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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自己回屋找了一塊綢布,鋪到地上,風一吹,便是大片的梅花落下,我告訴她們兩個,拿花瓣曬乾製成枕頭,睡夢裡都是梅花香。兩個侍女歡喜不迭的去取花籃來裝梅花,他已經告辭師父出來,看到我,凝神立了一會兒,便也蹲下來。我便笑,貝勒爺也行蹲的?
你從未當我是貝勒爺不是?
那一瞬,他笑的賊,臉上有夕陽的餘輝,我轉下頭去,細心拾撿花瓣,不再理他。
你送的那支紅梅,如今都乾的不成樣子,什麼時候再挑枝送我。他站起身,不等我反應,便喚了跟自己的人走了。
我竟是有些氣,可是不知道自己氣從何來。
和巧兒和鈴鐺裝好梅花瓣,看到師父正拄拐立於門前看我們。
我停了手走過去,和師父說,待再多些梅花,釀了梅花酒,在風雅不過。
師父笑而不語,進了屋才問,若黎有無想過自己的終身?
自然是陪師父終老。
師父是認真的。
若黎也是認真的。
師父無奈搖頭。
師父為何不娶?天下女子才貌雙全著有之,師父無一人入得眼?我笑著問。
師父搖頭,臉微有些紅,道,打嘴,做徒兒的,有這樣和師父說話?
我便不再問。回頭時想到他說的紅梅,心頭微微一跳。可是再要送他,怕到等到入冬了。
康熙四十七年的那場風雨,來的比想象中的猛烈,大批的人被連根拔毀,奪位之爭至此拉開帷幕。
聽梅居的門在子夜時分被人叫開,蘇培盛不容師父穿衣問話,幾個人架著去了前院。我隱約聽到暈倒二字,想是重要的人病了,才這麼急叫師父。師父走的急,隨身的藥箱都未帶,我穿戴整齊,便喚了鈴鐺一起送過去。
他住的抱軒齋幾乎人仰馬翻,處處是小聲人語,人人小跑著走路。滿院子落葉,積水裡給來往的人踩成泥漿。我進屋時,看到他的妻妾悉數立在外廳,個個面帶憂色,在太醫面前也都不再顧及身份。
一個小太監出來看到我,面色一喜,若黎姑娘來的正好,鄔先生正要奴才請您去呢。說著領我轉過屏風,屏風後,扎堆彎腰站著好幾個醫正,師父正在床前坐著,看到我來,伸手招過我。我順勢開啟藥箱,遞到師父手裡。
他閉目躺在床上,臉燒的通紅,嘴唇乾裂無一絲血色。
我心知是寒雨浸體所致,也就是古代所謂的風寒,極危 3ǔωω。cōm險的病症。
師父拿了銀針,指使蘇培盛脫去他的上衣。
我起身到外間去,讓鈴鐺幫我翻譯給他的妻妾,告訴她們這裡需要冰和酒精。
師父的針灸只能在短時間內幫他活血,然後此刻他牙關緊閉,退熱之藥不得入口,只能靠外部力量退熱,必須得冰或酒精方可。
師父滿意我的做法,可是面色沉重。我把了把他的脈。脈象滯重不平,憂慮之過。我也沉了臉。他這病的不僅是身,還有心。
一夜揪心之後,他身上熱度稍退,強餵了幾口藥,人力之極,餘下等他的造化。
納拉氏不放心,執意我師父守著,可是師父自那年重傷以後,自身都是半個病人。要守也只得我守。
幾日後,他脈象趨穩,熱已全退,卻執意不肯醒來。
深夜只我一人時,我抓緊他的手,絮絮念著請你醒來。我心之切,連自己都不甚明白。
他終於醒來,我還在打盹兒,夢裡依稀聽到他的聲音,驚醒後果然見他正努力想坐起身來。忙端了溫水過去扶他,喂下半杯水後,我的喜悅逐漸覺醒,握住他的手,不顧男女身份大防,不自禁的笑起來。我不能說話,我只能笑著讓他知道我是多麼高興看到他醒來。
他似乎也高興看到我,把我漸涼的手一同捂進有他體溫的被窩裡,淡淡的笑著。那一刻,我覺我們是多年的故人,執手相對。
但我以為,他是遲早要爭帝位的王爺,心裡裝盡了江山天下,此一刻的兒女情長,不過是因為病中的虛弱。
於是哄他入睡後,便喚了他的貼身侍女照顧,自己仍舊回到聽梅居。師父每日都去看他,回來卻從不和我提一字,只最後一日和我說,“四爺能下床走路了。”我笑笑不作答。此後便不再提他。
太子被禁後,十四便很少來看我,偶爾託他的侍童送些吃的給我。
中秋節過後,天氣便一日日涼了。曉月託我給凡愛結幾根纓絡系長命鎖用,我想著十四也有滿月不久的小阿哥,便一同結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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