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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我輸了,你同樣讓我走。我怎樣都是走,拓跋濬,在你心底我到底是什麼。”
“在這之前,我並非有讓你離開的心意。”拓跋濬已是完全平靜下來,他道,“她與我曾以商議好,既是贏了,她只守三年。三年之後,她自有她的路要走。她並非想逐你而出,只是真心想贏一場,想和你坦然比一場。朕若想立她,只需一紙詔書,又何來這些繁雜。朕想給她坦然,於是才有。。。。。。”皺緊雙眉,他難言下去,如今真是他獨此一舉了。他只想堵住百官悠悠眾口,以解她心中不安,卻未料終結亦在於此。
李申痛苦地縮了縮身子,只道:“仍是不公平。你明明在第三試中動了手腳。第三試的題目是論仁王經箴言,你知道她略懂佛經,所以故意出題偏袒於她,於是我才,一定要贏下第二試。哪怕嚇走她,求她離開,第二試也不能輸。”
拓跋濬同樣驚詫地回首,不明所以地看她:“第三試,何來之第三試,連朕都不知道?”
“沒有,第三試嗎?”李申呆怔,驚恨之中傻傻問著。
拓跋濬搖頭:“朕從未想過會有第三試。”
“為何?”
“因她兩試都是贏了你,這一點,朕從未懷疑過。”
“怎麼是她贏。第一試當著眾人面,我的指南魚勝了;第二試她先行離場,反是我以針灸刺那小兒頰車承漿雙穴,眾朝臣皆看到了,娉女笑了,確是笑了的。你如何能說是因她都勝了,所以沒有三試。你騙我,這不過是你趕我離開的理由。”
“你真的想看朕的題目嗎?”拓跋濬苦苦笑著,幾步入案,從臺上抖開帛書,朝向她擲了出去。
李申忙撿起那書帛,迎目只是幾字——首試,知民辛;複試,慈母心。這是什麼題目,她竟是全然看不懂。幽幽看去案前頹坐的拓跋濬,他一手撐額輕輕揉著,說不出得疲憊。
李申反覆揉捏著帛書,冷淚一滴滴落下,她撕著紙面,看不懂,如何看不懂。盡數撕去,妝容一團亂,朱淚點點落了掌中。她捧起自己的臉,哭得歇斯底里,如何就這樣輸了。
拓跋濬緩緩張開眼睛,予她一字一字的解釋:“那一晚貴人粥,吃得朕心脾俱碎;至於二試,她早是找到了以針灸刺穴位的方法,然而要對幼童動針,她第一個念想便是召來娉婷的父母問言其他。”
李申的淚斷掉,迷茫看著他雙唇張了又闔,那些話,那些鑽心刺骨,卻又聽得自己慚愧難言的言語,幾乎要踏碎她的心。比失去他更痛的是,在他眼中,她已是千百般不及那個女人。
“她做任何事,都有所顧慮,而非沉浸於一己情懷,思前顧後未免不好。然而,內宮之主,是要母儀天下的女人,必當時時處處左右顧全,替朕平衡內宮諸事。她首先是個母親,且是天下人的母親。體察民辛,而又胸懷慈母心,這是朕的用意,她只是聰明在更善於體會人心用意,平凡一事,都會用心琢磨。所以你輸了,輸得不無公平。”
拓跋濬一番話,甚過最羞辱的言語。
她痴痴笑著,已是無淚可落,仍有不甘地問:“那我所看到的題目,又是什麼。”
拓跋濬緩緩垂下的目光升起一絲悵然的溫暖:“那題目,是出給習經的小兒。”
李申盯緊拓跋濬:“孩子?”他今日所說那麼多,她竟然,都不懂。
他點頭,沉沉地點頭:“我和她,有一個兒子。我們將他留在京郊外的一處寺廟。”
她抖動著長睫,幾乎崩潰,怎麼會,從天而降的兒子嗎?他和那女人,是何時
拓跋濬別過臉去,目中有痛:“便在你當年為了陷害李銀娣,不惜捶死自己腹中胎兒時,她在雲中千難萬險中保全了我的孩子。同是母親,她確比你做了更多。”
李申搖頭,不是自己不想生,只是,她不能成為歷史上那個生下皇長子便被立子去母賜死的李氏,她不想成為亡後被追封為元皇后的女人,不甘心成為被歷史犧牲的女人。所以,當年那孩子,絕不可以生下來。
萬想不過,這麼多年,他明明知道,卻仍是替自己隱瞞,甚至縱容她處死宮中異敵。李申不願再想下去,糾結的痛楚之後,源源不斷的自責,延綿著悲慼,將空冷的心塞得滿滿。她便是這樣失去了他,並非美貌,並非柔情,只是一個孩子,一絲慈母心懷。是她粗心了,也是她忘記了。自幼沒有受母親愛護的他,於孤獨中步步成長,在他內心最渴望的,或許並不是皇權極勢,而是僅僅一分母子溫存,一絲骨肉情誼,於是對子嗣,他比任何人更渴望。
“若我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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