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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機到來前,該條約就經歷了漫長的起草和談判過程,主要參考了《海洋 法公約》和《南極條約》的框架。、但危機到來前的《太空法公約》限定的 範圍是柯伊伯帶之內的太陽系資源,由於三體危機的出現,不得不考慮外 太空,但限於人類尚未登上火星的技術水平,在本條約到期前(五十年期限),太陽系外的資源毫無現實意義。各大國發現,這倒很適合作為給 國的一張空頭支票,就在條約牛附加了一條有關太陽系之外的資源的條 款,規定涉及柯伊伯帶以外的自然資源(關於自然資源一詞的含義,條約 附件進行了冗長的定義,主要是指沒有被人類之外的文明佔據的資源,這 個定義中也首次給出了“文明”一詞的國際法定義)的開發和其他經濟行 為,必須在聯合國框架內進行,歷一史上稱這一條款為“危機附加款。”群星計劃的第二個動因是逃一亡主義。當時逃亡棄義初露端倪,其後 果還沒有顯現,仍淑為人類一面對危機的一個最終選擇。在這種情況下, 太陽系外恆星,特別是帶有類地行星的恆星的價值便顯現出來。
群星計劃的最初提案,是提議由聯合國主持拍賣太陽系外的部分恆 星和其所帶行星的所有權,拍賣物件是國家、企業、社會團體和個人,所得 款項用於聯合國對太陽系共同防禦體系的基礎研究。薩伊解釋說:恆星 的資源其實是極其豐富的,距太陽系 100 光年內的恆星就有三十多萬顆, 1000 光年內有上千萬顆,保守佑計,這裡面至少有十分之一的恆星帶有行 星。拍賣其中的一小部分,對未來的宇宙開發不會有什麼影響。
這一奇特的提案當時引起了廣泛的關注,PDC(行星防禦理事會)各 常任理事國發現,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在可預見的未來,透過這一提案 對自己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利的後果;相反,如果否決它,在當時的政治環 境下卻肯定有麻煩。儘管如此,經過多次爭論和妥協,還是把拍賣恆星的 範圍從柯伊伯帶以外外推到了 100 光年以外,然後提案透過了。
群星計劃一開始便結束了,原因很簡單:恆星賣不出去。總共只賣出 十七顆恆星,全是以底價賣出,聯合國只賺到四千多萬美元。買家全部沒 露面,典論紛紛猜測他們花那麼多錢買一張廢紙幹什麼用,儘管這張紙具 有堅實的法律效力。也許擁有另一個世界的感覺很酷,儘管它永遠是可 望不可及(原書為“即”,錯別字!)(有些用肉眼連望都望不到)。
薩伊並不認為計劃是失敗的,她稱結果在預料之中,群星計劃在本質 上其實是聯合國的一個政治宣言。
群星計劃很快被遺忘,它的出現是危機之初人類社會非正常行為方式的一個典型例子。催生群星計劃的那些因素,幾乎是在同時,也催生了 偉大的面壁計劃。
按照網站上的地址,雲天明給群星計劃在國內的代辦處打了電話,然 後就給胡文打電話,請他了解一下程心的一些個人資料,比如通訊地址、 身份證號碼等等。他預想了胡文對這個要求可能會說的各種話,譏諷的、 憐憫的、感嘆的,但對方沒說什麼,只是在長長的沉默後發出一聲輕輕的 嘆息。
“好的,她最近可能不在國內。”胡文說。 “別說是我打聽的。” “放心,我不是直接問她本人。” 第二天,雲天明就收到了胡文的簡訊,上面有他要的程心的大部分個人資料,但沒有工作單位。胡文說,去年程心從航天技術研究院調走後, 誰都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工作。雲天明注意到,程心的通訊地址有兩個, 一個在上海,一個在紐約。
下午,雲天明向張醫生請求外出,說有一件必須辦的事,張醫生堅持 要陪他去,雲天明謝絕了。
雲天明打計程車來到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駐京辦事處。危機出現後, 聯合國駐京機構的規模都急劇擴大,教科文辦事處佔了四環外一幢寫字 樓的大部分。群星計劃代辦處有一個很大的房間,雲天明進去時迎面看 到一幅巨大的星圖,連線星座的錯綜複雜的銀線顯示在天鵝絨般純黑的 背景上。後來他發現星圖是顯示在一塊大液晶屏上的,來自一臺電腦,可 以區域性放大和檢索。房間裡空蕩蕩的,只有一個負責日常接待的漂亮女 孩。雲天明介紹過自己後,那女孩立刻興高采烈地跑出去領來了一位金 發女士。女孩介紹說,這位女士是教科文中國辦事處主任,也是亞太區域 群星計劃的負責人之一。主任也顯得很高興,握住雲天明的手用流利的 漢語說,他是國內第一位有意向購買恆星的人士,本來應該聯絡大批媒體 採訪並舉行一個儀式的,但還是尊重他的保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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