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冰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30部分,千歲,冷如冰,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由帳中另側走來的馮善伊揚了一聲,又輕了一語,“和拓跋餘不一樣。”

拓跋濬突然沉默,揮袖命眾人皆退避,便是崇之亦哆哆嗦嗦放下帳簾退出去。

她走到拓跋濬面前,目光卻落在他手邊數摞奏摺之中,言聲平淡:“拓跋餘是左撇子,和皇上看摺子的順序並非一致。”

拓跋濬深鎖的額頭依然沒有展開。

她也不知他聽懂沒有,於是進一步解釋:“這摺子,我是為你碼的,而非拓跋餘。”

他仍是全無反應,只方才掩在袖籠中握緊的拳頭釋然松下。

她又進了一步,額頂幾乎碰及他下巴,仰起頭來:“我的意思,你明白嗎?”抬起手,指尖滑過他下顎,手感確是比拓跋餘更光滑。

拓跋濬深深注視她一眼,隨即將目光移開。

馮善伊一笑:“到底是怎樣的侄子呢?竟能如此嫉妒他的叔叔。”

他默默地轉身,便當從未聽她說過什麼,然旋身的背影滿是落寞。他坐在篝火前,目光中所燃燒的烈焰虛渺不清。

“喜歡著你所痛恨的人,面對這樣的我,很惱火吧。”

說時心底微酸,卻也強撐微笑。馮善伊由他身側坐下,垂首擺弄袖口。

“如若是我,會比你更惱火。一刻也呆不下去。”她說罷,靜了許久,抿唇偏首牢牢盯緊他,突然搖頭,“再也不想過那樣的日子了。”

燃燃篝火發出噼啪聲響,是室中唯一的聲響,夜的確靜得發沉。

“再也不想活著只以那一個人為所有追求。”

沉浸在自我期許的幻想中,逐漸麻木而無力掙脫的慣性情感。

馮善伊終是揚起頭,看著拓跋濬:“所以,請你幫我。”

她做出一臉等待他回答的姿態,卻也在心底知道他不會做出任何回答。

一切與己無關之事,能避則避,這才是拓跋濬的生存法則。

彤色暖光映出半身通紅,拓跋濬將最後一根木柴扔入火炭堆,拍拍袖子立起身來,略略垂向她的目光似有似無。

“好風好夜好光景”,他道。

馮善伊先是一愣,而後隨他站起身來。

緩緩顯現的微笑展露玄機,喃喃重複:“好風,好夜,好光景。”

這一夜宿在拓跋濬營帳中,馮善伊難得心平氣和,隔著柔紗輕帳,隱約見得對面拓跋濬持筆於案前審度奏章批覆的背影。玄色青衣米色金邊捲翹的裘袍,時而昏沉,時而明亮。她便盯著那身影逐漸睡去,淺眠恍惚著,直到夜闌人靜拓跋濬披衣回至榻前的動靜都分明有意識。

他側臥在榻外,她反臥榻內,昏燈漸黯,兀自由漆黑團繞,淺夢這才一絲絲深去。

夢裡她正跪在魏宮御花園道的玉階之上,夜風將她鬢髮拂亂,淚痕吹得生疼,如同尖利的刺刀穿刺兩頰的肌膚,那樣灼灼的疼痛。又聽得那“噠噠噠”的熟悉步履,她在餘存的希望中揚起頭來,卻見得那人的目光尤其冷峻。那是拓跋餘,他將滿殿的朱瓶玉器,奏章文書,筆墨紙硯,香爐煙臺一一扔出殿外,能脆得都脆了,能扔得都扔了。最後只穿著那件已是髒亂不堪的堇色玄衣而出,衣袖蕩在風中,目中全空。

他的神色,陰晦如鏽跡啃噬的青鐵面罩,麻木又沉暗。他像任性的孩子般笑開,笑罷便是極怒,衝至她身前,猛然攥起她的衣領,十指握緊她領口,出離得緊。

半個身子由他一帶騰空而起,腳尖勉力踩地,幾乎不能呼吸,淚光便鎖在眸中,哀哀凝著他。

“你把她藏去哪裡了?藏去哪裡了馮善伊你想看著我瘋了還是死口口聲聲說最在意我,這便是你喜歡我的方式嗎?”他是發了狠,沖天之怒下便似那受了傷的幼豹,困獸的掙扎只會將傷口撕得越裂。

她亦抬眼望他,強言撐著:“那不是你能愛的女人。”

“還給我”他猛得松腕,將她推了出去。

空蕩蕩的袍衣由風擊開,輕弱如風的身軀重重砸了高聳入雲的沖天雲柱,檀色衣襬滑落赤硃紅金漆的硬木,後額悶痛之後只覺暖意逼出,以手捂去,暖流泛著血腥氣染了五指。漆黑之中,後額的血滲過密發,灼熱黏溼地滑過耳廓。

“我求求你,把她還給我。沒有她,我也不想活了。善伊,我求求你,你讓我活下去好不好,我什麼都不要。你把這龍袍撕了,把這皇位拿走,我不要了。我只要她”他幾乎是跪在她身前,把她的肩膀抓出條條淤血。堂堂天子之尊,竟也能如此不值錢,只不過是為了一個女人。他目中分明有淚在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遊戲小說相關閱讀More+

如戲

孤悟

不朽天途

天馬行空

錦桐

閒聽落花

被鴿子o偷聞資訊素後

慕叢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