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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腦袋,哭得稀里嘩啦,“我不要他死,不要他死……”
我什麼都可以不要,只要他完好的活下去!
腳底一滑,耳邊驀地響起一男一女的驚呼聲。
我睜大眼睛去看,朦朧間好像看到慕容羿和徐月心的臉。可這兩個人根本不可能在鄴城啊,我想自己一定是看錯了,於是疲憊地閉上了眼。
宿醉導致頭疼,心慌導致恐懼,我真想這麼一直在黑暗中待下去,可一想我還沒想出辦法救他時,腦中頃刻清明。才動了動手,就感到有帶了溫熱的觸覺留在眼皮上。
我覺得癢,伸手撓了撓,避開片刻,那觸感就又不依不饒地纏上來,我抓住他拍了一掌,猛地睜開眼。
狂風掀動垂幔,層層疊疊纏在一起,暈黃的燭光左搖右晃,襯得我和高長恭的影子虛虛實實。我睜大眼睛看他,十分容易就發現了他眼中毫不掩飾的灼熱以及沉痛。
來不及細想,他便把深吻印在唇上,身下隨著就是一陣刺痛。
“疼……”
沒有徵兆,沒有準備,他就這麼闖進來,彷彿急不可耐,彷彿萬分緊迫。我只得無力抓住掐住他手臂,才不被撞得散掉。
吻只在臉上溫存,他卻一下比一下的深入,口中斷斷續續喊我的名字,彷彿不將自己印在我身體不罷休。
這是一種從心底蔓延到全身的絕望,又從彼此相擁的無盡親密傳遞給我,我竟覺得如同末日來臨,身前身後全然碎裂,僅僅有他一個。
疼痛摻合著快感襲來,我不可抑制地哭出來,醉酒之後嗓音暗啞,在這個狂風亂作暴雨將來時變得更加支離破碎。
一剎巔峰,花團錦簇,腦中頃刻變為茫茫的大片空白。
須臾之後,剛恢復一點力氣,油然恐懼,我急忙去看他。可他貼著我壓下臉,從額頭一路吻到唇畔,又從唇畔滑到耳邊。
喘息之餘,滾燙的手心覆住我的眼睛。目中全是黑暗,我緊緊抱住他的後背,只聽他在耳邊喃喃低語:“……再見……小昀……”
我在黑暗中瞪大雙眼,尚未明白他這話是何意,只覺得脖頸微疼,頓時陷入黑暗中。
一道閃亮的霹靂劃過天空,屋內驟然明亮,在混沌中茫然遊移,突然就被雷聲驚醒。
我按住怦怦跳動彷彿要飛出胸口的心臟,驀地想到昏迷前高長恭的如同訣別一般的話,涼意從腳底升起,全身被無形的力量扼住,呼吸地虎都萬分艱難。
撐住床沿坐起來,穿好衣服跌跌撞撞跑出寢室,守在門外的蓮澤已經哭紅了眼。不好的預感頓時將我淹沒,渾身都恐懼得發顫,難道竟是今夜……
我扯住蓮澤的肩膀嘶喊:“快說,他在哪!他在哪?”
又是一道響徹天際的雷,咔嚓一聲劈開混沌與清明。書房……書房!他只可能在書房,我推開蓮澤,撒腿就跑。
自從古董店的老人告訴我順天意時,我便知道天意就是歷史。即便不接受,可歷史仍舊無法更改。我一直僥倖我與他的時間很長,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快,如同星星之火,轉瞬便將燒了整片草原。
十年相伴……才十年,老天爺都讓我跨過了千年的光陰,為什麼不能把他的一生延長呢。
門外守著兩撥侍衛,見到我來並未阻止。推開書房門,他就跪在地上,神色平靜地看著眼前那個白玉小瓷瓶。
我知道那是毒藥,穿腸之毒,觸到一滴,活生生的一個人即刻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斜幕一般的巨大雨簾頃刻墜落在黃土上,轟鳴的雷聲好像要將天地化為一體,燭火在風雨的滌盪下變得不堪一擊。渾身冷得彷彿結冰,淚水噼裡啪啦的往下掉,我朝他撲了過去,顫著手想摸摸他的臉,舉到半空他緊緊握住。
高長恭開口,卻是在對房中第三人說:“可否讓我與夫人……”他的話未有說完,那人白髮染鬢,嘆口氣默默地退出去。我明白,將死之人的請求,如何也會讓他滿足。
我跪著抱住他的脖子,就如每次對他撒嬌一樣,可淚水卻怎麼流也流不幹,就這樣一滴一滴砸在他脖頸。我哭得氣息不穩:“長恭,去見皇上,我們什麼都不要,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地生活在一起……”
“皇帝如何會見我呢。”
我攥緊拳頭,抓到一絲稻草便不鬆手:“會的,會的啊,一定能見到,你是他堂哥!一同一個祖母的堂哥!”
“帝王家,親情薄如紙。”他將我託扶推開半步距離,十指並用為我擦拭眼淚:“小昀別哭,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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