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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淺淺地彎了彎嘴角,摸摸我的頭髮,認真道:“好。”
送走高長恭,我支開蓮澤直接奔去他書房。
月前周國使者前來聘問,使者的一名隨從悄悄塞給高長恭一封信,有故人約他見面。他沒讓我看信,只說故人從長安來,明顯不想說來信之人是誰,所以我更加好奇。
進得書房,信封就安靜地躺在案桌上,信紙已不知所蹤。信封鼓著一大塊,我小心開啟,沒想到裝的竟是一枚圓溜溜的棗木珠。
我拿出珠子細細看了看,手指不禁撫上一側的凹凸,整顆心頓時七上八下。
想來我與棗木十分有緣,從始至終生命中都有棗木物件貫穿。
這枚珠子曾經是我的,當初在採購它時,高長恭還跟在身邊幫我一起挑選。後來在離開長安的那個晚上,我將珠子送給宇文邕的長子做禮物。為表心意,我還曾特意在上面刻了兩個小小的姓氏拼音首字母。
慢慢把珠子塞進信封,身上不停地冒涼氣,如果約高長恭見面的人真是他……我不敢想象,這件事被皇帝發現的後果將會如何。
戰戰兢兢過了五日,高長恭終於回來了。
他手中拎著瓦色的圓肚罐子,隔著老遠的距離都能聞到陣陣清幽,如同金秋豐收的果子味。他把罐子遞給我,微微一笑:“很久都未喝到這麼好的酒了,特地給你帶回一罈。”
湊近一聞,味道果然醇厚,連我這個不懂酒的人都覺得香,於是直起脖子衝他豎大拇指:“好酒!”
他拂掉肩頭的落葉,忍俊不禁:“嗯,有眼光。”
高興是一回事,累又是一回事,粗心如我,都能看出他滿臉的倦容,我挽住他胳膊,心疼起來:“數日奔波,你餓不餓?先去吃飯吧,吃過飯一定要好好休息幾天。”
他順勢攬著我朝裡走:“確實有些餓了。”
前腳剛踩上石階,林旭便從小徑火急火燎地跑來,他臉上的焦急在見到高長恭後明顯減弱:“殿下您總算回來了,尉公等了快兩個時辰了。”
高長恭身子一滯,我疑惑轉頭,他已斂起微笑正色問:“他人在何處?”
“在戍閣。”
他轉頭看向我,沉靜的聲音如被秋涼浸潤一般:“你先進屋,我稍後就回。”
拽著他胳膊的手鬆開,瞥了眼林旭,後者已經垂著頭不說話了,我問高長恭:“是不是有什麼事?我這些天並未聽說什麼呀。”
他沒有多說的意思,道一句不要緊並阻止林旭跟著,大步流星去了戍閣的方向。
小呆百無聊懶地在天上轉圈,一副英姿颯爽的樣子。
戍閣和書房其實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書房藏書,戍閣則收藏著高長恭這幾年物色到好兵器。戍閣除了親信幾人外,一般人是不被允許進入的,我是去過,不過對那些兵器著實不感興趣,去的次數比起去書房來則是少之又少。能在戍閣等他兩個時辰的人,自然有大事稟告。
林旭正想開溜,我掂了掂手上酒罈,快步截住他:“尉公是誰?”
林旭舒了口氣,大禍臨頭的表情立刻消失:“尉相願,是殿下的幕僚。”
“尉相願……”這名字有點耳熟,可我翻遍所有的記憶,也沒想起來在哪裡聽過。再想問問林旭時,他早就跑掉了。
高長恭回來之後的第二天,就把信封連帶早棗木珠扔進炭盆燒了。
我看著騰然冒起的火焰吞沒無字信封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故作輕鬆地伸手烤火,朝他沒心沒肺笑了笑。
我沒有對他說自己進書房看到信封和棗木珠,他也沒有再提自己去見誰,過程怎麼樣,結果又怎麼樣。總之,會見故人這件事就此隱沒在疾馳而過的歲月中。
我只記得那酒的味道,醇厚香濃,帶著似曾相識的錯覺。
再後來,高長恭以生病為由不出戶不上朝,推掉一切活動,又上交了兵權,只做一個掛名的大司馬。皇帝派人慰問過兩次,原本打算還要來一次,後因冊立穆昭儀為左皇后、胡皇后改為右皇后大典一再推遲,到最後,索性擱置了。
蘭陵王府像是被人遺忘一般,門可羅雀,十分冷清。我倒不覺得什麼,也沒發現這樣的生活和過去有太大區別,只是高長恭的心情越發平靜無波。然而平靜到詭異的狀態,竟讓人都有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的錯覺。
不過,錯覺終歸是錯覺而已。
北風散去酷暑熱氣,搖落滿枝黃葉,又掀起無數飛沙走石,終於在連著幾個陰霾天空中,吹來鋪天蓋地的白雪,一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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