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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敘是陸若薷的死穴,每次被戳到都會氣得渾身亂顫,下頜抖得彷彿要掉下來。
沈陸嘉只覺得頭痛欲裂,這段時間為了沈國鋒的葬儀,他每日裡只能囫圇睡幾個時辰,今日難得休息,卻又為了傢俬鬧了這麼一出。你看,這就是同氣連枝的一家人,為了傢俬,毫無顧忌地彼此惡語相向,揀對方的痛腳猛踩。
這一廂,二叔與堂弟劍拔弩張;那一廂,母親又用眼睛銜著他,暗示自己要和她同一戰線。沈陸嘉卻只想苦笑,他不想與任何人並肩作戰,因為他不喜歡打仗。
用拇指大力按了按額角,沈陸嘉發了話,“都別吵了。這幢宅子爺爺既然留給了我,我是斷然不會讓的。但是留給我們這一房的存款我可以把其中一半轉到文彬的名下。”
沈述才要表達不滿,卻又聽見沈陸嘉沉聲道,“如果不接納這個建議,也行,那我們就法庭上見,既然撕破了最後一點體面,日後大家橋歸橋路歸路,誰也別求誰。”
沈宅一下子就安靜了。只聽見牆角的古董座鐘沉悶地一下又一下的擺動著鍾錘。
半晌,沈述才訥訥地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油汗,“算了,一家人還是以和為貴的好。”說罷便頭也不回地走了。沈文彬只得拔腳跟上。
待到沈述父子二人的背影消失不見,陸若薷這才惱怒地盯住兒子,“你為什麼要主動退讓?”
“我們並不缺錢。”沈陸嘉耐著性子安撫母親。
“那又如何?有誰會嫌錢多?”陸若薷仍舊不滿,大聲指責兒子,“我不能忍受的是你的態度,你為什麼要主動向沈述那隻軟腳蝦屈服?我陸若薷的兒子什麼時候需要向那種上不得檯盤的東西妥協示弱?”
沈陸嘉嘆息一聲:“母親,何必如此計較輸贏。何況我們從來沒有輸過。”
“你難道沒有聽見他侮辱我!他是個什麼東西,也敢侮辱我?”陸若薷咬牙切齒。
沈陸嘉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沉默不語。
陸若薷想起很多年前,她愛的男人也是這樣安靜地站在她面前,神情寡淡地對她說——我們離婚吧。
她一面跳起來要摑打那個負心漢,一面惡狠狠地撂下四個字:“除非我死。”
男人眉頭微微一皺,架住她的手:“何必這樣,我天天不回來,你又能怎麼樣呢?”
她對牢他摔東西、哭、叫,但是那個男人還是頭也不回地走了,連步子都沒有遲緩一下,背影完美的像他筆下的數學公式。
“你是不是也瞧不起我?是不是?”陸若薷覺得一股積鬱已久的怨氣像突然登陸的強颱風,要將周遭的所有悉數毀滅,“你和你那個狼心狗肺的爸爸一樣,都是白眼狼!喂不熟的白眼狼!”她到底不是蔣玉霞那種弄堂里長大的婦人,罵人的詞彙匱乏的很,翻來覆去也不過就是罵兒子“白眼狼”,不過這樣顯然不足以發洩她滿腔的怒火,陸若薷一抬手又將桌上那隻松鶴圖案的白瓷杯徑直朝兒子身上摔過去,一聲脆響裡不僅瓷杯粉身碎骨,茶葉水也淋漓地灑了沈陸嘉一身,還有一些茶葉粘在他雪白的襯衣上。
沈陸嘉從小便知道,母親發怒時是不能抵抗也不能退縮的,她的氣若是沒有撒乾淨,他只會更加倒黴。可是這一陣子他早已經忙得心力憔悴,此刻母親又這樣無理取鬧,他只覺得心頭一陣陣壓抑不住的煩躁,便伸手將襯衣上溼漉漉的茶葉沫子一一撣了乾淨。
這個動作委實出乎陸若薷的意料,她有些不敢置信地望著兒子。
“我公司還有事要處理,您自己保重。”說完,沈陸嘉便拿起桌上許大秘留下的相關文書,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直到他的背影就要消失在走廊的盡頭,陸若薷才遲鈍又驚恐地發現,幾乎是千依百順的兒子居然就這樣撂下她走了。她憤怒地尖叫起來:“沈陸嘉,你有種就別回這個家!”
到底是秋天了,秋風從車窗吹進來,居然有幾分涼意。他忍不住輕輕打了個寒戰。襯衣被潑溼的部分粘在皮肉上,陰匝匝地涼人。沈陸嘉從控制檯上的紙巾盒子裡抽出幾張面紙,吸了吸襯衫溼潤的部分,這才有些茫然地發動了汽車。不過這回沈宅的鐵藝大門旁再也沒有警衛向他敬禮,在爺爺的葬禮結束後,這些伴隨了他整個童年、少年和青年歲月的人群就被軍區調離了。沈家,再也不是藺川的特權家庭。不過人走茶涼,也是天經地義。
他卻不由想起表妹陸管彤上次給他看的那個影片,她竟然為他出頭,叫他既意外又欣喜。雖然不喜她抽菸,但是私心裡卻愛煞了她彈菸灰的樣子,真是又瀟灑又漂亮。再憶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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