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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照房二爺的指點,找到一套道服,替房二爺穿上,竟累得通身是汗。房二爺嘿嘿笑著說:“我胖了,這身行頭顯得瘦了。”跟手就嚥氣了。蒲先生一屁股跌坐在地,想起自己與房二爺的交情,又想起兩人近似的飄零經歷,不免惺惺相惜之意更濃,由不得悄自彈淚。都說上有九天,下有九地,也不知房二爺究竟會去往何方。

傷心了一會子,蒲先生將已經冰涼的房二爺搭到床上,蓋上矇頭被。守著房二爺的屍首,蒲先生又唸叨了一陣子,左不過是“如今沒有了你和黃老闆就伴,我怕寂寞也要寂寞死”之類的話,還說道:“好在我們往後還有機會聚在一起也未知,你就等著我吧。”說罷,躬身揖了又揖。照慣例,蒲先生該裡裡外外翻找一遍,瞅瞅有沒有要緊的東西——或是來往書函,或是卷折手本,即便是隻言片語,也不可放過。可是,他沒有。他現在只覺得兩腿發軟,渾身沒勁兒,八成是太過傷情了,乾脆點上一炷剛頭要點而沒點的群芳髓。眼看著一縷青煙嫋嫋,聞著,果然香清味靜,迥殊不凡。房二爺的臥房裡擺滿了刀槍弓箭,蒲先生真沒想到他還素喜習武,原來只當他是一身公子哥的習性呢。牆角的箭牌上,畫著一斑斕虎頭,虎額和左右虎目上箭痕累累,虎腮和虎口則少。可見房二爺的騎射技藝不弱,總是要比自己強,自己這些年動心思多,動拳腳少。

蒲先生將血跡什麼的都擦掉,又上下檢點一番,把店面佈置得一如從前,生怕做了這件,又忘了那件,最後才鎖了,往花鋪走。見天色已經不早,末了的那一抹夕照也快落去,卻最是綺麗,直晃眼睛,耀得不禁想掉淚。突然他聽見房二爺在身後喊道:“兄弟,莫忘了,晚上一道上茶樓坐坐。”蒲先生趕緊回首,並無一人,想必是幻象,卻早已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來;回到花鋪裡取了一件春羅薄棉襖穿上,還是覺得冷,這個季節就這麼涼,還有少有的。也許過一時真該再去茶樓品一品香茗才是,也好暖暖身子。他扶著條案立身站起,撿起一株梅枝來把玩著,梅枝上滿都是雙瓣兒花,肥腴得很。它有個好聽的名兒,叫做個砂綠萼,平時都是太太小姐寒天裡買來,插在客廳的花瓶裡,鑑賞的……

花鋪裡的三面牆都設了檀幾,几上擺滿了各色瓷瓶,瓷瓶裡插了四季的花兒,花枝上都掛著二寸長的象牙籤牌,籤牌上標著花名兒。可惜的是,蒲先生從來不曾仔細瞅過。這時間,他將玉蘭、繡球、金雀攤了一桌子,面對著寂然不動,彷彿坐化了似的。死在他刀下的冤魂,突然都聚到了一塊兒找上來,將他包圍。他叫渴,嗓子眼兒冒煙,想去沏壺茶;那許多冤魂卻不讓,非勒令他磕頭賠罪不可。蒲先生拍了桌子:“該死,都給我走開!”冤魂們七嘴八舌道:“我們都死過一回了,現在該死的輪到你了。”蒲先生這時才有點著慌,分辯道:“髒唐臭漢你們找誰的晦氣不成,為何偏偏來找我?”冤魂們說:“冤有頭債有主。”蒲先生掙扎著摸到一包洋火,划著,點上了燈,那些冤魂方呼啦啦地退去,一絲影兒都不見了。他趕忙將門閂上,背靠門板呼哧呼哧喘粗氣。本還想給房二爺祭幛尊儀,意思意思,無奈,他實在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神魂稍定,他一步一步捱到案前,從格子裡拿出一罐桂圓膏。別人吃它是補,他吃卻是藥,有個頭疼腦熱就舀兩勺,又甜又爽口,吃下去胸口就不那麼憋了。只是冷屋涼灶,倍覺悽惶,不似年節時,鋪子裡出來進去的都是大閨女小媳婦,花團錦簇,擠滿一屋子,瞅著就養眼。再有就是他惦記王品了,料王品是沒敢偷著拆開那個錦匣,要是拆了,早顛顛地跑來了。王品還年少,按說老佛爺一昇天,他的差使也就交結了;雖說又立了宣統皇上,但是一輩人管不了兩輩子的事,他們伺候不著他。王品最好是趕緊成個家立了業,把以往的一切都爛在肚裡;娶媳婦要娶個內秀的,別太貪姿色,牽一頭胭脂虎回家,中看不中用,還淨鬧氣……

三娘說:

這家客棧開得是地方,靠碼頭,上下船的老客都來投奔,鎮日人流如織。偶爾回想起從前的事,真恍如隔世,就連黃老闆,也彷彿是上輩子的舊相識了。過個尋常百姓的日子,說不出的舒坦,可見境隨心變這句話,並非虛擬。

“我的媽呀,累死了。”張目進門就是這一句,往炕上一側歪,再用不著懸著一顆心度日了,所以沾枕頭就著。

過去,他上床總還纏我,煩死我了;現在好了,他說不上三兩句話就呼呼睡去,理都不理我。我又不免愁緒懨懨,懷疑他跟我不貼心了,一生氣,就抱著枕頭跟兩個哥兒睡去了。早起,他又叫我回去,說是夫妻摟著睡回籠覺才香甜。先頭,張目還惱林驛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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