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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烈鈞把講武堂交給堂長夏之麒辦。夏堂長是浙江X青田人,他與吳介璋均是南京江南陸師學堂學生,曾任江西陸軍小學監督,為人很好,我們同學發生什麼風潮,鬧什麼糾紛,別人解決不了,他一出來便可以解決。二次革命失敗後,夏亡命赴日,與陳英士等在一起,是陳英士十八弟兄之一,後來回到上海策動反袁,被袁氏爪牙暗殺,還比陳英士早死幾天。
民國2年7月我們在講武堂畢業,這時局面已很緊張了,不久便發生二次革命,我們講武堂很多畢業生都參加這次反袁行動。
民國2年,袁世凱暗殺宋教仁,使gmd與袁世凱的衝突白熱化,局面很緊張,gmd加緊反袁活動。其時有一江蘇籍的gmd人何子奇到江西做說客,鼓動反袁,江西當局招待他,請他到處演講。有人問他:“拿江西這點兵力,怎能DD袁世凱呢?”他回答:“你沒有讀革命歷史,法國大革命時,老百姓是拿棍子來革命的。”口才甚佳,頗具煽動性。是年6月9日袁世凱免掉李烈鈞的江西都督,不久又免掉胡漢民的廣東都督、柏文蔚的安徽都督。三位gmd都督因為猝不及防,皆遵令解職,而gmd已決定討袁,不久湖口起義,二次革命爆發。
二次革命前,江西陸軍有兩師,第一師師長歐陽武(字南雷,江西吉安人)駐南昌,第二師師長劉世鈞(江西撫州人)駐九江。李烈鈞被免職,袁氏即令歐陽武任江西護軍使,是以李無法在南昌發動,轉到湖口來組織“討袁軍”,希望起義後劉世鈞會在九江響應。湖口軍隊很少,李組“討袁軍”,無論正規陸軍、雜牌軍都在羅致之列,而主要組成分子竟是水上警察。
江西在清末有舊式水師巡弋於鄱陽湖及內河,民國以後改為水上警察,這些水上警察駕駛舊式炮船往來巡防,每船裝土炮一門,人員除一船長一正目外,另有12人,攜有槍械。李烈鈞組織討袁軍是槍械、糧餉、兵員俱缺,而水上警察有槍械、有糧餉、有兵員,而且水上警察總監蔡銳靈是共進會要員,可以呼叫他的部屬。李烈鈞設法從每一炮船上調來8名,共調來一千多人,分為三營,稱為“調練團”。調練團在6月底(陰曆5月間)成立,我在這時也到湖口來參加調練團,被派為第二營營附。
調練團剛成立時團長是餘徽照,第二營營長是何猶興(留日)。
7月12日,湖口正式舉義,那位能說善道的何子奇做了湖口守備軍司令,鄧文輝做副司令,調練團團長換了蔡梓華(湖南人)。我們調練團防守湖口對岸地區,團部設在回峰坑,第一營守桃花山、第二營在第一營右側,第三營守江邊。起事後我們滿希望九江方面響應,沒有想到劉世鈞動搖了,據說他拿了袁的二十萬元,而江西要塞司令陳廷訓也動搖了,在江西策應的就只剩德安方面林虎所帶的桂軍了,因此討袁軍就顯得勢孤力單。而當袁世凱所派北軍第六師李純部登陸九江往南攻擊,除了林虎自德安北上,在沙河鎮抵抗一陣外,贛軍根本毫無抵抗。至於湖口方面北軍張敬堯部從新港登陸,我們調練團便首當其衝。
7月16日,袁世凱命段芝貴為第一軍軍長,李純為左司令,王佔元為右司令。大約在7月20日左右,北軍張敬堯的一團人從新港方面向我們逼近,最初兩三天只是遠端射擊,從炮船上帶來的槍有九響槍和十三響槍,打一彈要抽一下彈簧,壞在子彈是鉛做的,有時打不出去。有的槍打了一二天,槍膛塞住了,板機扳不開,煩急之至。到了決戰那天,我們營長忽然害了瘧疾不能出來,我自告奮勇帶領全營作戰,整整打了一天,無所謂害怕了,揹著槍跑來跑去指揮。打到下午,敵人打著赤膊拿槍向我方衝鋒,我們營裡一個護兵名叫凌則安(丹陽人,40多歲的老營兵)對我說:“趕快退,不得了,桃花山都被佔了,團長叫退了。”我說:“有沒有命令?”他說:“失掉聯絡了,快退。”我看敵方紅旗反而從左後方逼來,我方死傷枕籍,便下令撤退,在田疇中退了七八里,靠近江邊才發現第三營早退了。我太年輕,不知厲害,桃花山一失,第三營一退,我這營突出孤立在前線,實在十分危險,幸虧凌則安勸我速退。退到中途,看到第九連連長盧鐵公重傷倒在地上,已經奄奄一息了。我停下來要帶他走,凌則安說:“不可以,退不了。”我不願見死不救,堅持要帶他走,凌則安只好和另外一個衛兵幫助我扶著盧鐵公一起退。這樣一來,四個人目標很大,敵人的機關槍集中向我們射擊,可是我們一點也不害怕,成弧形跑,終於退到回峰坑,不幸的是凌則安受了傷,和盧鐵公一起送醫,盧得救了,而凌不治,救了一人也折了一人,我不知是功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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