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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體不好,內退了,家裡的經濟條件比較差,兒子結婚的地方不是很高檔,但總想著能辦得體面點兒,於是想到我了。我說:“一定去!如果不巧正好錄節目,我也會以別的方式出現。”

3、手指甲黑糊糊的人

應該說,即便在藍領工人隊伍裡,印刷工也算是比較辛苦的,不僅累而且髒。在一天工作結束後,下班前有一件事情是非常重要的—洗手!這件事情馬馬虎虎地做也要五六分鐘,講究一點兒的要十幾分鍾。因為印刷工整天接觸的都是油墨,那雙手實在太難洗乾淨了。

印刷工洗手有一套程式。手在油墨中浸了兩天之後,油墨已經深深地黑到指紋裡去了,任何肥皂都沒有用。想洗得稍微乾淨些,首先得用一大塊棉紗蘸著機油使勁擦手,擦幾分鐘後,再用汽油洗掉機油和油墨—這兩道工序就要五六分鐘。接下來是用硬板刷或鋼絲刷蘸著洗衣粉在手上刷,使勁刷呀刷呀,這時你的手才開始出現面板的顏色。最後再用清水加肥皂搓呀搓。

這一番折騰下來你會以為—手基本洗乾淨了!我之前也一直這樣以為,直到有一天,一個女孩兒約我吃西餐(她埋單,我的工資連快餐都不能經常吃),那天我洗手的時間比平時都長,以為已經洗得很乾淨了,結果上了餐桌,在雪白的檯布映襯下,我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手還是黑黑的。直到現在,我聽到有人說“手指甲黑糊糊的人”,我都懷疑是不是在說我,會情不自禁地低下頭檢查自己的手指甲。

前面說過,印刷廠和學校共用一個食堂。每天中午打飯的時候,廠裡的工人和老師都在職工視窗。當學生們在視窗擠成一團的時候,老師們從來不跟我們擠。有一次,一個工友跟我感慨,說:“瞧人家,老師的素質就是高,從來不跟咱們擠。”我笑了一下說:“他們是怕挨著你,嫌我們身上髒,懂嗎?”老師們穿著白襯衫,一碰上我們身上的油墨,衣服就廢了。

老師們躲著我們也就罷了,連廠長都嫌我們髒。廠裡為了提高工人的生活待遇,蓋了個小澡堂,但沒多久,廠長就不願意跟我們一塊兒“赤誠相見”了。他每次都趁著報紙快印完之前就先去澡堂泡著,那會兒水乾淨啊。有一次我們提前印完了,一起跑進澡堂,赤條條地正準備下水,廠長在水裡一下喊了起來:“別動!別動!等我先上來!”因為我們都下去之後,水就成墨汁了。

廠裡一些年輕工人挺虛榮的,別人問我們是哪個單位的,他們都說“報社的”,每次我聽到都會再加一句“印刷廠”。現在想起來,我有點兒不厚道了。

第九章工傷

在印廠的日子雖然苦,但日子過得還算平靜。那時我談戀愛了,日子也算是有奔頭,但一次工傷改變了我的命運。

1、刻骨銘心的工傷

一九九二年六月五日早上,連續兩晚的夜班後,報紙已經印好了,下班前最後的工序就是擦洗印刷機。當時我正在用棉紗蘸著汽油擦滾筒,可能是太疲憊了,一沒留神,抓棉紗的左手和按點動鍵鈕的右手沒有配合好,機器轉得快了一點兒,我的左手沒來得及抽出來就被棉紗拖進了兩個滾筒之間。

我大叫了一聲,旁邊幾個同樣疲憊不堪的同事馬上發現出事了,立刻圍攏過來。看到我的手夾在了機器裡,稍有經驗的印刷工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是印刷廠最容易發生的工傷,很多大的印刷廠裡都有手指被機器軋斷的老工人。廠長和車間主任很快被喊過來了。

我們廠裡的印刷機是北人生產的一種輪轉印刷機,印刷機那兩個只能容納兩張報紙厚度的鋼滾筒之間夾進了人的手指,你可以想象一下那種感覺。經過簡單勘察,大家一致認為,要把我的手從滾筒裡退出來必須讓滾筒倒轉。偏偏那臺機器從引進到我們廠之後,就從來沒有倒轉過。如果要倒轉,必須脫開機頭。我至今也搞不清這件事情到底有多複雜,反正在廠裡那會兒還沒有人幹過這事兒。

於是,我的手還夾在機器裡,一幫技術骨幹在機頭那裡開起了技術研討會。會議的議題就是—到底怎樣脫開機頭,把小孟的手弄出來。我印象中大家發言還是相當踴躍的,一些插不上嘴,更插不上手的工人便在一邊不斷安慰我,問一些“疼不疼”之類的傻話。技術研討會的時間似乎不算長,但是對我來說每一秒都是漫長的煎熬。說實話,手夾在機器裡的那幾分鐘我還沒有感到疼痛,只知道出事了,而且不是小事。研討會很快結束,經驗最豐富的一個組長冒著極大的壓力親自操刀,終於脫開了機頭—之所以壓力大是因為如果操作不當,我的手將被機器繼續往裡拖,整個手就殘廢了。萬幸,夾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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