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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共誅之”
共、誅、之
一言激盪,眾人忙跪下身垂首。
馮善伊靜靜抬眼,清冷言:“你們跪得不該是我。”
眾人才又慌亂跪去拓跋弘,連連叩首。她見他們只知磕頭不懂出聲實在按捺不住,揚了袖盞,繼而道:“你們之中,便無一人與本宮齊同立誓嗎?”
寂靜之後,陸陸續續起了人聲,有人顫顫抖抖言著誓死效忠於太子,也有人悶悶哼哼說不出一個字,更有人自始至終不肯發一言。馮善伊瞧著他們這般模樣,挑笑點了點頭,而後厲聲直喚羽林郎統領何在。
自殿側而出那一人抱劍應聲。
馮善伊又一點頭:“將殿門緊閉,一個不能出。凡有不肯立誓者,即視為叛黨逆心,只斬,無需報”
宮中人皆知,皇后極少認真說話,但凡她認真開口,那必是有一無二的要事。當年宣政殿前,她是認真了一回,於是樂平王就此丟了性命。既有前車之鑑,俱是駭得連連發抖,爭先恐後說出那個忠字。
只她仍未滿意,看過大殿一眼,才又提升詢問:“乙夫人是曾立誓?”
宮妃之中立時為身後那女人讓出路來,乙弗渙平靜走上去,一臉溫順即道:“臣妾願隨皇后娘娘立誓,此生效忠於皇上,忠於太子弘。”
馮善伊定定看了她半刻,笑言:“你與我的兒子,誰也不準染指太子之位。”
乙弗渙仰起頭來,毫無猶豫直言:“是。皇后娘娘同臣妾的兒子,再以後所有宮妃之子,皆無資格染指東宮首位。違者,或以異心,人神共誅之。”
她要的便也是這一句話。馮善伊忙轉身,盯著跪了一地的人,再揚問:“軍曹尚書何在?”
人群中忙滾出了一人,身如篩粒抖動不止,連連磕頭道:“臣,臣立誓了”
“本宮不是問你這個。”馮善伊輕了一聲,微停頓,“本宮與乙夫人的話,你可曾聽清了。”
“是,臣等聽清了。”
“是可以如實報予兵部?”
“是,臣將如實轉告言之。”
“但要如何做呢?”
“但要。。。。。。”這老頭眼一直,幽幽道,“臣在兵部貼個告示,寫著娘娘的話。”
馮善伊連忙抽出身側羽林郎腰間的長劍,逼了過去:“少耍滑頭端看勢態的也是你等”
“娘娘要臣如何做,臣就做。”嚇得縮了縮身子,聲亦是抖的。
“儲君無廢,你們也不需看臉色了。”
“是,不看臉色了。”
“雲中戰事。”
“是雲中之戰。”軍曹一邊重複一邊快速反應,終於眼眸大亮,呼聲而道,“這就出兵相援。娘娘放心,此去修整畢,明日即派遣援軍前去戰地。”
馮善伊點頭,再不用出聲,手中長劍抖落在地上,背過身去長呼一口氣。總算遇見的是個能聽懂人話的。轉身欲走,一陣緊的劇痛忽由腹下襲來,身子搖搖欲墜,綠荷一臂迎來,將她圈入懷中。
似有溫熱的血流順著腿間蜿蜒而下,雙膝瞬間發軟,軟綿綿地坐落冰冷的地間。
綠荷命眾人將身子轉過去,再急忙翻開她裙尾,只望了一眼,攥著她的腕子手指冰凌發抖。另一手哆哆嗦嗦摸索著裙中血紅,濡溼黏稠。
長門猛地推開,眾人忙俯身下跪,山呼聲鋪天蓋地。
馮善伊蒼白的汗顏幽幽揚去明光碎裂的殿門,拓跋濬匆亂的步子在視線中搖搖晃晃,他一步而來,蹲身於她身前,冰涼的手裹住她的。
她只看他一眼,虛弱道:“軍曹尚書予我立了誓,但他仍拖拖拉拉不出援軍,你就斬了他,以一儆百。”
他此刻有心想抱她起身,可是較她更虛弱的身子全無氣力,他只得抬袖拭去她額上淋漓冷汗,將目中的驚慌盡力壓抑,開口:“好。立斬不誤。”
她倚向他懷中,欣慰一笑,聲音低得只有他能聽見:“只我生下兒子,你對外要稱是個死胎,且一定要告知哥哥,是個死胎”
如她所願,他早已擬好詔告天下的旨意,他將對外稱生下皇子的是曹充華,那個孩子一出生也將被送去雲雀宮。只是,他這樣難過。
她的哥哥馮熙,於沙場上或許是一匹狼,朝堂上卻是隻狐,慾望與野心會將他的胃口一點點撐大,至那時,他所想要的便不僅僅是興復家門那般簡單。在馮熙變身成狐之前,她希望他可以是一隻永遠懂得滿足的狼。
眼前的景象,並隨他的臉逐漸模糊,握緊他的腕子,只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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