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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戰慄恐懼得發不出一絲聲音,連哭泣都麻木了。
他最後掰過她的臉,痛苦的皺眉,輕吐出那一句話。
“雲舒,我會對你好。一生一世對你好。你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不。。。。。。不好。。。。。。”艱澀的聲音滾出,她想那一刻,她是真的開始恨他了。
“雲舒,我想了你五年,等了你五年,如今你終於回來了,卻一眼也不看看我嗎?”
她輕輕閉上眼,寒淚滾出,聲音已沙啞:“主公。自我七歲那年你由娘娘廟前給雲舒一口飯吃,雲舒便喊你主公了,而後一十三年。有那麼久,我都在你身邊,你卻一眼也沒有仔細打瞧過我。這五年的思念等待,不虛偽嗎?”她知道,這不是思念,也不是等待,不過是貪婪的主公如今擁有了半支漢符令,便想得到完整。半枚令符足以復國,只整枚一對,便可以傾覆天下了。他要借自己,逼她的丈夫雙手奉出另半枚。野心就是這麼容易膨脹的東西,伴隨貪慾永無止境,直至盡成泡影散去。
她想著逃跑,用盡了一切辦法。只是馮府的紅牆似乎比宮牆還要高,府門比宮門還要緊。兩個月後,她知道自己再也逃不走了,因為她的肚子裡已經有了主公的孩子。
馮家的老奴才都說傻姑是在那一日瘋的,在知悉自己有了身孕的同時,或許是預料到她這一生再難逃走。她曾經是那麼想,為自己最愛的人懷個孩子,卻最終只能為自己最恨的那個人生下孩子,所以她瘋了。
她的女兒,在寂靜的雪夜中出世,嬰兒懨懨低弱的哭聲彷彿在宣告這個世界自己並非中意投胎於此。太子府的蘇姬來看她,跪在她的床上哭訴著許多許多。她只睜著一雙眼盯著床頂,聲也不出,睫毛也不眨。接生的媽媽抹著淚說,即便是生產痛成那般,她也沒有發出一絲聲音,沒有。
她更沒有看過一眼新生的嬰孩,似乎,那是個不需要被注目的生命。傅雲舒只活在自己痴痴傻傻的囈夢中,夢裡她穿著杏花衣,簌簌黃雨中,和她心愛的男人永遠地廝守。
“不。。。。。。不好。。。。。。”
“穿著杏花衣,他便一眼識出我來。”
瘋瘋癲癲地只曉得念兩句話,三四年中,只念不到幾十個字的兩句話,反反覆覆的念,不知念過幾千幾萬遍,念得她雙目越來越倦,兩眉愈發淡得失色。
三歲的馮善伊總是喜歡同她說話。小女孩也是寂寞的,偌大的馮府,沒有人願意同她說話,父親不關注她,母親不喜她,哥哥時而嫌她笨,唯一對她的姐姐卻長年隨同姑母住在宮中。她只有來找傻姑,也只有傻姑不會嫌她煩,嫌她說得太吵太多太惹人厭。
馮春便常常一臉哀傷的躲在遠處看著她們二人身影,待到馮善伊睡去,馮春便陪著已被喚作傻姑的她,一聲一聲地告訴她:“那是你的女兒,你可還記得,蘇夫人當年說好得名字。善伊。善伊。你的女兒。”
說得多了,她也有幾分印象,呆呆傻傻的反應過來,女兒,女兒是什麼。
月圓又明亮的時候,她的腦子便能清醒幾分,痴痴傻傻地走到前院,推門進入那不大的暖室,床榻中沉沉眠睡的稚子,阿春說是女兒。
女兒,女兒又是什麼。
是。。。。。。是肚子裡的孩子嗎。。。。。。
你不能生下來,不能生
一時這般想,她心底慌了。不能,她可不能生下那個人的孩子,否則就一輩子逃不出去了。她這樣想著,意識全亂了,抬起雙手掐緊枕上的細柔頸脖,用力握緊。
憋醒的**發出悶悶的哭聲,用力的掙扎,只是那氣力比起癲瘋的面前人差得太遠。滾燙的淚水滑落,繞在對方的手腕間,像流珠一般散去。
“娘你快來啊”推門而入的少年驚見這一幕,猛奔了前。
身後的馮王氏匆忙而來,費盡全力拉扯開瘋魔的她,這一番強呼猛喚,驚得滿園子的人都醒了。
散盡全力的馮王氏一屁股坐在床前腳踏上,她想將床上的孩子抱入懷中細細檢視,卻累得抬不起閉。
冷淚散去,模糊不清的視線中看清了眼前的人,憋紅的臉大口大口喘著氣,三歲的馮善伊顫抖著聲音啞聲哭著:“母親,你為什麼要殺我。。。。。。”
滿院子的奴僕衝入室來,聽得這一言,驚得面面相覷。自那以後,馮王氏怒極殺女的謠言,傳得馮府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馮王氏什麼也沒有說,依然是躲在狹小密閉的佛堂,靜靜敲著木魚,誦唸經法,好像這一世,她也全無掛念。
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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