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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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夫……”預料中的可怕並未發生,卻是劉徹略帶暗啞的聲音,隨即格在臉面上的手臂被他輕輕拉開了,一個火熱的手掌撫上了滿是淚痕的臉頰,抹去一層又一層,“子夫……為什麼哭?”
子夫聽到問話,抬眼去看他——可是什麼都看不到,眼眶中的淚水氾濫如注,根本沒有辦法對焦,一片模糊,除了痛,身痛,心痛,除了痛還是痛。
“子夫……”那聲音又響起,不復先前的狂躁和蠻橫,而是帶著沉悶和溫軟。可是心痛如何去解?子夫看不清他,看清了也不認得。這個人,是誰?是野獸!
“我恨你……劉徹。”嘶啞的聲音昭示著掙扎的慘烈和心灰意冷,子夫什麼也不想說,也沒力氣說,癱軟在他懷中,唯有重複心中的絕望,“我恨你……劉徹……”
沒有回答,劉徹什麼都不再說,只是摟住了懷裡僵硬的軀體,輕柔的吻著她潮溼的眼眉,她冰涼的鼻尖,她柔弱的嘴唇,她滑膩的下頜……那樣小心翼翼,像摟著一件稀世的珍寶,生怕弄碎了、碰傷了……
他又想做什麼?他折磨得自己還不夠麼?他想用這種方法再來羞辱這具身體麼?子夫怔怔的躺著,任由他所為。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就是這樣的滋味。不管他再做什麼,對自己實施何種的獸行,她都可以接受……
身體上忽然一輕,子夫感覺劉徹坐起了身子,離開了自己。心中一訝,幾乎以為是幻覺。再度閉起眼睛,她咬緊自己的嘴唇,這平靜是不是預示著接踵而至更可怕的激烈?雙手緊緊抓握住身下的床褥,不自主有些微顫。
又是一訝,劉徹沒有再過來,不但沒過來,反而在自己近乎赤 裸的身體蓋上了一件長袍。轉頭睜開眼去,依舊是被淚水模糊的視線,但是子夫竟看到了劉徹,他的臉近在咫尺,沒有了暴躁和殘忍,只有一汪深不見底的黑潭。
劉徹對著榻上的人,心底的疼止不住地泛上來,一時無法回憶自己對她做了些什麼。先前整齊的髮辮此刻散亂到處,一綹一綹在身後、在枕邊、在面上,劉徹見到一縷髮絲順著淚痕粘膩在她的臉頰上,伸出手去輕輕替她撥開,立刻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直和躲避,又縮回手來。
子夫滿心恐懼,腦中全是他五分鐘前的所作所為,咬牙側過臉,閉目不理他。深深的目光從背脊處籠罩著全身,子夫竟有透不過氣的壓抑和沉悶,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這就是帝王——這就是帝王的威嚴和權力!子夫痛苦的蜷起身子,突然明白這宮裡頭的人對自己的客氣尊重都是假的,那不過是因為他的寬容。揹著人後,在這樣的深宮中,他卻把自己當成了什麼?可以輕易將自己的尊嚴和身體踐踏在他的yuwang底下!最是無情帝王家!
眼淚撲落撲落簌簌往下掉,打溼了半邊臉頰。
“別哭,別哭了。”耳邊傳來輕輕的安撫,意識到他又上得床來,子夫整個兒立刻僵直成板,動也不敢動,更不敢與他有任何的碰觸。熱氣從耳邊撲到面頰,她聽到了他的呼吸聲,緊張的放在胸前的手都握成了拳。
劉徹輕皺雙眉,探過一隻手去極力溫柔的握住了那雙拳頭,柔聲道:“乖,不哭了,好不好……”又慢慢將另一隻手從底下穿過冰冷的身軀,自後抱住她,直到哭聲不再。
被那雙火熱的手包圍住,子夫咬緊牙關強忍住顫抖,只由眼淚繼續流。但人一貼近立刻便能感覺到他小腹下的硬挺仍未消失,因此當劉徹湊過來掠開散亂的髮辮輕觸後頸時,子夫又不自主的渾身戒備。劉徹顯然意識到這個,稍稍退開一些,不再那麼緊貼懷裡的人,但這張床榻並不大,寬裕空間不多。
牆角的燈越來越暗,漸漸看不清亮光。劉徹用下頜貼著子夫的頭頂,輕輕道,“對不起,子夫,對不起。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子夫沒有答話,持續不止的抽泣令她根本說不出話,只感覺他緊緊扣著後腦,呼吸綿長而有力,帶動著髮絲一飄一飄。“我發誓我不會再那樣對你了,永遠不會。”
可是,我恨你!
心中還是這句話。所處的懷抱雖已由熾熱變得溫暖,鼻尖充斥的是兩個人的汗味兒,根本分不清界限。劉徹的聲音不再可怕,柔柔的好像一道催眠符。可一天不曾進過一粒粥米的子夫早已不堪重負,身心俱累,超過了可以負荷的邊緣。雙拳始終緊緊交握於胸前,此刻除了自己,她誰也不會再相信。即使耳邊的聲音是完全的誠意,她也不會再相信……
五分鐘前,他親手將她一把推入了萬劫不復的地獄,還能拉回來麼?即使回來,能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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