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冰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8部分,千歲,冷如冰,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你取了個如此彪悍不文雅的名字。”
“我看這名字也土了點。”綠荷不耐道,“想來想去還是我的乳名好。”
方媽和馮善伊接連看過去,直直問道:“什麼!”
綠荷再次清嗓子,小驕傲道:“荷子。我是臨著荷花生的嘛。”
方媽頓時皺緊了臉,馮善伊想了又想,拍板道:“既然你們妖言惑眾非說是雹子天生的,也隨你們了。乳名就叫雹子。”
綠荷眨眨眼睛,頗覺這名字有幾分意義:“夫人也覺得我的乳名好。”
馮善伊看了她好半天,緩緩搖頭:“我只不過覺得你很好養活。”
言說雹子這個名字拍板定釘後,夜夜能聽得齋中傳來隱約嘆聲和哭音,原是方媽半夜趁欽安院睡死過去後將嬰兒偷偷抱出來摟在被窩裡親熱,終有一次,被綠荷偷聽到內中動靜,她趴在窗前細細記下了方媽的哀嘆——“我的娃啊。你咋這苦的命。你娘串通你姑姥姥和綠姨娘給你取了這麼個彪悍詭異又四不像的土名兒。。。。。。”
至於雹子的名,也是多年之後,她那個學富五車文史精通的親生父親終於在無能忍受的狀況下大筆題字憋出一個好名字——“拓跋雲中”,以他出生之地命名,舉義非凡。然而,好名字往往不通用。“雲中”這個高雅又寧靜,意義非凡的名字在雹子一生中恰只用了一次,便是她父親取名之時。
(晚8時,仍有一更。五一假期雙更奉獻。)
胡笳漢歌 跋涉篇十七 棄
六稜雪花的晶瑩穿破夜空,魏宮所經歷的恰是一夜前所未有的寒冷。李氏失子,恰在半刻之前由西苑傳來。拓跋濬立於南書房,面對著陳年宗卷,靜靜聽過崇之言道。他愣了一會兒,平靜地打發眾人散去。夜深時,宮人將那個奔波而來的女子迎入宮,便引進了南書房。
她周身落滿了雪,瘦弱的身軀縮在斗篷中作抖。她跪在拓跋濬身前,雙手捧信於額前,並垂了目光。拓跋濬接過信,將手中暖爐遞了她,轉過身去,那薄薄一張箋紙,竟比任何都重。
“你叫什麼名字。”雖是淡然覽信,只這一封信看了太久,拓跋濬移開目光時,輕問跪在地上的女子。
她咬著唇:“民女珠兒。”
拓跋濬捏著信,許久,點了頭:“可是你替他收屍?”
“正是。”珠兒張了張口,聲音有些澀。
拓跋濬閉上眼睛,緩緩道:“除此一封信,他可還有其他話想說。”
珠兒漸漸仰首:“敷哥說,他希望他的弟弟可以遠離宮都。”
“你替朕在他墳前念一聲謝了。”
珠兒搖著頭,哽了哽:“他是為了那女人的安危,而非皇上。這一聲謝,於他而言太重了。”
拓跋濬沒有再說話,將那封信藉著燭火燃起,袖籠中抖了抖,化去灰燼。
珠兒終是忍不住,靜靜言:“那個孩子,會出生在明天春期。”
轉步邁出南書房,即使拉緊長麾,雪仍是止不住地灌進裘領,行了幾步猛探出腕子抵著牆壁,拳握緊,青筋暴起。袖中那繞著紅絲玉墜的荷包散落入手,他抬起腕子,任荷包中數縷青絲落下,三寸青絲,連附上她書信,她的信是空的,一個字也沒有說。
沒有說一路艱辛,沒有說和李敷生死別離,甚至更不曾提及,她有了孩子。
崇之前來扶自己,拓跋濬只轉了淡漠的眼神看他:“讓尚書擬旨,著李弈前去恆州任職。”
“皇上這時候是不是該去李夫人那裡?”崇之想起白日的亂子,忍不住開口提醒。
拓跋濬徐徐抬眼,目中空無物:“是,朕當去看看她。”他說時詭異地笑了笑,李申剛剛失去孩子,那個足月而生的皇子,竟是個死胎,他要去安慰脆弱中的李申。隨著笑身子朝著崇之傾倒,血自唇側滑出,滴答滴答延著修長的手指滑落。
夜極黑,雪極大,崇之來不及打探他,已由他一把推開。
拓跋濬回過身,強行挺了幾步走入雪中,以袖拭唇,卻又滿滿吐了一大口血,雪沒腳踝,步子頓在凜冽狂風中,身子拂袖抖了抖,靜靜倒了下去,曳著清爽的雪氣。
崇之撲騰跪上去,自雪地裡將拓跋濬懷抱而起,慟哭著驚喊。
拓跋濬張了張唇,意識清醒:“閉嘴。”
崇之於是不敢哭,見拓跋濬尚有氣力從自己懷中撐起。
“皇上,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朕要去七峰山。”拓跋濬抖了抖眸子,雪水潤化,“雲釋庵。”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