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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直接回她:“你親!你給我往惠裕那告密說我仁王經背得最差,害得我期待大半年的春假又泡了湯。”
“我那是對您負責。除了我,其他人都包庇著才讓您天天這麼不著調。幾卷經文都背不起,別說回京了,庵中都未必收您幹吃閒飯!”馮潤一板一眼說得句句在理。
馮善伊由她噎住,只得翻了翻白眼:“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這輩子被自己閨女治得死死。”
“夫人,您快點。我得趕在師傅來之前把經文收了。”綠荷尤其見不得她們母女掐架,匆忙而又小心翼翼地提醒。
馮善伊吹著腕中蠅頭小字,連連道:“這就好。”
馮潤一時軟下態度:“不管是打小抄,還是怎得,這回再不能出岔子了。師傅說了您要再不進益,他立馬就走。”
“他這話都說四年了。”馮善伊甩了甩小臂,幹得差不多了即放下衣袖,將經書筆墨盡是丟給窗外的綠荷,“我求爺爺告奶奶,都沒送走他。我當年那是把他周身塗了金泥抬了宮陵來,倒真是請佛容易送佛難。老頭子訛上我了。”
“啊哼。”內通大佛堂的木門忽然推開,惠裕拄著拐一步一步挪來,抬眼看了馮善伊,“我訛上誰了?”
馮善伊“砰”地關窗掩住窗外三人,好聲好氣行至惠裕身側,端茶敬水道:“這個訛,餓其體膚,空乏其身,增益其所不能。。。。。。”
“哼。夫人背得最熟恰是這一段。”惠裕喝了口水,幽幽抬起眼,朝向窗外,“你們也都進來吧。老僧有話要說。”
窗根下聽得這一聲,綠荷忙將經書塞了袖中掩蓋,餘下紙筆藏了雹子腰間以麻衣遮著。三人齊齊入室,貼著牆邊一字排開站好。惠裕把玩著茶壺,又看了眼提氣屏息的馮善伊,鬚眉輕抖:“今兒大檢免了。”
“這。”馮善伊眼眉跳了跳,掩了掩胳膊道,“您不早說,瞧我背得滿頭大汗。”
惠裕收回目光,暗自冷笑:“也抄得手痠腕痛。”
馮善伊猛揚起頭,瞪向對首馮潤,只見她忙搖頭,這一回,真不是自己。
惠裕似乎未氣,若要是往日,他必氣得以木杖狠狠敲地磚,硬是鑿出幾個地洞才罷休。只是今日,反是平聲靜氣地喝茶運氣,一如暴風雨之前的詭異寧靜。
“老僧。今日是與夫人辭別的。”他淡淡道。
馮善伊聽聞臉煞白,立時夾了哀腔:“師傅我這回真是錯了,真進益。我再揹他個三天三夜,絕對倒背如流融會貫通。你千萬別拿這招激將法治我。”
“惠裕師傅。孃親她真錯了。”馮潤連進幾步跪地,“您別走。”
惠裕緩緩抬首,先是看了一眼馮潤,又看向雹子,淡了聲音:“雹兒,你告訴師傅。師傅為何要逼你孃親研習佛學。”
雹子苦瓜著臉,緩緩道:“因為爹爹喜好佛經,孃親唸佛是為了勾引爹爹,勾引。。。。。。。師傅,什麼又是勾引。”
惠裕猛咳了起來,重拳落了几案上:“哪個教予你這亂七八糟。”
雹子幽幽仰起圓嘟嘟的臉蛋,四下打瞧著,清眸閃著對面之人。馮善伊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緩緩搖頭後又使了使眼色。雹子會意,扭頭一指身側綠荷,看著惠裕道:“綠荷姑姑。”
綠荷驚得怔愣,氣得臉色鐵青,只道是這一對當真是親生母子,肚皮果然連著心!
惠裕閉目,揉了揉額頭,餘光瞥向馮善伊。被瞥那人自是做出一臉事不關己,轉去他處饒有興致的望遠。惠裕嘆了口氣:“柔然兵犯,一再向東而來,怕是今晚必會入抵宮陵。老僧必是要走了。”
馮善伊想了片刻,招呼綠荷道:“去,收拾收拾,把我四口箱子收拾出來。我們也連夜逃。”
“夫人不可。”惠裕忙阻止,語息太急,連連咳著,“夫人定當留守宮陵,守得雲開日明。”
“你這老兒不地道。柔然來犯,自己收拾傢伙就要逃,還怕我們老老少少拖你後腿不是。”馮善伊笑著揶揄惠裕,自盤算起出逃的計劃。
惠裕見她一副去心已定之心,暗自嘆氣,終言:“老僧所等數年只不過是這一日而已。夫人苦守四年所待恰在今夜。夫人若是肯信我。若是肯信。惠裕以死為報無從悔。”
“我說了什麼你便生啊死啊的。”馮善伊恰盯著他,“要活,大家一起活。死,我就不奉陪了。”
“從今夜之後,我等粗人便再不能輔佐夫人。您自是要青雲而上,千萬要忘記我等粗鄙不中用的廢人。只您記得雲中苦災,他日,他日還世間一個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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