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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樹寒鴉,石桌酒具敗家。
我裹著棉衣縮在石凳上,無語望天。蓮洛擔憂地望著我,轉身拿來一塊蒲團放在石凳上。
實話說,我有點糾結,這已是她抱來的第三個蒲團了,屁股下面自然是不覺得冷,可身上的溫度始終不見增長。我衝她眨眨眼,示意不要在抱蒲團,就算堆到石桌那樣高,要冷的地方依舊冷,不冷的地方依舊暖。
眼前驀地多出一隻手,然後又冒出一個青瓷杯,我慢慢抬頭,正對上滕郢舟那雙湛湛桃花眼。
他淡淡地笑著,臉側的酒窩好像都盈著一灣純釀:“小郗呀,你就多擔待擔待,待我明年再來時,一定給你帶滄州的特產。”
“他現在有事要忙,抽不出時間,我們這麼做不是幫他找時間休息,倒像是給他添亂。”打了個噴嚏,我抹一把臉道:“雖然讓他歇著陪你煮酒可以放鬆,可怎麼想都覺得有點彆扭。”
滕郢舟不以為意地抿了口酒,認真說:“誰說我找他就是為了煮酒的?”我疑惑:“不然呢?”
“我不過是想當面呵斥他幾句,將我丟在紅葉亭爽約也就算了,他為何不派人通知我一聲?想那落葉飄飄,北風浮浮的通涼之感,我覺得是莫大的羞辱!同他一起長大這麼久,總被爽約,他就能不能行行好可憐可憐我啊!”
我幽幽地嘆口氣,深深地為滕公子的堅持而悲哀:“你既然都被他爽了無數次約,為何還在乎多一次呢……”要知道,不是人人都跟你一般敗家哎,後一句話我當然沒敢說,我可不願意讓她把對高長恭的怨憤都發洩在我身上。
說道往事滕郢舟一把鼻涕一把淚:“我千里迢迢從滄州逃婚而來,他當兄弟的不寬慰我,反而修理我,這算什麼兄弟……”
方才始終覺得他的哪句話有點怪,聽到這裡才終於反應過來,原來是被他騙了。我怒了,騰地一下站起來:“滕郢舟!你怎麼不早說,早知道你讓長恭回來就是為了算賬,我吃飽了撐的陪你在這裡凍著啊!”
滕郢舟愣住了:“我說了什麼?”
我甩手便要走人,滕郢舟突然躥過來擋住我的去路:“我方才是胡說的,你莫要聽信。幽州那邊有件事很急,內容不便告訴你,我見不到長恭,也沒辦法聯絡到他,現在也是被逼得無法,才想用你將他引出來。”
我將信將疑:“真的?”
他豎起三根指頭髮誓:“真的,千真萬確!”
我慢慢坐下,心裡涼了一半,幽州那邊……也不知道沈易和謝輕蘿怎麼樣了。
…… ^ ^ ……
吹風,煮酒,無聊……在反覆地折磨中過了三日,我們終於等到高長恭回來。
月影翩翩的中庭,他獨身地立在一邊,幽幽視線從我身上移走,便調轉到滕郢舟身上。後者立刻高興地跳起來,迎上去噓寒問暖:“孝瓘呀,你終於回來了,可讓我們小郗等得好慘呀!”
我贊同地點點頭,確實是很慘,慘得不能再慘,就差清鼻涕都要留下來了。
張口欲打招呼,卻噴嚏給搶了風頭,我不好意思地笑笑。高長恭越過滕郢舟三步並作兩步走來,還未站定便解下肩上厚重的帔衣為我罩上。
一雙冷銳的目光慢慢柔和下來,輕言道:“可是病了?”
“沒有。”抬手捂住鼻子,用力吸了吸,我咧嘴笑著:“你終於回來了,若是再不回我就真掛了!誠然我沒那麼容易掛掉,要是耽誤正事可就糟了。”
話畢之後,起了一股風,我立刻朝他身上黏近幾分。
眼前的這個人雖是踏著夜色而來,風塵僕僕,可我知道,他身上的點點溫度絕然要比外面的暖上好幾分。這個原因只是其一,另一個便是我很想他,幾日不見,我很想同他靠得近一些再近一些。
這點意圖一定被他看穿了,他的手臂虛攬著我,合手握住我的手慢慢摩擦,唇角彎出一個小小的弧度:“既然有精神開玩笑,想必是沒事……”
我撇嘴不語,他繼續道:“夜深天寒,先讓蓮洛送你回去,有話稍後再說……”聽到這話,我愣了一下:“你今天還用回大營麼?”
手背傳來陣陣的熱度隨著他撤走的指尖愈發變得飄渺起來,我趕忙自己搓幾下,高長恭替我攏起帔衣,又理了理頸後的碎髮,隨即便將臉覆過來,低語:“放心,既然已經抽身回來,返回之前,必然有時間同你坐一坐。”
我頓時心花怒放,樂顛顛地勾了勾他的手指:“好呀好呀,那你想不想吃點什麼或是喝點什麼呢?”
更聲叮噹一響,滕郢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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