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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樣子。
後幾日因睿兒的說起我才知道,滕郢舟易容的本領早已爐火純青。他不但能將一個人的臉裝扮成另一人的臉,就算你摸到易容的臉皮都沒辦法發現那張臉其實被人做過手腳。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府中十分平靜,但不到兩月之內,鄴城竟出好幾樁大事。所以平靜是我們的,與別人無關。
琅琊王高儼帶京畿兵士斬殺奸佞和士開,隨後帶兵三千駐紮在皇宮西門千秋門外,意欲篡位。琅琊王高儼是皇上的同母胞弟,行事作風雷厲風行,皇帝嚇得失魂,以為自己難逃一死,與太后哭別。
就在高儼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時,高緯依靠斛律光之力反敗為勝將其捉拿。高緯收押了高儼親信數人,並於皇宮後園肢解,如此仍覺難消心頭之恨,竟下令將在鄴城暴屍示眾,全城百姓嚇得夜半不敢出戶。
高儼一事牽連甚廣,高長恭的二哥高孝珩、五弟高延宗均受牽連被降職遠調。高長恭送別兩人上任的那天,段韶終是沒能撐過這一年的秋天,撒手人寰。
於是要走的人也沒走成,轉而前去段府弔唁。
然而世上之事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段韶死後不久,皇帝高緯瞞著母親太后,命人將高儼殘害致死,甚至連遺腹之子都不放過。
金秋燦燦,霜寒寸寸掠過樹枝房簷路面,落葉紛紛飄零,又一場生死,又一場傷逝。我拾起一片樹葉,慢慢撕去葉肉,只留下縱橫交錯的葉脈。
我想,人死如燈滅,如此就算真的結束了。
枯藤老樹中有座四角涼亭,四邊簷下各掛一排銀白小鈴,甫有分吹,叮咚清脆。
四面輕紗隨風舞動,侍女魚貫而入,錯落有致地擺上廣盤小菜,一壺溫酒,以及四個青瓷盞。
高長恭坐北朝南,滕郢舟對東朝西,高孝珩則坐在長恭對面,高延宗坐在二哥對面。
若不是此時六弟高紹義在青州做刺史,我想高家長房所剩的兄弟四個就能坐在一起,湊一桌麻將,若能加上兩外兩個,其實連替補都有了。
可世上歡樂的日子總是那樣短暫,稍不留神就再也找不到了。想到無辜慘死的高孝瑜好高孝琬,即便是我,心中都不免陣陣黯然。
月色飄渺,秋風徐徐,我看著手上白釉燭臺,猶豫片刻,終於拖著裙襬慢慢走過去。
不知他們談到何處,只聽滕郢舟暗罵一句:“沒想到啊沒想,他竟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放過!”
高長恭端著酒杯的手微僵,清澈的酒水灑了一片,另兩面的高孝珩和高延宗臉上均是佈滿荒蕪。
燈籠掛得遠,亭中並不光亮,我擺放燭臺時,五弟高延宗急忙起身朝喚一聲四嫂,高孝珩斂起表情朝我點點頭,滕郢舟抿一口酒仍叫我妹子。
方才一幕好像飄浮在虛幻中,乍然閃現便再也找不到蹤跡。高長恭面色如常,自然而然地牽過我的手握住:“夜深微冷,吩咐人過來便好,怎麼親自來了。”
我壓下心中的疑惑,與他們一一打過招呼,最後才對高長恭道:“別人來我不放心。”
高延宗奇怪地問一句:“為何?”
話一出口,我才倏然反應過來,自然不能說是擔心高長恭喝多了才來的,這樣太掃大家的興。腦袋飛快的運轉,我硬著頭皮指了指石桌碗中的清水:“蓮洛他們不知道醒酒茶需要趁熱喝。”
“嗯?”高長恭不甚明白。
我大義凜然道“你看,待會喝就涼了,不如你們現在先把它喝掉吧。”
“……”
這說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我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高長恭回房時,我已經躺下,沒睡著,不過意識有些混沌。
他喝了不少酒,但是看上去醉得並不深。一雙眼睛格外明亮,寬衣掀被上榻的動作十分流暢,不打磕絆。
我剛翻過身面對著他,他便傾身吻了吻我額角,聲音中帶了散不去的濃濃酒意:“怎麼還不睡?”
就剩下我們兩個,我覺得沒什麼好避諱的,摟住他的腰笑了笑:“等你……”
空氣倏然歸於寧靜,只能聽到我倆的呼吸聲。
他的手繞過我的小臂,滑到手心,與我十指相扣。直到察覺相貼的掌心在輕微發顫,我用另一手拍了拍他,看著他的眼睛小心翼翼問:“怎麼了?”
高長恭是在看我,仔細觀察分明沒看我。他眼中的神色異常渙散,連往日的神采都找不到。我伸手探了探他額頭,只聽他道:“一個人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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