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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她漸漸卻步,望著庭中那一株梨樹發呆,幼時常隨姐姐在梨樹下鬥草,累了便倚靠一側聽姐姐唱家鄉的小曲,伊時梨花飛白,香氛滿園。如今正也是春期爛漫,獨這一株樹枯了,再不能發。她如何不心生悲慼。

提步而入,空蕩蕩的中廳,便如舊時,仍是一張老八仙桌,奉著祖父的朝堂畫像。從前桌案兩側自有一對雲錦雙耳白瓷瓶,抄家那年由官兵抱了去,老管家追了出去,就是被打得爬不起來卻也拼著命衝上去,將瓷瓶擲地砸碎,只言是燕皇室的遺物,不能留入魏宮。那老管家,最後死於肉刑,不待聽斬當日,牢獄之中便先族人一步而去。

她尚記得,老管家空洞的眼由牢頭覆上那一刻,父親在自己耳邊言:“這般死,也是存了風骨。”她那時不懂,而後想起自己父親死時,斬首後又以懸屍示眾,倒確是連最後的尊嚴都沒有保住。

她常想,父親意氣風發時,自也是英雄少年。懷揣家國天下心,然時局不耐,寄人籬下畏縮求存,硬是狠狠磨平了稜角義氣,唯剩生存的慾望,於是才有那夜夜笙歌走馬章臺的馮三太子。世人笑盡他做那閒淡荒yin事,百官諷他諂媚如跳樑小醜軟無骨。其實,一副吊兒郎當不求上進的嘴臉,不過是做給朝堂之上悉心監視他的太武帝。他要讓太武帝知道他馮朗不過是不值猜忌的廢人。而後許多年,她莫不是也這般活下來了。

她又進步,轉繞裡堂,那虔誠一心跪在觀音之前喃喃做唸的婦人,可是她母親?

馮善伊怔步,扶著一角幔子,手心裡攥出了汗。連見自己的母親都緊張成這模樣,想她也是第一人了。碎髮在風中抖了抖,衣袖染了沉鬱的檀香,只是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馮王氏氣息沉靜地垂眸,將佛珠套了腕上,轉過身來,遙遙看去簾幕之後的影子。

“阿綃嗎?”她誤將那身影認作了自己的隨身仕女。

馮善伊心生怯意,一時只想逃出去,偏身前簾幕由步來的馮王氏一手捻了起。

二人皆是愣住許久。

盯著馮王氏面無表情憔悴迷離的雙眸,馮善伊只覺那裡面仍是冷甚於驚,反倒是自己面上更是蒼白慘淡僵硬,她抿著慘無血色乾裂的唇,齒間隱約抖。

馮王氏靜沉了眸,轉身由她肩前擦過,只淡淡道:“一臉敗家門的喪氣,十幾年了也不曾變。”

馮善伊慘極反笑,只覺得多少有些安慰,畢竟,也是認出了自己,而非一句,公子何然。

“我來見馮熙。”她開門見山,自是知道這位母親大人最厭無謂的寒暄,所言話不投機半句多,她從來也沒有完完整整聽自己說過半句。

馮王氏走至中廳,予供奉的祖父像前添了一柱香,言語中的冷意更雜著絲縷怨懟:“你將他傷得那麼重,不看著他死,莫非心有不甘。”

馮善伊再一笑,轉身欲出,只步子停落風中,稍稍側目,睨著馮王氏身影道:“您只看到他那樣傷了嗎?我呢?可又看得到。”

馮王氏提氣斂息,凝著她,並不吱哼。

“不,您不需要看到。”她眨眨眼睛,將最後的溼色困入眼中,“因為從未在乎。”

馮王氏拂了拂袖子,一臉平靜地轉入裡間。馮善伊深吸了口氣,抬眼看去那一抬一落仍在搖動的幔子,突然喚著:“十六年不見的女兒,假惺惺問候一句還好嗎?你是高了。就不能這樣說嗎?”

簾幕之後的人影,只是頓了頓步子,而後緩緩移開。

馮善伊背過身去,冷笑了笑,是啊,自己竟然還在期待什麼。

馮熙的院子並不遠,循著記憶中的舊路,望著似而相識的房門,她笑了笑,推門而入。馮熙之妻胡氏正護守於榻前為丈夫端茶遞水,另有一雙小兒坐在矮榻上悶聲看著賢惠的母親忙前忙後,五歲長子馮誕與三歲幼子馮修便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馮誕見不得母親辛苦,前來替母親接過銀盆,轉身去換水。只他步履不穩,盆子又重,胡氏不放心,忙讓幼子去喚大女出來幫弟弟。

馮修努了努嘴:“姐姐正是念書,要不得我們吵。”

胡氏嘆了口氣,轉過身,見得門外白衣一人忙入進來,抬手便是接過馮誕手中的盆子出了去。胡氏望去一眼,又並非記得自己院子裡還多出一個幫手的丫頭,便探眼看去小兒們悄悄問:“外面那是什麼人。”

“不曉得。”馮修與馮誕齊齊搖首。

胡氏起身欲前,隻身側馮熙歪頭探出榻,落地便是幾口紅血,引得兩小兒嚇得哭開。胡氏連連跺腳,一手拉著一個將他們推出屏風外不允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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