應該能安慰了，你無須如斯傷心。”秦牧一時對著眼前人也是頗為感嘆，他真的對不起他，讓他有這麼一段難以釋懷的往事，現在還令他陷入天人交戰之中，要跨越那道禁忌之輪有多難，他自己也嘗試過。

“秦若芷是你女兒，莫非是因為十七年那一個夜晚？”龍騰宇忽然冷靜下來，抬起頭非常鎮定的問道。

“……不錯，我是這樣猜測的，所以自從先帝告訴我這件事後，我就一直將芷兒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直到那場變故發生。”秦牧瞄了龍騰宇一眼，意有所指的說道。

“變故？是思思麼，因為思思的到來，你已經知道了？”忽然想到什麼，龍騰宇抬頭看向秦牧，他早就知道那具身軀裡的靈魂不是秦若芷了？

“恩，我同芷兒相處那麼多年，她的習性我比你清楚，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完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