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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作勢欲走,聽了他的話,立刻收住腳步,轉身響應。“餘先生的想法太天真了吧,我有必要做出一些解釋。此次西域探險,不同凡響的經歷確實讓我感觸頗多,既有喜悅、激動和振奮,也有悲傷、痛苦和失落,卻唯獨缺少負疚的感受,你所指望的我愧悔終生的情形恐怕永遠也不會發生。”

“那倒要恭喜了,”餘伯寵輕蔑地說,“閣下恬不知恥的功夫已臻化境,犯下再多的滔天罪行也會心安理得。”

(二十二)(3)

“這是毫無根據的偏見,”布萊恩高聲反駁,“平心而論,我的道德涵養絕不會比你遜色,只不過看待事物的眼光更加開闊而已。餘先生,你是否認為這些珍貴的文化遺產唯有留在中國才是天經地義嗎?”

“當然,”餘伯寵凜然表示,“物歸原主,毋庸置疑,難道你不清楚,木箱內的每一件文物上都抹不去中華歷史的烙印。”

“不錯,”布萊恩心平氣和地說,“這些東西和中國文明發展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絡,但換一種角度講,也是古代中亞地區民族融合和文化交流的印證,所以它們不該被單純地劃分給某個國家所有,而更應當成為全世界人類共同的精神財富。我們辛苦進行的挖掘工作,不僅要使這些珍品重見天日,更高的目標在於追本溯源,探尋失落文明的軌跡。請餘先生捫心自問,以貴國目前的社會狀況,能夠提供一個儲存或研究樓蘭文物的理想環境嗎?”

餘伯寵頓時語塞,躊躇著不知如何開口。

“還是讓我來幫你分析吧。”布萊恩接著說,“先從政府官員談起,‘裴將軍’‘馮司令’之流你並不陌生,他們除了趨炎附勢,爭權奪利以外,根本沒有半分保護文物的意識。像我這樣的所謂‘文化強盜’,若非處處受到諸位大人的關照,又怎麼可能獲得無數自由發揮的空間。百姓的矇昧麻木就更可笑了,西域伊斯蘭化已經幾百年,如今的穆斯林把佛教寺廟裡的雕像視作妖魔鬼怪。我在旅途中不斷髮現,農民們常用刀子剜去塑像的五官輪廓,然後拆去廟裡的門梁花磚搬回家,或是把鮮豔如新的壁畫刮下來作肥料,即使官府知道也絕不會制止。更有甚者,乾脆將整座古代遺址弄平用來種田,他們引水灌溉,水到之處溼氣蔓延,原先乾燥沙土下保藏的文物便遭到毀滅性的破壞。每當看到這些情景,我只有痛心和無奈,遺憾自己不能實施更多的搶救性發掘,哪裡還會有你所說的負疚感呢。”

“這能夠成為你巧取豪奪的理由麼,”餘伯寵疾聲厲色,“不要忘了,至少我們還有倫先生那樣公忠體國的有識之士,以及方教授那樣勤勉正直的學術權威。”

布萊恩淡淡一笑,說:“方教授是一名篤誠敬業的學者,可惜得不到政府的賞識和庇護,所有的美好願望只能停留在空想階段。至於你的僱主倫先生,雖說神通廣大,長袖善舞,但涉足西域的真實動機又值得懷疑……”

餘伯寵愕然,旋即怒斥。“一派胡言!你憑什麼證據下此結論?”

“無憑無據,只不過是直覺罷了,”布萊恩說,“但我相信,這份直覺和現實的差距不會太大。請你記住,在缺乏合理機制的前提下,個人的奮鬥不可能化作促進社會進步的動力。譬如這一次的探險經歷,各方勢力角逐西域,為什麼偏偏英國人笑到最後?因為相對於俄國人的貪婪,日本人的兇惡,以及中國人的虛偽,只有我們付諸行動時真正以考古為目的。其餘人馬充斥了太多的私慾雜念,以至於相互牽制,爭執不休,所以才會紛紛落敗。”

餘伯寵默然垂首,雖然不肯認同對方的論調,但冥思苦索,卻又實在找不出辯駁的言詞。惴惴不安之際,面孔漲得通紅,悽惶無助的感覺就像一個聲名不佳的婦人在眾目睽睽下遭遇惡徒的戲侮。

“餘先生,你大可不必感到難堪,”布萊恩彷彿窺破了他的心思,“縱觀世界潮流,弱肉強食,優勝劣汰幾乎是萬古不變的定律。貴國雖然擁有輝煌燦爛的歷史,但畢竟已不復漢唐鼎盛時期的風貌,當務之急是開發民智,改革體制,否則永遠也沒有同先進文明抗衡的資格。試想,一個病入膏肓的人,即便繼承了一筆豐厚家產,又有什麼實際意義呢?”

餘伯寵愀然無語,暗自體味,病入膏肓的人確實無法享受豐厚的家產,倘若再留下一幫不肖子孫,恐怕才是天大的悲哀。

“好了,時候不早了。或許由於你是一位出類拔萃的中國人,我才樂意開誠佈公,言無不盡,但也不想因此耽誤了今天的行程。餘先生,假如你能夠再度擺脫困境,我衷心希望我們還有重逢的機會,最後,讓我用一首歌德的詩作為臨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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