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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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意思又怎樣,何必還要這樣慌張。”說罷,側坐榻上,瞅也不瞅我一眼,還得我去哄她。
平生似這樣為女子的一舉止一笑顰而動心動情動容,我還是頭一回。書上說,日久生情,果不其然。因怕靜怡再對林驛丞有所不利,我與她簡直是形影一般。其實我更擔心林驛丞痛下狠手,就變著法兒地拖住靜怡白天不走出庵堂。夜裡回到驛館,則緊密關注著林驛丞的行蹤,只要他走出驛館一步,我便緊隨其後。我自以為行動詭秘,哪知還是瞞不過林驛丞這隻老狐狸:“你小子別總跟在我屁股後面打轉轉,我不會去跟一個女子過不去的,好歹我是個堂堂七尺漢子,說話算話,你就踏踏實實睡你的覺吧。”見他這麼信誓旦旦,我放心了不少,繼而又說:“萬一李耳那廝喪心病狂……”林驛丞拍著胸脯子說:“儘管放心,他那裡有我擔保,況且你跟他兄弟一場,諒他也不願跟你反目為仇。”我心裡有了底,不那麼忐忑了,但是嘴上還是說:“人心隔肚皮,這年頭誰還講哥們義氣。”
林驛丞說:
殺靜怡師父的父親,我也是出於無奈。當時他任霸州節度使,專與革命黨作對,一連絞了我們三個同志。我接受了指令,夜半潛入他家的宅大院,除了他。這事距今已經五六載了,未料如今又重新搗騰出來了。
按說,無論是靜怡師父殺了我,還是我殺了靜怡師父,都是順理成章的事,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嘛。她為她父報仇,也是理當的,只有女中豪傑,方有這般作為,我心下其實還有幾分稱許呢。令我心寒的倒是王品,朝夕相處若干年,雖各為其主,卻也相安得如魚得水,想不到他竟為一個女子與我形同水火。起初我很是鬱郁,越想越悲感,越想越難受,末了,還是想開了——世上唯有男女之事最為繁複,多好的朋友因此而交惡,尋常常見;更厲害的還可能迷國誤朝,比如瑾妃和珍妃,親姐倆兒,為在光緒跟前爭寵,還不是使盡了手腕害對方,故意讓對方受些苦楚,最終借慈禧之手把個花朵一般的珍妃推進古井裡溺死了事……想開了,也就心寬了;心寬了,也就處事坦然了。我跟王品說了,我不會主動為難靜怡師父的,自當遵守諾言,只等她來行刺於我,行刺得行刺不得那便聽天由命了。李耳還問我:“你說,到底是江山要緊,還是美人要緊?”我告訴他:“有的人覺著江山比美人要緊,有的人覺著美人比江山要緊,還有的人覺著江山和美人都要緊。另外,有的人年輕時覺著美人比江山要緊,到老了又覺著江山比美人要緊,一會兒一個心氣兒。”這時候,張目插嘴道:“我現在覺著江山和美人都沒什麼要緊的。”轉頭一看,三娘在跟前,又說:“就是老婆孩子要緊。”李耳似有所悟地說:“看來,現在的王品是覺著美人比什麼都最要緊了。”我笑道:“你是還沒遇到要你命來的女子,自然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待親歷了,箇中滋味你便盡知了。”李耳摸摸後腦勺:“那樣的話,還是不遇到的好。”我們說到半截兒,三娘突然說:“難道美人就不是江山的一部分了?你們真是一群短見識的憨漢,聽你們說話真叫人來氣。”起身便走了。我們幾個褪褪脖子,都悄悄地笑了。
這幾日,我都獨宿在驛館前院,輕易不去後院;即便去了,祝氏也不讓我進屋。她怕流言飛語,總是站在當院裡跟我說說景兒的事。我偷著問她:“幾日不見,你怎連一句溫存的話兒都沒有?”她枕著臉兒悄聲說:“要溫存的話兒,那就待明媒正娶以後吧。”正說著,突然王品怒氣衝衝地闖進來,指著我的鼻子呵斥道:“姓林的,你這個言不對行、行不對言的卑鄙小人!”一時,倒把我罵愣了,不知是怎麼一回事。
十
張目說:
知道林驛丞被刺的那天,三娘就開始懷疑是靜怡師父所為,一直擔著心,不管怎麼樣,她都不希望林驛丞和靜怡師父任何一方吃虧,所以,就讓我留意。靜怡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走,林驛丞什麼時候去,什麼時候回,我都一清二楚。清淨了沒兩三天,靜怡師父竟意外地被殺死在她的庵堂裡,而那天,林驛丞始終在我的視線之內,一刻都沒離開過,顯見兇手不是他。李耳也是清白的,三娘可以給他作證,那天他哄著我的孩子玩了多半天。那麼會是誰呢?為了解開這個謎底,三娘不惜給孩子掐了奶,僱了個老媽子照顧著,自己親臨殺人現場去勘查。
我問三娘:“你我現在無門無派無根底,何必介入這樁迷案?”三娘對我說:“你真糊塗,我們介入其中不是為了保誰,而是為保住飯碗,不讓孩子捱餓。”其實,對於靜怡師父的死,比我們震驚也比我們上心的是王品。他眼珠子都立起來了,宣稱跟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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