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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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這一切納入眼底。

夜雲離的小腦袋如搗蒜般的點頭，夜戰看在眼裡，只是呵呵一笑，“也好，年輕人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當初進入夜戰時也與你們說過，想脫離夜戰只需要說明原因即可。”他又看向浩然，對他說道：“我培養浩然二十五年，培養雲離二十年，只是有些不捨…”

“您放心，該做的事，浩然一件不會忘，不該做的事，浩然從來不會做。”夜浩然緊盯著夜戰，出口之語很是平淡，但語氣卻是不可動搖的堅定。

夜戰釋然一笑，“也好，你們走吧，自此刻開始，你們便不再是我夜戰的殺手了。”

夜雲離的手心已經攥滿了汗，她略有擔心的像浩然看去，浩然則是站起身，拉著夜雲離鞠了一躬後，轉身向外走去。

“我不是在做夢吧？”這麼簡單就結束了？雲離覺得略有奇怪。

被夜浩然握著的手突加重了力量，而且夜浩然的腳步也快了起來。她意識到他的反常，連忙低聲問道：“浩然，是不是夜戰不肯放過我們？我的夢想到頭來只是幻想對不對？”

夜浩然眸色聚凝，沉聲說道：“不是幻想！一定會美夢成真的，雲離，相信我！”他眼神中帶著無比的堅定，深吸一口氣後柔聲說道：“一會你直接上車，不要坐飛機，驅車去神戶坐船到中國，一切我已經安排好了，拿著錢隱姓埋名，知道了嗎？”

北夜篇　夜深知雪重　第003章：怎麼這麼傻

夜雲離聞言渾身一震，他的語氣絕對不是在開玩笑，這是在交代遺言嗎？她穩定情緒後，粗喘著氣說道：“浩然，你知道的，如果你有什麼事我不會獨活！”

“你在說什麼傻話？要不兩個一起死，要不我死你活！”他微怒著對她說，轉眼間已經到了車旁。

夜雲離猛地拉住夜浩然，緊盯著他，一字一句說道：“夜浩然，你給我聽好，即使是我夜雲離死，我也不會讓你夜浩然死！”他不能死！他多少次救她於水火之中，總該有一次是她救他吧！“更何況車裡有槍，大不了我們跟夜戰拼了！”她緊咬著嘴唇，臉上閃現一絲陰狠。

夜浩然臉上雖是平靜，但心中已經知道，這是她的底線了。她本性雖善，但她絕不允許有人傷害自己。可殺死了夜戰又能怎樣？還會有另一個人來接手夜戰，繼續追殺他們。

“怎麼這麼傻？”夜浩然按著她的後腦壓向自己的胸膛。

她雙手攬住他的頸項，依偎在他懷中。浩然，如你所說，要不我死，要不兩個一起死。原諒我，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會獨活的，你比我堅強，一定可以挺過來的，對不對？

他知道她的性子，她不會丟下自己不管不顧的…夜浩然原本按著她後腦的手瞬間握拳，拇指則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猛地向她的脖頸襲去，同時他的頭向左邊一偏，對著她溫潤一笑。

而夜雲離猛地向右一偏頭，但卻被夜浩然的另一隻手給擋了回來，使她的頭動彈不得。夜浩然順著她的左手臂看去，原本環抱著自己頸項的左手，與他自己的手法相同，只差半指的距離就要按到他的脖頸上，如果不是他向左偏了頭…如果不是他用右手擋住了這小女人的頭，使得她沒有退路動彈不得，恐怕他們二人要一起倒在這裡了吧？他心中略有慶幸的對著她一笑。

夜雲離沒扛住這猛地一擊，腦中瞬間空白，身體搖晃兩下後瞬間癱軟起來，夜浩然一把擎住了即將癱倒的身子，笑了笑將她仍舉著的左臂放回到身側。

她周身麻痺的動彈不得，發聲都極為困難，口中一時間只能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嗚聲。他知道，她是要說‘不’。

夜雲離目含哀怨的盯住夜浩然清亮的眼眸，眼角滑落一行清淚，“浩然，為什麼？這一生我們相識相愛，你照顧我，疼愛我，保護我，為了我的理想，你拼死與我脫離夜戰。如果這一切換來的，卻是你的離開，那我寧願一輩子都在夜戰！”

他讀懂了她的唇語，低垂了頭忍住即將滑落的淚水，再抬頭時卻一掃之前的悲痛，俊臉上洋溢著如陽光般溫暖的笑，“雲離，如果有來生，這些我為你做過的事，你願意為我做嗎？”

她以唇語回覆他，“不要來生，這輩子，浩然，這輩子我就可以為你做到，給我機會！給我一個機會！求求你，不要走。”

“這樣就夠了…”夜浩然溫潤一笑，把她塞入車中，將車鎖設定一小時後從車內可以開啟。

夜雲離目光緊隨著他的背影移動，直到他進入別墅內。

五分鐘後，她的身體漸漸恢復知覺，而夜浩然早已經進入別墅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