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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水宴
風送淺香,晚陽西去,粼粼碧波和光輕漾,如蒙了一層黃金的絲縷。
洛水水面飄了幾條初具規模的小舟,悠悠盪漾。臨水的河畔攤鋪林立,陳列著罕見精緻的物件。人流駐足其間,如元日和七巧一般的盛宴。
我著實沒想到,一場隱意非常的臨水宴,招來的人竟如此之多,男女婦孺,少長鹹集。好吧,婚姻乃是大事,似乎想不重視都很難,據說當政者還十分提倡早婚早育來著。
提倡與否,盛宴與否,可我當真是不想來啊,只不過是沒有辦法不來。
在此之前,我用三天時間計謀了許多,因為擔心一招不行忙盤結束,我特地想了許多招。上香祈願、裝病、探親,甚至是離家出走,似乎是天要亡我的節奏,我想的每一個策略都被聰明卻暗暗不語的鄭元義識破。
因此,在不得不隨著鄭子翻一同出發前,我給高長恭寫了一封信,託蓮洛儘快交給他,信中內容大抵如此——“數日不見,思之甚切。若婚事突遭橫變,非吾之力可抗拒。我心可昭日月,望君解矣。”
一場意味甚明,大家心照不宣的臨水宴,為什麼鄭元義和鄭子翻想法設法勸說我前去呢?我不是三歲小孩,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年歲。
說是去見爾菡的朋友,女性朋友請到家裡聚一聚多簡單多實在,沒必要大費周章地去參加一場臨水宴。如此煞費苦心,我唯一能猜到便是他們讓我見的一定是男性朋友,聽鄭子翻的口氣,好像還不止一個。
誠然在綠草破土而出的春花二月時,高孝瑜親帶厚禮前來提親,做足了嫁娶檯面上的禮儀。如此,結親之日暫且定下。
可我知道,這也僅僅是暫且罷了,成了婚還有休妻和離一說,何況我們還沒有成親。
我覺得既然在成親之前有這麼一出,那一定是鄭元義不滿意我與高長恭的親事,欲想方設法從中作梗。
若能在臨水宴中遇到一個家室相貌超皆超出他的男子,恰好那人又對我一見鍾情麼他們就有辦法一腳踢掉高長恭,讓我另嫁他人。而我又因身在鄭家,對自己的親事沒有完全性的發言權,至此,我和他只能被生生拆散。
當無能為力又不知道怎麼辦時,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信表心跡。雖然寫出這麼一封類似遺書的信委實很費腦筋也很不合理,可總比坐以待斃被他們算計要好上許多。
我想,如果能有一個更好的辦法讓我利用一番,我一定不會選擇寫信。一來,信件具有誤時性,送到他那裡估計該發生的事情都發生了;二來,信件具有不安全性,半途溼了、破了、丟了都是極有可能的。
“走吧。”
回過神,鄭子翻水綠長袍隨風擺動,隻身引我朝前面的泊臺走去。我慢慢吞吞跟上他,跨出一步,小心翼翼地登上隱在垂柳之後的小舟。
這是一隻烏棚窄槳的輕舟,藏在垂柳之後飄來飄去,看上去似乎都有種莫名的孤寂之感。很正常的感覺,若是將它放在光線不足的黑夜中,那一定會被無視掉。
垂柳細長,枝頭浸在水中,柳葉彎彎,一片一片搖曳生姿。
瞅了瞅遠處同樣飄飄浮浮卻呈現在一片燈火中的船隻,我覺得舟上的人,應該是很的低調人。
越是不喜低調不張揚的人,恐怕越很有內涵。而我深深地知道,有內涵的人往往是我不能招架的,所以我偷偷將髮髻上簪子扯下一個,弄得亂一些,又把臉上本就不多的胭脂蹭去不少。
邋邋遢遢,不修邊幅的姑娘赫然出現,即便是再有內涵的公子也不會看上我,不看我自然不會橫生枝節為我們的婚事添麻煩。我想,如果順便能把他給嚇跑了,那就太完美了!
“小妹……”
“啊?”抬起頭,恰好對上鄭子翻滿含疑惑的視線,我衝他笑了一下,關心道:“哥哥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啊?如果不舒服……不然小妹這就陪你回去!”
說罷不等鄭子翻回答,我便扯住他的胳膊往回走。三步不到,他就翻手躲開,截住我的步子,凌亂道:“……我只是想說,你的髮髻亂了。”
我又在臉上抹了一把,不甚在意道:“哦,大概是走得有些急,出汗了。走吧,我們回去梳理一下。”
“小妹!”鄭子翻無奈地看著我,又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再這麼抹下去,這張臉就沒辦法見人了……”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我點點頭,順著他的話接下去:“嗯,不然哥哥這就同我回去重新'免費小說'整 理'免費小說'整 理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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